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所有的领导都感到奇怪,是因为何雨柱这个人实在是名声在外,大家伙都知道他什么脾气秉性。
这人嘴上不饶人,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对别人拳脚相向。幸亏心地善良,不欺负老实巴交的人,所以口碑还可以。
但是这人如果遇到仇人对头,是绝对没有任何理由手下留情的。今天居然为王铁牛求情,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杨厂长也感到有点奇怪,微笑着问道:“何雨柱同志,你和这个王铁牛可是解不开的仇疙瘩,这大家伙都知道,不用藏着掖着。”
“当时在食堂里面是同事吧?那时候就天天掐,闹得鸡飞狗跳的,好几次我这里都惊动了,这可不是胡说吧?”
几句话说得宇宙也笑了,这确实是事实,王铁牛和何雨柱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尤其今天的事情更是离谱,许大茂虽然是参与者之一,可是从头到尾都在队伍最后面跟着,顶多算个从犯。
可是王铁牛是亲自带队,冲锋在前,在工会里面叫的人,跑到屋子里面搜查抄家,那绝对是主犯。
会议室里面的领导都静静地看着,到底看看这个何雨柱怎么解释。
就看到何雨柱面带微笑,说道:“要是搁以前啊,我把王铁牛剁碎了喂狗的心都有,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前一阵子我可结婚了,这结婚了就得讲究个踏实过日子,你说结那么多仇家,以后要有了孩子也不好啊。”
“所以,我今天恳求各位厂领导,能不能从轻处理王铁牛,你看他这个小身子骨,真要是和许大茂一起运煤,不用三天就得瘘了。”
“我寻思着给他个轻快活,毕竟以前也是食堂干出来的,他在工会也是在那里蒙事,不如干回原来的老本行。”
“我这食堂现在物资多了,每天接待的工作实在不老少,就那么几个杂工,根本忙活不过来。”
“要是王铁牛不嫌弃的话,就到我手底下当个兵,只要是好好工作,保证不难为他,各位领导,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何雨柱嘴皮子溜到得很,说的是冠冕堂皇,可是中卫厂领导嘴里不说,心里面都知道何雨柱一肚子坏水。
这是生怕王铁牛去了别的工作岗位,李副厂长动用关系将他保住,所以要调回食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劲儿折腾!
可是不管怎么说,食堂的工作哪怕是再辛苦,总也比不上许大茂,他可是一个人把厂里面的锅炉房推煤都包了!
现在的王铁牛面如土色,知道自己说啥也没用,基本上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乌龟大王八等着下锅就得了。
“好!何雨柱同志果然是高风亮节,做人踏实,工作有能力,最难得的就是这份宅心仁厚!”杨厂长大声地表扬道。
“只不过这件事情我可不能拍板,因为后勤部门的事情从来都是李副厂长说了算,咱们一定要尊重工作分工,这事还得他拍板。”
李副厂长现在心里面真是五味杂陈,何雨柱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可想而知,王铁牛过去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杨厂长把皮球踢过来,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大厂长的意思走,能不把自己牵连进去就算是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说道:“这都是小事一桩,怎么非得我说话才行啊,既然何雨柱同志说了,王铁牛明天去食堂报到!”
“我可先得敲打敲打你,别觉得以前是食堂的主任,回去之后就摆架子甩脸子,告诉你,现在你就是个戴罪立功的改造对象!”
王铁牛慌慌忙忙站起来,一个劲儿地鞠躬,嘴里不停地说道:“谢谢厂长给我这个机会,谢谢何雨柱同志原谅我。”
“我一定好好工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干活的时候任劳任怨,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
杨厂长懒得听这些废话,一推桌子已经站起身来。
对着大家说道:“今天这会就开到这儿吧,对了,王铁牛也是开除厂籍,留厂察看。小王,等会儿你就把会议的通告贴出去。”
曲终人唱罢,这件事情终于画上了一个休止符,王铁牛和许大茂的处理意见贴在了厂大门和每个车间门口。
大红色的纸张格外刺目,所有的职工路过的时候都围过去观看,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
“这到底怎么回事?早晨我看见许大茂还拿着黄金显摆呢,弄了半天都是假的,诬陷人家何雨柱?”
“可不是咋的,你看早晨他的狂样,这回遭报应了,活该!听说许大茂和何雨柱还是一个四合院的,真不是东西!”
“王铁牛也给开除厂籍留厂察看了啊?不是说李副厂长是他的后台吗?看起来还是不如何雨柱的后台硬啊!”
职工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没注意到轧钢厂多了两个勤奋的身影。
许大茂开始的第一天的运煤工作,可怜这个家伙平时不怎么劳动,连铁锹都不太会使,独轮车更是推得七扭八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