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酒喝得时间太长了,等何雨柱骑着三轮车把人带回来的时候,早就是万家灯火的时辰。
现在天气热了,四合院的那些小平房里面通风不好,60年代初既没有空调甚至连风扇也没有,所以大家都到院里乘凉。
当看到何雨柱扶着许大茂走进来的时候,大家伙都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俩人唱的是哪一出。
前两天可都看得明白,许大茂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天天是死去活来,嚎得和野狼一样。
这怎么才过去一天的时间,俩人居然勾肩搭背,一起喝得醉醺醺回来,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海中心中有疑虑,肚子里也藏不住话,便摇着大蒲扇问道:“柱子,许大茂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嗨,别提了,这小子馋酒。”何雨柱笑着说道,“我师娘祝寿,我们这些师兄弟也都去凑个热闹,就多喝了几杯。”
“许大茂辈分最晚,自告奋勇给我师娘挡酒,不知喝了多少,这不,睡了一路,我这还得给他送到床上去。”
何雨柱说着话,穿着许大茂,从这小子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便进了屋。
这些邻居们看到人不在院里了,立刻就议论纷纷起来。
“要说这何雨柱心肠真是软啊,怎么好赖人都不分?许大茂是个什么玩意儿,这家伙屡教不改啊!”
“对这种东西就得狠狠收拾,怎么又搅和在一块,还称兄道弟地喝酒,我看何雨柱以后还得吃大亏呀!”
“谁说不是啊兄弟,咱们都是轧钢厂的,谁不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德行,记吃不记打啊,你等着看,谁对他心软他咬谁!”
不得不说,这些邻居对许大茂的评价十分中肯,早就看出这小子不是个玩意儿。
看到何雨柱对许大茂改变了态度,有的担心有的生气,说什么的都有。
可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人却相视一笑,心中的坏主意油然而生。
既然何雨柱心慈面软,做他的妇人之仁,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趁着他不加堤防的时候,明天就拖着许大茂去厂里,先找张大喇叭散布谣言。
只要这声势给造出去,肯定有人捅到李副厂长那里,也必然会找许大茂问话。
到了那个时候,只需要实事求是地复述一遍事情经过,这可算不上是告状,就是何雨柱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李副厂长那是谁?早就看何雨柱不顺眼了!
人人都知道以前二食堂的主任是王铁牛,每年都拿出不少油水上供。
现在换了何雨柱,那真是一分钱的便宜都别想占,可谓是李副厂长的眼中钉,肉中刺!
60年代初可不比21世纪,对一个人的道德品质要求高得离谱,尤其对于劳动模范更是如此。
只要有了一点瑕疵,何雨柱就甭想凭劳模,更是影响他升迁的速度,很快就会被领导遗忘。
到了那个时候,李副厂长收拾这么一个食堂主任,那还不手拿把攥?
这老二位也推门进去给用冷水擦了脸,然后又熬了醒酒汤,装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
许大茂确实是有点酒量,虽然喝得酩酊大醉,但是这睡了一路,又擦了脸,喝了醒酒汤,人也精神了起来。
看到这小子醒了,刘海中小声地问道:“大茂,你怎么喝成这样?是不是何雨柱又把你带出去折腾了?”
“没有,这回真没有。”许大茂说道,“这回真就是给师娘拜寿,大家伙聚在一块喝酒,还挺开心的。”
“何雨柱还给我一份礼物,也当成给师娘的见面礼了,看起来他这心慈面软的假道学是改不了的!”
要不说恶人就是恶人,谁对他不好那就诅咒人家,可要是对他好了,还说别人是心慈面软的假道学。
而且不光是许大茂这么想,这二位大爷也是频频点头,对这种判断表示了赞同。
“何雨柱这个毛病是改不了的,只有这样才好啊,有句话说得好,叫做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甭管他怎么装腔作势,怎么在邻居同事面前装好人,咱们逮着个机会就彻底把他弄死,看着何雨柱那张脸我他妈就烦!”
刘海中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简直就像是要杀人一样,许大茂一听也来了干劲,赶忙随声附和了起来。
“老二位,那个张大喇叭虽然跟我挺熟的,但是这人可有个毛病,不见兔子不撒鹰,你不给他好处是肯定不行的。”
“可是我最近让何雨柱折腾惨了,前一阵子被李涛那帮人坑了不少钱,光请客就请了两回,是真没钱了啊。”
“明天咱们找张大喇叭给何雨柱添油加醋,要是没点好烟好酒,我看这事儿够呛啊。”
许大茂说起话来愁眉苦脸,好像是真没钱了一样,实际上这小子干放映员真是黑了不少钱,这纯属装穷。
对于钱财这个东西,易中海和刘海中其实也是十分贪婪的,可是因为私心作祟,这时候掏钱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