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听说风疹还有假的。”姜瑜冷冷看着母女俩,“王妃怎么这么问?”
嘉和公主一生病,和亲的事就变得微妙起来。
姜丽娘自知不能跟秦王府抗衡,就慌了神。
要不然,也不会急病乱投医地求到娘家来。
“这燕国使臣一来,公主就病了,的确蹊跷。”小秦氏看见姜瑜就烦,但如今脸上还是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听说宫里有意在秦王府和福宁郡主之间选一个去燕国和亲,你姑姑唯恐福宁被选中,很是担心。”
“这跟嘉和公主的风疹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姜瑜面无表情道,“祖母,公主尊贵,这样的猜忌可是犯上的,若传出去,罪名可就大了。”
“这不是自家人随口说说嘛!”姜丽娘自知失言,忙解释道,“姑姑也是着急了,你姑父虽说是恒亲王,但毕竟是前朝贵胄,他总得避嫌……”
说着,又问姜谨远:“对了二哥,你昨儿不是去看过大哥了吗?大哥怎么样了?”
不等姜谨远开口,小秦氏便侧了侧身子对姜瑜道:“你姑姑为了你爹的事,也是上下打点,只是恒亲王赋闲在家已久,虽说有些人脉,但终究是人微言轻,不是不帮忙,是帮不上,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姑姑是急上加急,和亲的事又事关大皇叔府,恒亲王世子也不好出面打点此事,我想即便我进宫求见太后,怕是太后也会避而不见了。”
宜平郡主毕竟是乐平郡主的庶妹。
李承鄞的确不好插手。
总不能护住了自己的妹妹,让小姨子去和亲,那以后他还要不要见岳父了?
至于萧太后,就更不会答应此事了,难不成她能眼睁睁地看着嘉和公主远嫁燕国?
“哦,那不知王妃跟二叔打点得怎么样了?”姜瑜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去见过我爹了?”
“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事呢!”姜谨远这才开了口,“刑部大牢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进入,昨天我跟牢头说了半天好话,他只说大哥一切安好,不过,我倒是听说大哥的事情已有眉目,说他是被人冤枉的,待查清一些细枝末节,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
他说的也是实话。
自从姜行远入狱以来,他也找人打听过,众人都不相信姜行远会贪墨,说此事肯定是个误会,还说三皇叔处事公允,绝对不会冤枉了姜行远。
“要不是和亲的事,你们怕是也想不起来去看我爹吧?”姜瑜会意,“我爹自顾不暇,身陷囹圄,哪里能顾上福宁郡主的事?”
明白了,姜丽娘的意思是让父亲上书跟皇上求情。
恒亲王尸位素餐,被朝廷供养多年,如今若是女儿被选中去燕国和亲,他怕是只有点头答应的份……
“可是我听说你前几日还去牢里看过你父亲,想来三皇叔也没有苛责于你,何况你父亲仍有上达天听的权利……”姜丽娘一改往日刻薄的嘴脸,眼里泪光盈盈,“若是圣旨一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当姑姑求你了,只要你去求三皇叔,去见你父亲一面,只要你父亲得知此事,他会有办法的!”
虽说他们恒亲王府跟秦王府是姻亲,看起来门当户对。
但实际上这些年恒亲王府是靠着祖上的那点功绩来支撑门户,哪里能跟如日中天的秦王府相媲美?
藿香上了茶。
看了姜瑜一眼,不声不响地退下。
“看来王妃真是关心则乱,已经乱了分寸了!”姜瑜端起茶碗,望着碗里起起伏伏的茶叶,淡淡道,“怎么说我也是国公府的小辈,这么大的事,若由我来出面的话,是抬举我呢?还是觉得此事不够重大,一个小辈就能摆平!”
前世为了父亲的事,她求到姜丽娘面前的时候,姜丽娘是什么嘴脸,她永远也忘不了。
如今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瞧瞧,咱们真是糊涂了。”小秦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看了姜谨远一眼,嘱咐道,“你明天带着厚礼去楚王府求三皇叔,就说你要见你大哥一面,先听听你大哥怎么说。”
“是,我明天就去办!”当着姜丽娘的面,姜谨远不好拒绝。
姜慎远一声不吭。
昏昏欲睡。
手心手背都是肉,小秦氏也不好跟姜慎远计较,也就装作没看见,她急着跟姜丽娘缓和关系,极力挽留姜丽娘吃饭,吩咐钱妈妈去请粱氏和冯氏带着姑娘们过来陪宴,还特意吩咐让姜瑗也来。
粱氏早就知道了姜丽娘的来意,忍不住跟姜瑜抱怨道:“当初福宁落水,我还想着让你大哥哥娶过来,保全她的名声,是你姑姑眼高于顶,说什么你的事让国公府蒙羞,直接了当地说不愿意把福宁嫁过来,现在还不是求到咱们面前来了?”
要是当初她应了福宁跟姜晋的婚事,哪里还有这等烦心事?
活该!
“母亲,我倒是有一计,不知道您肯不肯?”姜瑗最恨姜丽娘看轻了她,咬牙切齿道,“不如趁这个机会点一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