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兄?你怎会在此?”左思兕看着那身着金色蟒袍的少年,疑惑地问道。
“哈哈,左思,我奉父皇之命,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清秀少年得意的说道。
左思兕闻言一愣,心中疑惑渐明,冷冷的回道:
“想不到皇帝竟然让你来处理此事,左锋,你把我爹娘关到什么地方了?”
左锋浮现出掌控全局的睥睨神态,笑容一敛,阴恻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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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叔被我请到宗人府中喝茶去了,左思堂弟,我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你是逃不掉的。”
“你也不要试图反抗,乖乖束手就擒,还可少受些罪。”
左思兕闻言,冷笑连连:“就凭你身边这些阿猫阿狗?哼,还不够看的。”
左锋并未再逞口舌之利,而是看向百里鸣、袁朝夕、陆小瑶三人,拱手施礼,温言道:
“三位是开阳宫的仙师吧?幸会幸会。”
随后,他语气一沉:
“不过,我要提醒诸位,这是大震朝内部之事,莫要为虎作伥,帮那左思。”
最后,冷冷的威胁道:
“若诸位执意插手,就是公然违反道门律令,我定会上报镇魔殿,到时诸位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百里鸣心中顿觉可笑,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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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是左思的生死挚友,岂会害怕被牵连而退缩。”
“所以,六皇子也不用顾忌我们道门弟子的身份,有状尽管告,有什么本事尽管亮出来。”
左锋阴翳的目光扫来扫去,本来还算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厉之色:
“哼,不识好歹,几个普通弟子也敢在皇城脚下闹事。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上!”
说着,一挥手。
随后,一众羽林军兵卒,身上的符纹铁甲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或拔出佩刀,或举起弓弩,或手执长枪,或高举盾牌,缓缓向前逼近。
百里鸣四人脸上丝毫不见慌乱,这些兵卒虽然人数众多,足有五十余人,但毕竟是凡体肉胎,不足为虑。
倒是站在左锋身侧的四人,身上隐隐有法力流动,神意内敛,实力不俗。
五十余名羽林军士兵分为四队,每队最前排有四人,手中举着一人高的大盾,盾牌上篆刻着玄龟符纹。
灵力流转,玄龟在盾面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坚固无比。
后一排有三人,手执一丈有余的长矛,矛刃上同样刻有符纹,不过是另一种似狼似虎的猛兽,可以增加长矛的锋锐度。
矛杆也刻有巨蟒符纹,增强其韧性。
再后一排有六人,呈内弧形排列,其中左右四人,一手长刀,一手圆盾,两件兵器上也同样篆刻符文。
这四人的职责,一是防护两翼。二是待长枪兵第一轮攻击之后,及时补位,冲阵厮杀。
中间两人,手持擘张寸弩,斜挎长弓,腰悬臂长短刃,负责远程攻击。
距离近时用寸弩,距离远时用长弓,贴身战时拔短刀。
四支小队行进有度,浑然一体,如同四只食人的猛兽缓缓逼近猎物,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无人言语,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气氛沉重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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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两排兵士猛地蹲下,八名弓弩手手中寸弩连连激射,数十只弩箭闪着寒光直刺百里鸣四人。
左思兕冷哼一声,防护光罩猛然张开,将四人护住,弩箭“叮叮叮”的击打在护罩之上,激起涟漪阵阵,最后无力地掉落在地。
一击并未得手,羽林军兵卒并未有丝毫情绪波动,前两排迅速站起,四支方阵整体跨前几步,靠近防护光罩。
十二杆长矛猛地刺出,矛尖绽放出森森寒芒,猛兽符纹的威力在这一刻同时爆发,十二道术法狠狠地轰击在光罩之上。
光罩荡起的涟漪更加密集,层层叠叠,环环交错,竟然有破裂的迹象。
见状,百里鸣、袁朝夕、左思兕、陆小瑶都流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些兵卒虽是肉体凡胎,但一身甲胄和兵器都是中下品的符器,弥补了肉身力量的不足。
装备精良的羽林军所操练的军阵,攻守有度,配合娴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不过,百里鸣四人也仅仅是吃惊了一下,虽然羽林军每支小队的实力,竟堪堪达到了正觉境水平,但在他们眼中依旧是不堪一击。
就在此时,长枪兵的攻击随着气力的不足,渐渐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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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他们迅速半蹲下去,扶住前排盾兵的肩膀,搭成道道人梯。
后排的四名刀兵脚踏人梯,“登登登”几步,跳上长枪兵的肩头,随后高高跃起。
长刀绽放出一抹法术流光,狠狠地劈斩在光罩之上。
十六名刀兵,十六把长刀,十六道术法,将光罩打的震颤不已,行将破碎。
忽然,四支方队再次整齐划一的向前逼近。
前排的盾兵,平举着高大盾牌,双足发力,重重的撞击在光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