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薪太多,藏有洞穴的位置却是中空,他们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也难以透过材薪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中空,并且藏有原军的士兵。
洞口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出入,材薪中空的位置应该有两平方米左右,高度却只有一米五多一些,能够允许两名原军士兵上来蹲着干活。
他们做好了一切之后,重新经由深度约有两米的通道回到洞穴里面,盖上封板的同时,又连续抽出几块铁盾将通道封死。
洞穴应该有四平方米左右?能看到左右两侧各有一条走廊,明显还能够通往其它的洞穴,看被点燃被挂载墙壁的火把,它的火焰会有轻微的摆动,明显洞穴里面是通风的。
顺序是孙明先请示,各城寨开始进行准备,藏在洞穴里的原军士兵再出来泼洒火油,对不对?
那么就是战场的地下有通道,并且是跟城寨相连的!
那三面旗帜红得鲜艳,着实很难被忽略掉。
子国看得浑身一僵,脑子在极短的时间内有太多的想法,却也因为想法太多,搞得整个人完全回不过神来。
现在的情况是,不管原军想要做什么,肯定是用来针对楚军。
如果子国连怎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一辈子简直就是白活了。
比较现实的是子国想了很多,依旧没有想到原军会采取火攻。
另一边,已经来到“新郑”一处城门的宗楼正在叫门,得到部下的提醒看到了原军军营挂了鲜红的旗面,一个激灵之后开始更急促的叫门了。
罕达得知有楚军去而复返亲自过来,探出身子认出宗楼,大声问道:“宗大夫因何去而复返?”
如果是楚君中或子国过来,罕达二话不说就会下令开启城门。
固若金汤的“新郑”最怕发生什么?怕的是被搞出里应外合啊!
来的是宗楼,着实让罕达多留了一个心眼。
为什么?就因为宗楼是齐国人的出身,并且齐国已经被原国吞并,谁都无法百分百确认宗楼会不会被原国收买。
宗楼知道现在不能说原军设下火攻的陷阱,要不然他们这一支从战场撤下来的部队就是逃兵,想进去几乎没有可能。
“我王遗落物件,命楼前来取回。”宗楼只能这么说。
罕达听得一愣,问道:“是何物件,我可派人代为取来。”
楚军撤得比较仓促,完全有可能遗落一些什么的。
宗楼心里很急,更清楚不能表现得急切,心想:“果然,母国遭到兼并,身在他国为异客,简直是太难了!”
其实,切身处地的想一想,宗楼知道自己一样会留心眼,战时怎么可能轻易打开城门,放进无法百分百信任的部队。
“我部无需全员入城,取物只需二十人即可。请郑正卿开门!”宗楼喊道。
城墙上面没有了声音。
宗楼转头之际看到了某座城寨对外射出火箭,一颗心止不住往下沉,心想:“果然是火攻,一旦原军的火攻开始,罕达更不可能开门。这下完了!”
属于原军的一座座城寨,他们正在向外射出火箭,命中易燃物很快就点着。
一处起火之后,火势肯定会蔓延出去,烧到泼了火油的材薪,大火燃烧一小会竟然会发生爆炸。
并不是原国有了火药,纯粹是火油装在陶罐之中,温度过高确实会导致炸裂开。
原本在玩命向外冲的楚军,不少是跑着跑着位处易燃物地带,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身处火海了。
更多的楚军猛然间发现周边到处都在起火,很快遍处充斥浓烟,视野一下子遭到覆盖,呛得咳嗽不止,没一会搞得眼泪和鼻涕横流。
宗楼在绝望之际听到城门响起了“嘎吱”声,看到城门打开一个空隙,抽出战剑大吼:“进城!”
刚露脸的罕达看到前方浓烟滚滚,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冲来的宗楼拉住手臂,满脸错愕地喊道:“宗大夫叛矣!?”
宗楼拽着罕达往城内跑,一边说道:“原军设计,今已放火!执政快快下令各处城门洞开,或可救楚王一命!再则吸纳楚军入城,可添为守城之兵!”
不是原地跳反?
救楚王?天晓得楚君中在哪。
吸纳楚军倒是一个好主意!
罕达对宗楼是不是叛乱惊疑不定,短暂的错愕开始呼喊亲信的名字,下令暂时打开各个城门,就是一旦发现原军靠近必须马上关门。
这是建立在“新郑”不止有一道城墙的前提下,罕达认为哪怕是第一道城墙内出现混乱,只要第二道城墙的城门不打开,出现危害也能够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另外,罕达拿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让宗楼越过第二道城墙!
他们来到第一道城墙的上方,举目四望看到到处的滚滚浓烟,耳朵里听着遍野传来的鬼哭狼嚎。
“如此情景……”罕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其实,他们真的无法看清楚,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