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弥急忙扭身挥舞软剑,数道剑芒迎了上去将火球击的粉碎,随后定睛望去,两道身影从通道内飞掠而来。
人未到,声先至,左思兕那狡黠的声音回荡在洞窟内:
“哈哈,我说你们俩这么半天不见动静,竟然在这亲亲我我呢。”
周将那粗狂的声音的也紧随其后:“就是,就是。”
百里鸣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但见到他们二人前来,还是甚感欣慰,笑骂道:
“别废话,小心宫弥,她已经突破到谦恭境。”
左思兕和周将闻言也是一惊,但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身形还未落地,左思兕手中那一摞低阶符箓,便如狂风骤雨般劈头盖脸的砸向宫弥。
而另一边周将紧随其后,挥舞着手中巨剑,巨剑上白金光与土黄芒交相闪动,显然是加持了金之锋锐和土之厚重两重法力,狠狠的劈向被符箓攻击下身形未稳的宫弥。
宫弥心中大恨,手中软剑带起的剑芒更是达到了数十道,虽然软剑看着脆弱,但在自身更强一境的法力加持下,还是堪堪挡下了左思兕与周将的轮番攻击。
她正准备调动更多法力发动反击时,缓过劲来的百里鸣与袁朝夕也攻了过来。
四人配合娴熟的组成了四象阵法,每人各按方位变化,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
一时间,宫弥只有招架之力,虽然自己强行突破的境界并不扎实,但作为毕竟是谦恭境,竟然被凝丹期几个小子压制,宫弥心中愤懑不已。
只听得她一声娇哧后,手中软剑光芒更盛,生生逼退了四人的进攻。
随后,她咧嘴疯魔般的笑道:“啊哈哈哈,你们这四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将老娘逼到这份上,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说着,竟然又祭出三颗大小不同,强弱不一的妖丹来,随着那数颗妖丹化为烟尘,被她吸收体内,其周身气息再次攀升,丹田处迸发出耀眼的彩色光芒。
宫弥沐浴在这光芒中,整个人气势变得强大无比,她的神情更是痛苦中带着丝丝沉醉。
宫弥颤抖着双手,举起软剑和树枝,狞笑着大喝道:“你们,受死吧!”
百里鸣四人早已严阵以待,数层符箓护罩,还有铜镜的法力屏障将他们护在当中,四人以百里鸣为矛尖,其余三人依次在后,掐诀施法,彼此法力汇聚,准备以四象阵法中的合力一击来进行殊死一搏。
然而就在此时,宫弥丹田那彩色光芒突然紊乱起来,“噗”的一声闷响,丹田处竟然光华四散,整个人如同受到重击般蜷缩在地,抽搐不已。
百里鸣四人诧异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不管什么原因导致宫弥出现此种状况,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
四道缚妖索齐齐飞出,将宫弥捆成了粽子,百里鸣一马当先,收缴了怪异树枝和软剑。
左思兕祭起符箓随时激发,周将手持巨剑抵住了宫弥心口,袁朝夕上前搜身,竟找到了一件中品法器的乾坤袋。
做完这一切后,终于万无一失。四人仍没有放松警惕,百里鸣上前查看一番,沉吟片刻后说道:
“她应该是强行提升实力遭到反噬,毕竟这功法作为旁门左道,剑走偏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来她强行提升到恭谦境就很不稳定,必然有隐患,方才再次炼化妖丹,所产生的法力太过庞杂,终于身体不堪重负,走火入魔。”
袁朝夕银牙轻咬,啐道:“哼,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时的宫弥已经停止了抽搐,但由于丹田受损,自身境界跌落的厉害,此时已是法力全失。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四人,脸上竟带着解脱的微笑,随后干咳几声,嘴角带着滴滴鲜血的说道:“咳咳,还等什么,动手吧。”
百里鸣沉声道:“我们不会杀你,你的罪责将会交由道门来定夺。”
宫弥闻言,竟如疯魔般的笑了起来:“哈,哈哈,道门定我的罪,我走到今天,还不是因为道门断绝我追求大道的梦想所致。”
然后她神情哀怨的说道:“为什么世间如此不公平?我不过想追求长生大道而已,却要让我承受这么多的磨难。”
袁朝夕忍不住打断道:“妖妇,就别在这自怨自艾了,没有人阻止你追求大道,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偏偏要走邪魔外道!”
宫弥双目赤红的反讥道:“邪魔外道?哼,所谓大道都是逆天而行,去逆天改命,道门的道就是高尚的?我的道就是低贱的?不妨告诉你们,我这邪魔外道也是道门教给我的,我不过是道门的实验品罢了。”
四人闻言顿时愣在当场,周将气呼呼的说道:“少在这里嫁祸栽赃,打个比方,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而已。”
宫弥只是冷笑不语。左思兕也看不下去,斥责道:
“呸,别把自己抬那么高,追求大道人人可为,但为了私欲而去欺凌弱小,祸害那些凡俗之人,还有什么脸面论及大道。”
看着宫弥那死不悔改的神情,百里鸣说道:“不用跟她废话了,她已步入歧途,不会回头。将其交给开阳宫,一切由盛阳宫主来发落吧。”
其余三人闻言也知跟宫弥这种人,浪费再多口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