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果然能读取记忆,在席勒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一个人影开始逐渐在房间中出现,科波特的表情变得激动了起来,看来是科林出现了。
席勒和杰罗麦也不打算在这儿扫兴,他们索性直接走进了卧室,席勒往床上一坐,直接摔到了地上,床是幻觉,真正的床被往窗边挪了一截。
“你幼不幼稚?”席勒问房间:“我可在别处弄到了不少马桶水,别逼我抽你。”
杰罗麦却直接大字型躺在了床上,看着天板说:“我总觉得这个房间里的怪物和其他的都有些不一样,它有其他怪物没有的情绪,你是心理学家,你不懂这个吗?”
“我不是心理学家,但如果你很怀念它的话,我也可以把它叫回来。”
“那倒是不必了。”
“你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什么?”席勒问。
杰罗麦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好,他摇了摇头说:“也没什么。”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窗边,席勒一回头,发现那正是杰罗麦,他此时瞳孔放大,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全是悲伤和痛苦的表情。
一片玻璃飞了起来,直直地朝着他的胸口扎去,杰罗麦好像根本没回过神来,等到玻璃片快要扎到他胸口的时候,他才勉强往旁边一躲,结果玻璃片在他的腹部划了个巨大的口子。
“原来他是这么受伤的。”席勒有些不屑的打量着他说:“你明知道这是幻觉。”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杰罗麦坐了起来之后,冷冷地盯着席勒说:“怪物。”
席勒都被他气笑了,疑似小丑的人竟然说他是怪物,可杰罗麦却对着房间嚷嚷起来,“让我看看这家伙在房间里的景象,我可以和你一起嘲笑他!”
房间停了半天没有动静,席勒微微翻了个白眼说:“你猜它为什么这么怕我?”
杰罗麦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他摇了摇头说:“不,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心理上的弱点,布鲁斯韦恩也有,人不可能面对自己所有的记忆都无动于衷。”
席勒也坐在了床边,他说:“但是人可以欺骗自己。”
“但它能分辨记忆的真假。”
“记忆都是真的,只是顺序不同而已。”席勒就像是在对房间说:“我小时候被关在一个实验室里,我只是把那个时候的感受嫁接到了后来的记忆上,离开那里的时候,我确实感觉到自己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但是充满痛苦和流血的妊娠的过程对于胎儿和母亲来说一点都不美好,外部世界满怀期待地迎接新生儿到来的人们才更好。”
“那些感觉不到与世界联系的话也是真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就和世界没有任何联系,我存在于一个孤立的环境当中,唯一能让我有些实感的就是实验室里其他人的死亡。”
“因为那时候外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永久存续的,只有死亡是唯一独特的终结,那个时候我的精神状态也不稳定,而越是不稳定,我就越显露出独特的天赋。”
“每一个我见证着死亡的人,都能与我建立特殊的联系,我透过墙看到那些混乱的彩色线条,代表着他们这一生所经历的所有情绪,他们对我来说没有秘密,这让我在后来能够精准地定位每一个幕后黑手。”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找看,现在我更年幼的时候,全都是温馨的记忆,而如果你稍有逻辑就会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房间里的床飘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被狠狠的摔下,席勒往窗边一望,好像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房间似乎还想故伎重施,但是席勒却摇了摇头说:“你弄出来的人真的不太像。”
房间似乎并不想相信这一点,席勒却抓住了别的重点,他说:“好像有一部分的记忆你并不能模仿……方舟反应炉是谁发明的?”
窗边的幻影消失了。
果然,席勒说:“你知道米奇妙妙屋吗?”
床啪的一声掉下来了。
席勒笑了。
“我刚好知道,要不我唱给你听?”
窗边飞起来的窗帘捂住了席勒的嘴,席勒却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白色的蜡烛,并在脑中回想着高塔里那些不能被提起的角色。
读到了席勒记忆的房间弄出一阵风就把蜡烛吹飞了出去,席勒根本没打算放弃,站起来就去捡蜡烛。
忽然,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当中,那又是房间弄出来的幻影,但这一次的人却让席勒感觉格外的熟悉。
女人转过头来,席勒看到了一张憔悴的面容,那是玛莎·韦恩。
拿了线索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