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睡到日上三竿，吓得两条腿跑得跟风火轮一样，那真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心里面只能是暗暗祈祷，可千万别让人给盯上，这要是捅到何雨柱那里，那事情还小得了？
在60年代初可没有什么电子打卡，人脸识别更是不用提了，当年的考勤制度都是实卡。
说白了，就是厂里面印上一批小卡片，上面贴着职工的照片，还有姓名和所属车间。
到早上的时候，每个车间大门口都悬挂着一个木头箱子，上面有不少往里塞卡片的缝隙，都标明了所在班组。
工人要在8点之前，把自己的卡片塞到所属班组中，然后再由考勤员拿回去逐个统计登记。
许大茂临时被调走，昨天刚刚开的会，定下来是各个车间锅炉房推煤，但是并没有说明去哪个地方报道。
要是论起来，给一个车间推煤就得把卡投到该车间的锅炉房班组才行。
但是一个人管这么大一片，总不能准备一大摞卡片到处投，所以这事儿大家伙都疏忽了。
许大茂钻的就是这个空子，既然没人过问，自己只要偷偷地跑到厂里面开始推煤，自然也没人过问。
在以后21世纪的工厂里面，考勤制度非常严格，大门口有摄像头和着装整齐的门卫，外人很难混进去。
但是稍微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以前大企业的门口防卫十分松懈，基本上轻而易举地就能混进混出。
一般来说，大门有一个传达室，里面都是因为年纪大了，无法在一线保持高强度劳动的老年工人。
这些人基本都在传达室里面看报纸喝茶，在聊天的间隙，如果恰巧看到哪个人衣着太不像厂里的，这才会偶尔盘问。
你只要是穿着本厂的工作服，或者只要像是一般工人阶级的打扮，看门的连问都懒得问。
大企业讲究的就是个大锅饭，名义上虽然是8点上班午休的时候要到11：30，但实际上你什么时候都能看见大门口有进进出出的人。
职工们回家办私事的，上班时间出来买菜的，甚至到周围瞎逛的…几乎是络绎不绝。
许大茂身上穿得正式工作服，尤其昨天推了一天的煤，上面满满的煤灰，一看就知道是厂里锅炉房的。
老年门卫只是把眼皮一抬，就低头继续看报纸，问都没问一句。
许大茂跑进了厂区大门，心里面这才平静了下来，只要是进了厂门那就好说了。
反正没人看到自己是几点进来的，赶紧开始忙活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这家伙低着头快步就往食堂走去，因为别的车间无非就是洗澡使用热水，但是食堂可不一样。
这里的锅炉房非常重要，涉及用蒸汽做馒头包子，尤其食堂主任还是何雨柱，这可绝对得罪不起。
许大茂一溜小跑绕过了食堂，刚进锅炉房门口就看到有个人倚在门框上嗑着瓜子，正是冤家对头何雨柱！
“吆喝？居然还来了？我还当您这位大爷把今天当成礼拜天了呢。”何雨柱一脸坏笑地说道。
“现在是…9：43，咱们是8：00上班，许大茂，你已经被开除厂籍，留厂察看，居然还故意迟到？是不是不想干了？”
许大茂吓得脉都没了，带着哭腔哀求道：“何师傅，何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当看不见行吗？”
“我昨天回家都9点了，真没干过这么重的体力活，一觉就睡到现在才醒，今天晚上我多加班拔草还不行吗？”
其实何雨柱不是个小气的人，可现在实在是需要负面情绪制造金额，不折腾一下效率太低。
再加上许大茂这次想要置人于死地，不让这家伙长点记性，恐怕以后还得闹出幺蛾子来。
系统金额刚刚1万出头，怎么也得把买车的钱挣出来，这心里才能平衡啊。
何雨柱想到这里，冷冷地说道：“少废话，赶紧操练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今天迟到了一个小时43分钟，这事不能完。”
“厂里的活干起来没个头，你下了班之后就回四合院吧，我这煤也没买，一大堆脏衣服总不能让我媳妇小嫩手去洗吧？”
这就叫响鼓不用重锤敲，许大茂那是多么机灵的人，一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柱子爷，你有话早吩咐啊，我今天下班直奔咱们街道上的煤店，保证把煤都给你装到煤池子里。”
“这脏衣服肯定是我来洗，新媳妇那可得宠着供着，不能有一点操劳，下班我就去忙活。”
就这一阵功夫，许大茂担惊受怕，溜须拍马，最少也贡献几百的负面金额。
何雨柱点点头，大咧咧地说道：“赶紧推煤，别废话，借机和我聊天，偷奸耍滑呢是吧？”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个难兄难弟王铁牛也调到食堂来了，今天就要在我手底下当一个合格的兵。”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俩多唠唠，就在食堂里吃，我多加俩菜，算是对你们两个后进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