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不一会儿,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几名藏在帐篷内的妇人听到动静,探头查看,待看到部落里的男人们都被挂在了十字架上,当即发出一声惊呼,急忙离开帐篷,向着自己的男人或儿子或兄弟跑去。
越来越多的妇人和孩子跑了出来,她们试图将部落里的男人们解救下来,但那些坚冰根本就不是她们所能撼动的。
挂在上面的男人们或大声呵斥或苦苦相劝,让女人们带着孩子赶紧逃,不要留在此营地内,但她们怎愿背弃自己的伴侣和亲人。
有些彪悍的妇人抄起地上的兵器,试图攻击作为罪魁祸首的宫弥,男人们发出惊呼,大声阻止。
但为时已晚,那几名妇人都被宫弥随手施法,同样挂在了坚冰十字架上,剩余的女人们吓得不敢靠前,心生绝望,嚎啕大哭起来。
宫弥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冷冷喝道:
“都闭嘴,聒噪,想救这些人,就赶紧让那个姓白的小子滚出来。”
这时乱作一团的妇人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迈开脚步,一窝蜂的向着营地深处的一处帐篷跑去。
来到那处帐篷前,为首的一名妇人一把掀开那厚厚的门帘,惊慌失措的哭喊道:
“宝勒尔,白小哥,快,快起来救命啊,”
因为疲惫不堪而陷入沉睡的宝勒尔和百里鸣同时被惊醒,猛然间醒来,二人的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宝勒尔睡眼惺忪的向着那妇人问道:
“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那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呜呜呜,有个厉害的妖妇闯进部落,将你阿爷、阿叔、阿哥、阿弟他们都抓起来了,指名道姓的要白小哥去见她,否则就不放人。”
此时,跟在后面的那群妇人也都涌进了小小的帐篷内,七嘴八舌的随声附和着。
闻言,二人瞬间清醒过来,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心中了然:
“最坏的结果发生了,天湖圣地遇到的那个妖妇,追过来了!”
百里鸣不愿因为自己而连累整个部落,沉声说道:
“大家莫急,我这就去见她。”
宝勒尔却一脸担忧的看着百里鸣,拉住他的衣角,慌张的说道:
“白大哥,你赶紧逃吧,如果你落到那老妖婆手上,定然凶多吉少。你进山躲一躲,那老妖婆问起来,我就说你已经离开了。”
“不行,我不能弃丁零部落而不顾,把危险留给你们。宝勒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就是我的命,我必须要去面对。”
百里鸣将宝勒尔的手推开,摇头拒绝。说着便急匆匆的翻身下床,抓起皮袄向外走去。
宝勒尔看着周围那一双双期盼、哀求的眼神,哀叹一声,紧随其后。
挤在帐篷内的妇人们见状,心中稍微一松,急忙给二人让开道,随后也跟着一起离去。
来到营地边缘,百里鸣看着一脸得意的宫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声道:
“这位姐姐咱们又见面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不是你要寻找之人,在下恳请姐姐能把人给放了。”
宫弥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的真诚不似撒谎,但又想起蹊跷之处,也没有回应百里鸣,而是手一抬,那如蛇般的冰流从百里鸣脚底探出,迅速的向上缠绕攀爬。
百里鸣下意识的手指掐诀,轻喝一声,浑身清光一闪,一股无形的气劲爆发,将这些冰蛇震碎,散落一地。
见状,宫弥不怒反笑,越笑越是癫狂,最后竟直不起腰来。
随后,她收敛笑容,冷哼道:
“哼,你还说你不是百里鸣,那你告诉我,这道门的法术你是如何学会的?”
“道门法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施展法术,我不知道百里鸣是谁,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失忆了。”
百里鸣一脸诚恳的说着,望着一脸吃惊的宫弥,他继续说道:
“如果你认为我就是百里鸣,那要杀要剐都随你,还请你先放了这些人,他们跟我并无关系。”
“哦,失忆了?”
宫弥吃惊过后,一脸审视的打量着百里鸣,见他不似作伪,心中信了七八分,但随即她脸色一寒,咯咯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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