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开阳宫,左思兕与周将先行离去,百里鸣则要前往龙门岛。
待得知百里鸣要去拜访田长老之后,袁朝夕也欣然往之:
“好久不见田爷爷了,我正好也去探望一下。”
百里鸣疑惑地问道:“你认识田长老?”
随后哑然失笑,袁朝夕作为道门嫡子,又是袁首座爱女,肯定会认识田长老,自己这一问有些多此一举了。
袁朝夕道也没在意,继续说道:“田长老境界不在我父亲之下,是开阳宫的守门人之一。”
“守门人?”百里鸣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袁朝夕。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你入内门时间还短,孤陋寡闻而已。所谓守门人,就是开阳宫护法大阵的阵眼守护人,此大阵有三处阵眼,分别位于龙门岛、寒鸦岛和北边的火龟岛。”袁朝夕详细的介绍着,百里鸣恍然大悟,好奇的继续问道:
“那就是说,田长老是龙门岛阵眼的看门人,那其他两个岛的看门人,都是谁呢?”
袁朝夕一一道来:“寒鸦岛的看门人是那个阴恻恻的殷长老,火龟岛看门人是脾气火爆的曹长老,所以我对老顽童性格的田长老更亲近。”
两人其乐融融的一路交谈着,并未注意到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正神情没落、一脸幽怨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那青衣女子正是谭真真。
来到田长老所居的小院内,见到袁朝夕前来,田长老心中很是欢喜,口中却嗔怪:
“朝夕小丫头,怎么想着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了?我还以为你把田爷爷给忘了呢。”
袁朝夕撒娇道:”哪有了田爷爷,我这不是来看您了么。”
随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田爷爷有些偏心啦,不仅收百里鸣作挂名弟子,还教会他好多厉害的术法,都没想着教教夕儿。”
田长老哈哈大笑道:“夕儿你想学,田爷爷我肯定倾囊相授,别嫌枯燥无趣就行。”
几人又闲聊几句后,百里鸣说明了来意。
田长老先是翻看了一下那本《注神大法,随后又仔细探查了一番那根树枝,随即捻动着嘴角两撇雪白胡须,陷入沉思,片刻后沉声道:
“这本注神大法虽是旁门左道,但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追寻大道的路径千万条,虽不同却是殊途同归。”
“比如这炼化妖丹强提境界的法门,如果加以改进,能够快速吸取丹药中的灵力来恢复法力,甚至短时间提升境界,在危急时刻,就是难得的救命手段。”
百里鸣和袁朝夕一脸惊讶,都没想到这歪门邪道也还有些用处。
田长老接着道:“而这根树枝应该是上古神树扶摇的枝桠,里面蕴含一股先天灵力,似乎对神魂之法有裨益,这样吧,这根树枝和册子先放这,我再仔细研究研究。”
……
离开小院后,百里鸣本想去见见谭真真、崔炳文、牛二虎,但于陆法师派人来寻,说是开阳星君盛阳要召见此次历练人员,他不得已,只好与袁朝夕一起返回开阳岛。
两人刚踏上开阳岛,不曾想竟碰见了正要驾舟离去的边长及。
见到久违的伙伴,袁朝夕雀跃的上前问道:“长及,你的责罚结束了,太好了,晚上我来约小瑶、承文、承武他们,一起给你庆祝一下。”
边长及却是恶狠狠的瞪了百里鸣几眼后,拉着袁朝夕走到一旁,有些责怪的说道:
“朝夕,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不应该与这百里鸣有来往。”
袁朝夕闻言虽有些不悦,但也理解边长及的心情,便宽慰道:
“长及,那件事主要怪我,如果不是我先对百里鸣误会在先,也不会发生后面不悦之事,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是误会,你俩何不相逢一笑泯恩仇。”
边长及心中怨念已深,口气冰冷的说道:“哼,你和他是误会,我和他却只有仇怨,我还是那句话,朝夕,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跟这百里鸣有来往。”
虽然与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但以自己凝丹中期的修为,百里鸣真切的听在耳中,心中虽有些恼怒,但并未太过在意,他所想的是,何必跟跳梁小丑一般见识,让自己徒增烦恼。
袁朝夕闻言,却是怒意上涌,冷冷地说道:
“边长及,你心胸怎会如此狭窄,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这小女子豁达。再说,我愿意和谁来往,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哼,百里鸣,咱们走。”
说罢,转身离去,百里鸣无奈一摇头,也紧随而去。
边长及见状慌了神,刚才冷硬的态度荡然无存,哭丧着脸,慌忙赔罪道:
“朝夕,朝夕你听我说,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发发牢骚而已。”
袁朝夕却并未停步,只留下一脸沮丧的边长及伫立当场,待两人走远后,边长及恶狠狠的呢喃道:
“百里鸣,我跟你势不两立,早晚要你生不如死。”
……
百里鸣和袁朝夕赶到开阳宫主殿时,历练弟子都已到场,带队法师于陆示意他俩在队伍前列站定。
不多时,开阳星君盛阳仪态庄严的迈步走入大殿。
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