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张嘴可是够损的,硬把易中海说成个借钱不还的老无赖。
易中海好歹在院里面也自称为一大爷,而且确实没跟徒弟们借过钱,心里面认准了真的假不了这句话!
“何雨柱,你别在这血口喷人,这些借据都是假的!”易中海大声地吼道,“还有你们几个,居然敢用假借据来欺骗领导?”
要是在平时,老家伙这么一通大喊大叫,徒弟们早就吓得魂都没了,可是今天却并没有这样!
在所有的徒弟中,赵铁的脾气是最刚直的。
听了师傅说的话,立刻回嘴说道:“我先不说借据真假,这些年你收没收东西吧!”
易中海听了脸色一变,但紧跟着就反应了过来,大声说道:“收什么东西?那些都是你们自愿买的,伤天了,还是害理了?”
“咱们厂就我一个老师傅收东西吗?你看哪个车间徒弟不给师傅孝敬?这都是工厂里的惯例,怎么就你们几个事儿多?”
赵铁压着火气说道:“是有这个惯例不假,可都是大家伙自觉自愿,而且也不是成年论辈子给!”
“在这些年里,我们这十几个人每个月最少拿出六七块钱,只要有一个月不给钱,你就在背后穿小鞋、点眼药,我这也是瞎说?”
易中海此时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拍着桌子大声吼道:“我不和你们说这些,桌子上的借据都是假的,我不认!”
“东西都是你们自愿买给我的,说到哪儿我也有理,今天要是不还一个清白,这条老命就和你们磕上了!”
不得不说,易中海确实是有两下子,一说二卖之下,还真没被这些借据给唬倒。
写没写这些借据,易中海信里面是最明白不过,看在桌子上那些酷似自己亲笔所写的借据,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这些混蛋,居然敢联起手来欺负我这个老头子,我让你们作假!我让你们诬陷!”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抢过借据就开始疯狂地撕了起来,大家伙一时猝不及防,被他一口气撕碎了好几张。
但毕竟是人多力量大,十几个徒弟一拥而上,赵铁和王鑫一边一个抱住了易中海,其他人赶紧把借据抢了过来。
从头到尾,何雨柱都是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看着气喘如牛的易中海,只是淡淡地笑着。
“一大爷,这就急了?如果借据都是假的,你撕了干什么?这不透着做贼心虚吗?”
“我,我才没做贼!”易中海大声地喊着,“心虚的是你们!等会儿保卫科的人来了,这些借据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
正在乱成一团的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杨厂长领着几个保卫科的同志走了进来。
那时候的保卫科可了不得,和以后工厂里面的安保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60年代初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厂里面的保卫科都和当地的有关部门保持密切联系,堪称基层的中流砥柱。
而且保卫科的人也并不是普通职工,大多是一些部队或者有关部门调过来的,有着相当高的专业素质。
这次可是杨厂长亲自打电话叫过来的,所以保卫科派出精兵强将。
科长亲自挂帅,带了三个专业素质高的下属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刚一进门就发现会议室一片狼藉,地上桌子上都是被撕碎的借据。
易中海被自己两个徒弟架着胳膊按在墙上,其他的人正在收集被撕碎借据的碎片,那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到底是谁干的?”杨厂长厉声喝道,“事情还没弄清楚,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销毁证据?”
“还能是谁,易师傅呗。”何雨柱淡淡地说道,“别看年纪大了,好几个小伙子按不住,估计是急眼了。”
事到临头,易中海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本来这事就很难说得清,现在更是不好解释了。
“我…刚才我看这些假借据来气,一时激动,可真没想着销毁什么证据,这些都是假的!”易中海大声地说道。
“真的假的不是你说了算的!”杨厂长大声地呵斥道,“把这些借据捡起来,马上!”
杨厂长这个人城府极深,一般情况下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今天看到眼前的一幕,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
虽然现在还没有下定论,可是通过比照财务室的手指印和签名,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是易中海亲手所为。
眼前这么多的证人,还有铁证如山的借据,易中海居然态度如此嚣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混蛋!
杨厂长这次一点面子也没给留,让易中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撕碎的借据捡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一把岁数的老家伙迫于无奈。只能低头弯腰,在会议室的桌椅之间钻来钻去,好不容易才把碎片捡了起来。
大家伙都在旁边站着,只看他一个人忙活,简直就是公开的视觉处刑!
何雨柱不动声色,看着系统中金额上限的49999数字不断地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