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礼最后还是出卖了儿子,将事情告知于她。
儿子和老婆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江橘柚一听在西洲边境的时候,北北就已经开始学了,她眉头微皱,内心思绪万千。
感觉对儿子的关心不太够,要不然他学机车,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北北之所以瞒着你,是想拿到奖之后再跟你讲。”
沈寒礼的话点到即止,他神色淡然,深邃的眼底毫无波澜。
想到沈念北这个孩子,他颇感自豪,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车子缓慢行驶,经过车窗的风景不停的在变化,连同江橘柚的心也在变化。
她将头扭过去看远去的风景,稍纵即逝。
倏忽地开口,“沈寒礼,这件事之后,我要多陪两个孩子,你不许再打扰,也不许再吃醋。”
本来对两个孩子就有亏欠,小的时候没有好好的陪伴他们成长,现又因沈寒礼从中作乱,也没有好好的带他们。
沈寒礼不乐意了,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孩子有人带,压根不需要她陪好吗?
她首要任务是陪他。
他没吭声,等回去再说。
两个孩子就是拖油瓶。
江橘柚见他不应声,特意转头看他,挑了挑眉梢,主动凑过去,抱着他左胳膊,额头贴着他,像是能感受到他血液的流动。
“别那么小气,都是你孩子。”
她已经猜到沈寒礼不乐意她将大把的时间给了孩子。
“知道,辛苦你了。柚柚,那不仅仅是孩子的六年,那也是我的六年,我也缺失了你六年。”
沈寒礼幽幽地抬起眼帘,眸色倒映出她的容颜,嗓音清润有质感。
他抬起手腕将人揽在怀里,江橘柚干脆将鞋脱了,枕在他的腿上。
从下往上看,用包扎的手去蹭他的下巴,这男人脸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长,连双下巴都没有,下颚线完美。
她‘啧’了一声,怎么能这么完美无缺,好看到令人嫉妒?
“难道我没有缺失六年?沈先生,要讲讲道理,不能无理取闹。”
江橘柚抬起头咬了他一口,下巴上印了一圈口红印。
看到美感被破坏,她被逗得哈哈大笑。
这样才是最真实的沈寒礼。
长得太帅,还以为他是神仙。
“跟你不需要讲道理。”沈寒礼由着她胡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扯出纸巾,慢条斯理地将口红印擦掉,也不生气。
江橘柚头一歪,翘着腿,脚趾放在窗户上,睡觉。
不讲道理那就不讲道理。
沈寒礼见她这样,最后也作罢。
到达港口,船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海。
在登船的时候,他们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开口。
江橘柚知道他在隐忍,是不想她去,这一去太危险,面临的是冷俨。
而她又何尝不是在隐忍,她想说这是她的事,沈先生大可以不必管。
“想好了?”沈寒礼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右手捏着她的下巴,两个人直目对视。
“这话我还给你,沈先生,确定想好要跟我一块儿?”
江橘柚倏忽地笑了起来,眼里清澈,像海水在荡漾,海风吹乱了她的发梢,却无法吹皱她平静的心。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能冷静自若。
这就是江橘柚的特点。
“还需要我用行动证明吗?”沈寒礼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鼻息间充萦着她身上的香味,久久不能消散。
他爱江橘柚,早就把她的一切融于自己的生命里。
不可能眼睁睁地让她去独自面对危险。
暝风等人:“……”
这个时候还秀恩爱?
不是欺负人吗?
之后在海上行驶了,足足有五天的时间,才确定了顾若昀释放的信号在什么方位。
等找到他们的船时,顾若昀被绑在甲板的铁柱上,风吹日晒,皮肤都裂开了。
那艘船上还有宇宙号的全体员工。
船长被绑着,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好让江橘柚他们一眼看到。
江橘柚拿着望远镜站在窗户边上,看到这一幕,把冷俨祖宗十八代都给抛出来骂。
这个狗东西,真不是人,这样的事都能干出来。
还不知道船员有没有植入病毒。
她气得胸膛直跳,脖子上的筋脉抖动不已。
把我眼睛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眼底涌起了肃杀之气,咬了一下腮帮子,啐了一口。
沈寒礼拍拍她的肩膀,叫她不必慌张,事情肯定有办法解决。
她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眸色难看,她极力地在忍耐情绪。
半晌过后,她缓缓抬起头,哑着嗓子问道:“有烟吗?”
眼眸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