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老奸巨猾,早就察觉到钳工班有了巨大的转变,但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老家伙心里非常明白,之所以这么多人同时转变态度,肯定有人从中插手,而且八成就是何雨柱!
现在就是怼天怼地,也不敢和何雨柱发生任何的正面冲突。
上次只是捎带个边儿,这全年奖金就泡汤了。
其实不用打听也知道,何雨柱那种脾气和能力,只要是发作起来,自己手底下这帮徒弟谁也不敢放个屁。
只有王鑫不一样,从天性上来说,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像。明着斗不过就暗中下手,这手玩得实在是漂亮!
易中海躲在窗后已经看了半天了,发现娄晓娥两只手干干净净的,连劳保手套都没有。
王鑫一直是笑脸相迎,可是从头到尾没让娄晓娥学任何技术,更没干一点点活。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王鑫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人,这种操作正是给制造舆论营造良好的氛围!
易中海立刻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首先在车间里挨个班组转悠,因为他是个老资格,到哪个班组别人也得笑脸相迎。
那些稍微上点年纪的更是倒茶递烟,给了散布谣言以最好的机会。
易中海装作闲聊的样子,慨叹道:“你说现在这些小年轻真是掉蜜罐里了,干个学徒工耍着玩着就过来了。”
“想想咱们当年学徒的时候,给师傅打洗脸水洗脚水,还得从那点工资里面挤出钱来买烟买酒伺候着。”
“就这么献殷勤,咱们的师傅都藏着掖着,什么技术也不传授,除非等哪天喝高了,在高兴的时候才能传授两下。”
和易中海说话的老张也是个老工人,听了这些话颇有感触。
在解放前,工厂确实是这个氛围。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所以说旧时代的工人们,都把手里面那点技术当成宝贝疙瘩一样来看,轻易不会传授给别人。
而到了新社会就完全不一样了,除了极个别特别守旧的人,绝大多数老师傅还是喜欢把自己的技术传授给徒弟。
当时厂里面为了鼓励带徒弟,还给每个带徒弟的师傅予以补贴,所以老年职工多半为此颇有感慨。
“中海啊,咱们都老了,受过的苦不能再让年轻人受,你看这些刚招进来的工人多积极,都在拼命钻研技术,以后国家有希望了!”
老张话音未落,易中海就把话接了过去。
“我看可不见得啊,现在就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身的大小姐脾气,进了工厂还娇滴滴的,看着真让人不舒服啊。”
“哦?这样的人也能被招工?”老张奇怪地问道,“不能吧?你说的到底是谁呀?”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杨厂长手底下的红人,何雨柱他媳妇娄晓娥!”
“本来我们都是邻居,这些话真不应该说,可实在是看不过眼去啊。娄晓娥跟着我徒弟王鑫学徒,连个劳保手套都不带啊。”
“今天整整一上午,扫地不扫,打水不打,啥活也不干,要是给他把瓜子儿那才叫合适呢。”
易中海面似忠厚朴实,实则城府极深,几句话就把老张说得火冒三丈。
“还有这事儿?这么好的机会不珍惜,凭着她男人在场里耀武扬威,这种人咱们轧钢厂绝对不能留!”
两个人说了一会的闲话,易中海告辞出了门,直接奔赴下一个班组。
因为是个技术大拿,普通的活轮不到麻烦易中海,所以空闲时间比较多,没多长时间,整个车间的班组都转遍了。
而娄晓娥哪知道这些事,还是傻乎乎地站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大家伙都在忙活,自己也有些尴尬。
“娄晓娥,站着干什么,这一天就是什么活不干,站一天腿都弄肿了,来,你坐着,过一会儿就到中午吃饭了。”
师傅王鑫殷勤地端过来一把椅子,非让娄晓娥坐下,毕竟是师傅开了口,实在是难以拒绝。
这么一来可就坏了事儿了,易中海转着圈诋毁娄晓娥,很多人都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当看到别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忙活,娄晓娥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基本上人人肚子里面都有了怨气。
娄晓娥虽然对工厂这套人际关系不怎么清楚,可是天生聪慧,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自己丈夫昨天晚上反复叮嘱,说要让自己勤快一些,主动干一些活,尤其嘱咐要多和师傅请教技术问题。
可刚才开了好几次口,王鑫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表面上殷勤备至,实则就是不让自己动手干活。
而其他师傅和学徒工们也热情得有些过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娄晓娥如坐针毡地熬到了中午,并没有拿着饭盒直接去大食堂,而是推说要找自己丈夫一起吃饭。
足足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何雨柱的小食堂。
等进了办公室,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