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午吃饭时间,大家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得下午领导即将召开的现场会担心不已。
而王铁牛上午狂得没边,挨个对食堂里面的工人进行了威胁,说一定要秋后算账,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在此期间,何雨柱一直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好像显得十分惧怕,这更助长了王铁牛的嚣张气焰。
到了下午2点,食堂外面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职工们正在洗刷厨具,青草食堂内的卫生。
大家伙抬头看去,走在最前面的是杨厂长,后面紧紧跟随的正是李副厂长,还有诸多的厂领导。
“大家都停一停!”
李副厂长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把手上的活停下来了,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未知命运的降临。
“何雨柱呢?赶紧让他出来,食堂全体职工召开现场会!”
马华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办公室里,把何雨柱叫了出来。
此时的王铁牛又换了一副嘴脸,满脸悲愤,站在所有职工的最前面,脸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李副厂长大声说道:“今天这个现场会就是一个现场调查会,上午王铁牛同志到我那里说有人欺负他。”
“说是手拉了一个大口子,还被人按在水龙头上冲,又拿白酒折腾,我想问一下在座的职工,有没有这事?”
食堂里面的工人都把头低了下来,一个说话的都没有,谁都知道王铁牛这小子活该,切菜把手切掉了才好呢!
自己如果答应一声说有,那不成了王铁牛的帮凶吗?何雨柱平时对大家很好,谁也不希望这个新主任受处分。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王铁牛可急了眼了。
“你们都哑巴了?上午我就在这个菜墩切土豆,周围都是人,你们还都幸灾乐祸来着,怎么的?厂长来了还敢包庇?”
随着这家伙的高门大嗓一通嚷嚷,马华有点沉不住气了。
这个小伙子有忠义之勇,最看不惯小人得势,反正自己也打算背黑锅,不如先把这个雷给扛下来,免得师父受连累!
想到这里,马华大声地说道:“有这事又怎么了?你问问食堂所有切过墩的,谁的手没划破过?”
“你满手血呼啦的能继续切菜吗?那不成了血豆腐炖土豆了?让你到水龙头旁边冲干净,这都是惯例知道不?”
李副厂长面无表情,只是问道:“大家都是食堂的老人了,马华说的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事实?是的话举一下手。”
话音未落,食堂里面所有的工人都把手举起来了,包括从来没动过刀的清洁工也把手举得老高。
王铁牛已经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他自己平时养尊处优,根本不知道切菜手破了应该怎么处理。
看到大家都替何雨柱证明,赶忙又说道:“我先不说水龙头的事,何雨柱和他的徒弟两个人按着我,把伤口往白酒里面泡!”
“当时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有这么折腾人的吗?我说要去医务室,这俩人死活不松手,这事不是假的吧?”
“我来说两句吧。”何雨柱温和的笑,轻声说道:“今天时间紧任务重,大家伙忙得脚不着地。”
“像是把手切破一个口子,这种事情在食堂真是司空见惯,轻伤不下火线,这都是咱们厂的老传统了。”
“去医务室无非也就是拿酒精消毒,然后再拿个纱布包一包,我这白酒就是度数低一点,基本功能也差不多。”
“这事我莽撞了,没和王铁牛同志解释清楚,但要说我故意折腾人,这可就有点乱扣帽子了。”
何雨柱解释的时候声音不高,说话有条有理,逻辑清楚,论据充分,把王铁牛说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想驳斥这番言论,可是实在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一时之间张口结舌,心里面真是五内如焚!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上午故意不从办公室出来,就是让王铁牛的情绪高涨,让他狂得没边才好呢。
等正面情绪拉满之后,下午再给他个大霹雷,那负面情绪的落差才能达到最高效果。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何雨柱同志说的是事实吗?”李副厂长的语调平缓,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而且何雨柱从系统中能够看得出来,李副厂长确实没有负面情绪产生,可见其城府有多深!
“可不是怎么的,拉破个口子大惊小怪,跟娘儿们一样磨磨唧唧的,这王铁牛也太娇气了!”
“何主任用的高度白酒,这可是粮食精,以前我们学徒的时候切破手都用盐杀一杀,有的干脆抓把土面。”
那些稍微上点年纪,常年在食堂里面忙活的炊事员都抱怨了起来。
在60年代初,生活条件相对恶劣,大家伙活得都非常糙,破个小口子那还叫什么事儿。
处理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很多都不科学,有的甚至增加感染的风险,可所有人都对此司空见惯。
所谓众口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