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在这期间,若是秦怀在考场里出了什么事,他们可真是鞭长莫及。
“阿佑哥哥,你觉得,同命蛊会在谁的身上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阿玉的眼里并没有疑惑,甚至和秦怀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秦怀的亲生母亲。
“你确定会是她吗?”阿玉小声说,“你们家,是不是住在皇城里?”
秦怀看到阿玉纯真的眼神,想立刻告诉阿玉自己的身份,可又怕若是真的把这层身份说出来了,阿玉心里一介意,他们就再也没有可能。
毕竟,阿玉是那样喜欢自由的女子,别说他可能的皇子身份,就算他是普通的国公府公子,她也不很乐意吧?
“阿佑哥哥,阿佑哥哥,你怎么又发起呆来了?”阿玉的手在秦怀眼前晃了晃。
秦怀回过神,刚要张开嘴说什么,赤甲就带着一封信来了。
“公子,是夫人的信。”
确切来说,是明华帝以秦皇后的名义,发给秦怀的信。
他已知晓秦怀到万宁城了,让他今日之内,务必入宫见秦皇后最后一面。
最后几个字,力透纸背,秦怀脸色一白,忽然觉得胸口开始隐隐疼起来。
“她,病危了?”
不可能,秦怀将阿玉给他的那些药水,大半都给了秦皇后,后来把这事同阿玉说了,阿玉还特意给了他一份更多的,就是让他孝敬秦皇后。
如此一来,秦皇后的身体应当无碍才是。
至少,普通的病痛,甚至是毒,都不可能伤到她。
更何况,秦皇后自己本身就是高手,就连赤甲都不是她的对手。
既如此,怎么好端端就病危了?!
“秦姨病危了?!”阿玉看秦怀这般激动,也顾不得避嫌,把信拿过来一看,瞧见上面的内容后,一把抓住了秦怀的手,“阿佑哥哥,我们去找你阿娘。”
秦怀猛地看向阿玉,艰难道:“你可看清了,我们要去哪儿?”
“不就是皇宫么?”阿玉说,“只要那是秦姨的家,就没什么去不得的。”
此刻,阿玉根本就没想到更深的地方,她担心阿佑哥哥的阿娘。
当初和秦姨见面,团子还告诉她,秦姨的功德积分给了许多,那时候,团子就怀疑秦姨是个很有身份的人了。
现在阿玉长大了,把事情一串起来想,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端倪。
别说是住在皇宫里,就是住在龙座上,她也不会惊奇。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团子更惊奇的存在吗?团子给她讲的那些睡前故事,可是一个比一个离奇,她早就练出来啦!
话虽这样说,阿玉还是去跟王老太太说了一声,只是没详细说自己要去皇宫,而是说皇城。
倒是老王头最先急了:“怎么好端端的今日就要去皇城里?我连去皇城的路引子都还没买上。”
从万宁城到皇城里,需要过一道大关,那里需要购买特殊的路引,一次性作废,进去之后想要出来,又得重新购买。
秦怀说:“阿爷,我们家在皇城里有一点能力,进出不需要路引的。”
老王头想着那个最近两天有点焦虑的二儿子,又看了看眼前的阿玉,把衣服抖了抖,就说:“既然既然这样的话,那我陪你们走一趟吧,老婆子你就先在家里休息休息。”
老王头是想着,自己长老了不好认,但老婆子那长脸,就算是长老了,也能看出曾经的模样。
她是安国公府里的人,老一辈瞧见她,那可不容易认出来?
别看老婆子用泼辣的性子伪装自己,但那些个个都是人精,可不像外面这些蠢人,容易被糊弄住。
王老太太点头,意味深长道:“好啊,既然你主动要求,那就把事情办好,若是办砸了——”
那眼神,吓得老王头一哆嗦。
“我办事,什么时候不让人放心了?”
等到王传贵委屈巴巴过来,到了新院子,只看到在院子里老神在在坐着的王老太太。
王传贵脸上的委屈表情一收,乖乖叫了声:“娘。”
王老太太:“老二啊,我看你这两日,心思浮得很哪,是觉得自己再考进士十拿九稳了?时策也能过了?”
“娘,儿哪敢有那般轻狂的想法!”他们家,有一个孙女婿嚷着要考状元就够了,他可没那么大自信。
“哦,我原本还想着,看你心思浮动得厉害,怕是在那小居里住得不舒坦,想让你也过来住着。既然你自己过得很好,那还是就在小居里住着吧。”
王传贵忙改口:“不不不,儿心思就是浮啊,快科考了,其他考生在院子里天天嗷呜嗷呜地叫,儿子根本就静不下来,心里正愁着呢!”
见王老太太正看着自己,王传贵又说:“儿子刚还想,爹娘都在万宁城,要是儿子能在身边孝顺,心里也会更踏实,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儿八经的院子,和那个挤挤挨挨的小居,当然没得比。
他是傻了才会乱选。
王老太太给了王传贵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王传贵高兴了。
嘿,这次拍娘马屁,总算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