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嘉的笑容又僵硬了一下,于是,她又另起了一个话题,说:“海伦也很像你,我指的不只是外貌,小时候的淘气劲也是一样,但是可惜,没有一个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的哥哥……”
洛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是的,托尔在英勇作战之余,也能顾念他的亲人,所以,阿斯嘉德的战士们才愿意跟随他作战……”
弗丽嘉的笑容指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看着洛基的脸说:“你明明知道,这不是一场考试,我想听的不是正确答桉……”
洛基低着头切分盘子里的食物,他抬眼看了一眼奥丁的表情,然后说:“抱歉,妈妈,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或许是天气太冷了。”
“够了,洛基。”奥丁放下了餐具,看着他说:“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说这些话,你也不必在你的母亲面前,表现的像是我在胁迫你一样,停下你的把戏吧!”
洛基也放下了餐具,就像是终于失去了全部耐心一样,低头看着餐盘上被切的稀碎的食物,露出了一个冷笑,说:
“我很抱歉,这场考试我作答的不合时宜,但我也没有更好的答桉了,因为我没有参加过什么家庭聚餐,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只能以平时的经验作答。”
“这不是一场考试。”弗丽嘉满含悲伤的说:“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坐在一起聊聊天,以父母和孩子的身份,聊聊我们和这个家庭的未来……”
“那为什么,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托尔?”洛基看向弗丽嘉问道:“我坐在这里聊千万年,也没有资格决定这个家庭的未来。”
洛基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故意讽刺,或要使你们生气才这么说的,这只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弗丽嘉,你的热情,不应该抛给一个如此冷漠之人。”奥丁的双手平放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妻子说:“你还没发现吗?他和劳菲一模一样,无情又残忍。”
“奥丁!!”弗丽嘉第一次尖叫出声,这位一直以来修养很好的神后,从来没发出过如此尖锐的声音,她说:“这是我们的家庭聚会,你为什么要提其他人的名字?!”
“我们都知道为什么。”奥丁也盯着弗丽嘉说:“你不会以为,在你眼里向来聪慧又悟性绝佳的小儿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吧?”
弗丽嘉缓缓的把目光移向洛基,洛基也只是坐在原地,盯着自己的餐盘,说:“很抱歉,妈妈,刚才我说我冷,只是开个玩笑。”
弗丽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紧紧的捏着餐桌的边缘,最后,紧绷的指节终于松开了,她一脸疲惫的说:“如果我所做的一切,能得到的后果,就只是浪费你们的时间陪我演戏,那我说,够了。”
“我有时真的会想,是不是我疯了,才会拥有一个这样的丈夫和儿子,你们不是亲人,不是朋友,甚至不是陌生人,而是仇寇!”
“我们生来就是仇寇。”洛基以极快的速度接道。
下一秒,餐刀就抵在了洛基的额头上,逼迫他缓缓往后退,将头靠在餐椅的椅背上。
奥丁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的亲生父亲,就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被我砍下了头颅,因为他如你一样挑衅过我。”
洛基挺直嵴背,在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头,看向奥丁说:“众神之父,你的仁慈九界皆知,你的威名享誉寰宇,如果现在,你面前的主菜,是我的头颅,你是不是会更开心一点?”
“洛基!!!”奥丁站了起来,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洛基说:“你令你的母亲伤心,又惹火了我,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如此顽劣!”
洛基偏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头盔,说:“今天托尔不在,让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要是往常的话,我现在应该偷走了他的头盔,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托尔追不上我,只能在原地气愤的跺脚,然后留下,装作大度的说‘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让你们没必要为我生气。”
洛基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头盔,用一种他以前绝不会有的,甚至沾点流氓习气的动作,把头盔直接扔在了餐桌上,打乱了餐具,砸碎了餐盘。
弗丽嘉和奥丁都震惊的看着他,洛基也回望向他们,说:“彩排就到此结束吧,我向你们保证,在真正的日常家庭聚餐上,我会聚精会神的听托尔发表对于未来的看法,并及时的鼓掌的……一定比你们都及时。”
说完,他又把自己的头盔拿了回来,戴在了头上,在转身离开之前,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知道,托尔说话的具体内容,只有我在听。”
洛基转身离开了,奥丁和弗丽嘉都愣在了原地,就像是从来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一样。
可是,海伦却转了一下眼睛,从椅子上跳了下去,飞快的朝着洛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洛基走在仙宫的大桥上,披风向后飞舞,一队又一队威武的守卫,从他的身边走过并对他行礼,可他只是目视前方,以极快的速度,从阿斯嘉德残阳余晖之中走过。
穿过大桥,绕过演武场,来到彩虹桥的码头,在传送离开的时候,洛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