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虽然被择得干干净净,但小秦氏的死还是让她惊恐。
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竟然真的病倒了。
赵启也不是傻子,事情的真相他心知肚明。
加上此事还惊动了宫里,他对姜媛也没什么好脸色,觉得她是个蛇蝎女人,甚至后悔娶她过门。
奇怪她之前看上去柔情似水,温柔可人,入府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心狠而且还善妒,要不是她跟徐婳明里暗里地叫板买紫宝石,徐婳也不会卷入到这件事情里来。
徐婳到底是未来的裕王妃,名声重要,绝不能有半点瑕疵。
赵启越想越生气,干脆让姜瑗禁足,每天抄经念佛,不让她出府门半步,姜瑗很是委屈,在赵启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此事明明跟妾身无关,殿下为什么还要怪罪妾身,都是祖母一时糊涂,妾身能有什么法子?”
“真的假不了,假的永远也真不了。”赵启冷笑,“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大理寺没让姜三过来跟你对质,是给你留了脸面的,以后这种笨拙的伎俩还是不要用了,没得让人笑话。”
“当初殿下对妾身情深义重,说会保护妾身一辈子……”姜瑗仗着赵启跟徐婳大婚在前,不会太过苛责于她,鼓起勇气道,“可不曾想短短数月,殿下就嫌弃妾身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原本以为,即便她不是正妃,赵启也会待她比正妃还好,甚至她还坚信有朝一日,赵启肯定将她扶正,跟她白头到老,可如今,她才发现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早知道如此,她宁愿让姜瑜嫁过来。
她比姜瑜温柔,比姜瑜更懂男人,尚且得不到赵启的心,何况是姜瑜。
“你不要跟本王提之前,之前的你,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赵启见她依然执迷不悟,对她更加失望,冷冷道,“你若从此安分守己,本王倒可以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不再追究此事,你若再犯,就算本王容你,本王的王妃也容不下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大踏步离去。
姜瑗哭倒在地。
她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哪里受过如此委屈。
屋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刚刚调过来伺候她的,讪讪不敢上前,任她哭。
秦贵妃有意无意地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说给顺庆帝听:“皇上,外面传得可难听了,大家都说姜侧妃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竟然对自己的堂妹下手,要不是姜府的老夫人替她顶了罪,现在被抓的人可就是她了,他们还说……”
“行了,怎么你也跟市井妇人一样爱听这些八卦之言?”顺庆帝心里明镜一样,并不想白费口舌,“朕相信大理寺,此事不要再提了!”
秦贵妃这才知趣地转了话题:“皇上,景王为了西南互市的事到现在还没回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把他给忘了。”
“他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忘了他,此时此刻,怕是他已经把朕忘记了。”顺庆帝扔了一封书信给她,“自己瞧瞧吧,他现在可是乐不思蜀了。”
“臣妾才不信呢!”秦贵妃拿起书信看了看,眉开眼笑道,“这孩子,啥事也跟皇上说,既然他说等燕国公主过了生辰再回来,那就依他,这路远迢迢的,婚期往后推一推就是。”
赵禹跟赵启的婚事都定在了三月。
如此一来,又要往后推一个月了。
顺庆帝想来个双喜临门,打算让他们在同一天迎娶。
“拖一个月也好。”顺庆帝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不以为然道,“三月里也忙,有农耕节,还有会试,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三皇叔为了此事,都忙了两个多月了,等忙完了,到四月让他们成亲,也能轻松些。”
“皇上所言极是。”秦贵妃喜上眉梢。
如此一来,赵启的婚期也得跟着往后拖了。
她就喜欢看殷贵妃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想想就爽。
正说着,苏妃端着熬好的百合粥走进来,彼此见礼后,才闷不做声地走到顺庆帝身边,不声不响地磨墨,好些日子不见,秦贵妃惊觉苏妃越发素净可人,容貌竟然宛如少女,若嘉和公主在此,会被人误认为姐妹,忍不住开口问道:“怪不得妹妹圣宠不倦,原来是驻颜有术,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胭脂水粉,才会如此娇嫩可人,不如说说用了什么胭脂水粉,让姐姐也跟着沾沾光。”
“姐姐说笑了,哪有什么驻颜有术……”苏妃向来素净,谦虚道,“妹妹蒲柳之姿,哪里能比上姐姐绝色!”
“妹妹若蒲柳之姿,那姐姐就没脸见人了。”秦贵妃讨了个没趣,不好再问,看了一眼苏妃,继续对顺庆帝道,“皇上,妾身听说秦王世子跟薛家的姑娘的事成了,魏王世子和恒亲王府的福宁郡主也在议亲,两个侄子的婚事都张罗起来了,唯独三皇叔还单着,不知皇上可有打算?”
顺庆帝在后妃们面前,鲜少板着脸,不动声色地问秦贵妃:“怎么?你可有合适的姑娘要说给三皇叔?”
“三皇叔人中龙凤,寻常姑娘自然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