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道门的通知就来了,七星曜彩大会参赛弟子将奔赴边疆御敌。
个人战不再从各组中抽取三人,进入比试环节。而是根据此次支援中击杀妖蛮的数量及境界高低来评定,分数最高的前十六名弟子将最终进入个人战。
正觉境和恭谦境参赛弟子,分别分为为五队,每支队伍八人,从各宫甲组的参赛弟子中抽选,混编组成,具体人员安排道门会随后通知。
得知消息后,百里鸣、袁朝夕、陆小瑶见到左思兕,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百里鸣揶揄道:“左兄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
左思兕一脸的无奈,最后听得多了,竟摆出一副高人模样,回应道:“小意思,小意思啦!”
众弟子收拾了一下行囊,与同伴相互道别后,按照道门的安排分别登上了飞行楼船。
百里鸣乘坐的正是开阳宫的金鳞楼船,而袁朝夕则登上了玉衡宫的百舸楼船。而与百里鸣一队的有玉衡宫的王月明,竟然还有天枢宫的赵振天。
一行七艘楼船浩浩荡荡向着南疆飞去,其中天枢宫的楼船形状宛如一条大海里的巨鲸,因此名唤鲲鹏。
正如上古传说:“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一开始,七艘楼船还保持着长蛇阵型前进,飞行了半个时辰后。
突然,那鲲鹏楼船船头化作一只鸟首,左右两侧的胸鳍也灵光一闪,竟化作一对巨大的羽翼舒展开来。
羽翼扇动,楼船速度瞬间加快,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将其他六艘楼船远远甩在了身后。
见到此情景,玉衡宫的百舸楼船也不甘示弱,船身灵光闪烁,百余艘飞舟缓缓挪动,楼船竟变得如同一直飞镖般修长尖锐。
突然,船尾喷出一股股灵气,楼船如同激射而出的飞箭,加速追了上去,
在这两艘楼船的带动下,有几艘楼船开始加速,也有几艘楼船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原有速度飞行,渐渐的七艘楼船拉开了距离。
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天枢宫的鲲鹏楼船率先抵达了镇南关。
看到后方并未有其他楼船的身影,赤发黄须的天枢宫李首座,正一脸得意的哈哈大笑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天枢宫的实力,低阶弟子之间的比试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太过幼稚,所以一时的输赢算不了什么,看各宫的实力还要看底蕴,天枢宫身为祖庭,自有道理。”
身旁,一名随行的天玑宫法师表面上应声附和,赞不绝口,心里却在腹诽:
“天枢宫这些人,还真是一个德行,妄自尊大,刚愎自用。”
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几艘楼船都停靠在了镇南关,正当众弟子在带队法师指挥下准备前往住所休息之时。
突然,远处城楼上飞起一朵预警的烟花,在空中炸响,当当当,急促的钟鸣声响起。
似乎是为了回应这声响,从远方传来了另一种声音──号角声、无数的号角声。在昏暗的镇南关中号角声不停地回荡着……
那是妖蛮的号角,如同群狼啸月般,此起彼伏的吹奏着。
天玑宫五行堂首座吴心,遥望着巍峨的城楼,嗤笑一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弟子们跟我走,咱们去城墙,参战!”
天枢宫李首座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笑话自己来的再早,也不如他们时机正好?
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向着城墙处飘然而去。
镇南关城墙之上,有一座三层高的城楼,翘角飞檐,屋顶的琉璃瓦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闪着莹莹金光。
城楼一层,参加七星曜彩大会的弟子们聚集于此,紧张、兴奋的表情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袁朝夕、左思兕、陆小瑶聚在一起,表情中更多了些翘首以待,袁朝夕皱着眉头嘀咕道:
“百里鸣怎么还没到?来晚了就要错过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战了。”
左思兕也附和着:“就是,就是,七宫的楼船到了六艘,就咱们家的金鳞楼船没到,看着其他宫弟子那嘲笑的眼神,我都快郁闷死了,唉,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陆小瑶柔声道:“可能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耽搁了吧,不过有袁首座在,我想不会有事的。”
袁朝夕也点点头道:“小瑶说的有道理,咱们在这关心则乱,不管百里鸣了,还是安心等待,好好看看这场波澜壮阔的大战吧!”
似是在回应袁朝夕这句话,那此起彼伏的号角声顿时停歇,妖蛮大军缓缓开拔,黑压压的大军如同潮水般向着镇南关涌来。
妖蛮大军逼近到距离镇南关五里处,停下了脚步,黑压压的妖蛮军阵看似散乱,但也算布置有度,大军组成复杂,拥有大量的步兵与骑兵,前军由各色妖族步兵组成,穿着简易的皮甲,手中拿着千奇百怪的武器,多以棍棒为主。
左右两翼由蛮族骑兵组成,这些骑兵身着藤甲,这藤甲由青藤多次反复晒干、编织,生桐油浸泡,再涂抹上数层明矾,端的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胯下坐骑为南方独有的一种异兽,鹿首马身,却长有一对羊角,善于在十万大山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