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软,是硬硬的。”
小阿玉的食指和拇指,捏着那颗圆呼呼的弹丸,听见欧阳长径的话以后,还特意用力捏了捏。
还有点好奇,这个叔叔怎么说糖丸是软软的?
“咳咳!”欧阳裴原本倚靠在一边的墙上,行了这么久的路,他也确实累了,正闭目假寐,就听见了欧阳长径的声音。
睁开眼时,就看见了小阿玉。
当即就被口水呛住了。
“还真是和阮阮小时候一模一样啊!”欧阳裴走向小阿玉,想要伸手去捏捏她的脸。
结果却被一双小手拍开了。
柳儿的脸涨得红彤彤,母鸡护小崽似的,挡在了小阿玉面前。
“你是谁?不准捏阿玉,她会痛的!”柳儿说的义正词严。
小阿玉也在后面用力点头:“嗯嗯,不可以捏。”
她的脸,只有阿娘和阿奶可以捏。
她们还舍不得捏呢!
“是叔叔莽撞了,对不住。”欧阳裴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又侧过头,低声对旁边的叶云伧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吧?”
叶云伧点头。
原本欧阳裴还不相信,叶云伧口中那所谓一模一样的话,见到小阿玉以后,欧阳裴不信也得信了。
要说这不是阮阮的孩子,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一旁的欧阳长径早就惊呆了。
阮阮几乎是他自己亲手带大的,从阮阮襁褓时候后的样子,再到阮阮离开时,欧阳长径都还记得,阮阮每个阶段的模样。
她每隔一个阶段,都会和之前长得有所不同,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漂亮的眼睛。
眼睛里面带着金丝,那是他们欧阳家嫡系皇族才会有的标志。
若是嫡系成了旁支,这个标志也会慢慢淡化。
别的人眼睛里面的金丝并不明显,可是阮阮的眼睛却非常明显,像是天上的太阳洒在了她的眼睛里。
还有那一张小嘴,唇形格外漂亮,也是不会变化的地方。
欧阳长径一看见小阿玉,立刻就想起了阮阮四五岁时的样子。
就长成眼前小姑娘这样!
“精灵,他们看我的眼睛,好像六哥哥看糖果的样子。”小阿玉在心里对团子说,“我有点害怕。”
【别怕,他们不是坏人,对你没有恶意的。】
团子看着那正在飞速飙升的好感度,非常肯定地跟小阿玉说。
可是小阿玉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她只好又鼓起勇气,对欧阳长径说:“叔叔,我要回去找阿娘了,阿娘没看见我会伤心的。”
说完后,小阿玉就拉着柳儿飞快跑了。
幸好柳儿的身子现在渐渐调养起来,否则被小阿玉这么拉着跑,还要在人群里钻来钻去,非得直接累晕过去不可。
“殿——长径,你怎么看?”欧阳裴走到欧阳长径面前,低声问他。
“咱们还要不要去普济寺?”
欧阳长径道:“去。”
既然人已经见到了,也就不用担心对方没在这,留下两个人跟着,他们再去普济寺里休整休整。
到时候要将小姑娘带走,也不该是这样风尘仆仆的模样。
看小姑娘长得那般玉雪可爱的样子,想必现在养着他的那家人对她也很好,所以要想让他们放手让人,自然他们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落魄。
总得给人家信任他们的理由。
在去普济寺的路上,原本是爬得让人心里生厌的山路,但因为他们已经提前见到了小阿玉,每个人的神情都还算轻松。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就不用患得患失了。
欧阳裴看了叶云伧好几次。
叶云伧抹了抹自己的额头:“怎么了?是现在忽然想起来,觉得我长得比你更加俊秀,吃味了不成?”
欧阳裴先是对着旁边干呕了几声,这才对叶云伧说:“我只是现在有点后悔,还以为要费多大的波折才可能见到孩子,结果我们一到这里就看见了,也没费多大力气。这不正说明,你此前在西风都城,就是坑我们帮你建寺庙!”
“你现在才发现啊?”叶云伧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折扇,拿在身前摇了摇,感慨道,“多年不见,你的脑子也没有丝毫的长进,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了?”
开玩笑,他叶云伧自出生以后,就不讲什么公平公正。
自然是要自己的利益,远远高过对方的利益。
欧阳裴磨牙,当即就想和叶云伧在山道上干一架。
欧阳长径皱眉:“闭嘴吧,你们两个!”
由于他还穿着侍卫的衣服,使得普济寺的和尚们,都频频回头看欧阳长径。
甚至连云智都在摇头,趁机教育旁边的小和尚:“你看,还是我们大昌讲理数,至少做主子的不能让一个侍卫给拿捏了。”
结果话才刚说完,就听见叶云伧的声音远远传来:“师兄,今晚上将那几间大的厢房留给我们,再备些好酒好菜,不要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斋饭来。”
元智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你在这命令谁呢?!现在我才是住持!”
“看来师兄是觉得两千两已经够了,既然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