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药渣,满意地笑了。
他把陶罐放在地上,伸手在小狐狸背上抚了抚,随后把她放回椅子上:“喝了药能好得快一些。”
小狐狸乖巧点了点头。
李大毛抬眼看了看门外,就见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偏西。
他问道:“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小狐狸抬起小爪子点了点自己的肚子:“我刚喝了药,不饿。”
李大毛却没听,说了句等我一会儿,出门去了。
片刻之后,拎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回来,放在了炉子边的柴火上,又往炉子里添了些柴,把火烧旺。
随后走到外间把小狐狸抱起来,椅子拎起来,往里走:“烧鸡放在炉子边凉得慢些,晚一点儿若是饿了,记得吃。”
小狐狸脑袋靠在李大毛胸口上:“好。”
李大毛把椅子放在炉火不远处,又把小狐狸放了上去。
想了想,又把椅子往远搬了一点。
小狐狸尾巴多,别不小心再烧着了。
把小狐狸安顿好,李大毛就拱手告辞:“时候不早,那我就先回去。”
小狐狸伸出小爪子勾了勾他的衣摆:“大毛,今天幸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大毛笑了下:“一点儿小事而已,不用总是谢来谢去的。”
久谣也笑了,声音柔柔的:“那明晚,我等你来帮我熬药。”
本就是说好的事,可这话被久谣又这么柔柔的一说,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想起前两次见面时,那个精明能干的九老板,还有那狠厉飒爽的久谣姑娘,再对比今日久谣的种种行为举止,李大毛总觉着,哪里有些奇奇怪怪的。
这小狐狸,就像冷不丁地变了个人。难道是因为受伤严重,没了精气神?
八成是了。李大毛不再多想,和小狐狸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走到外间,见下面的门栓栓得好好的,他也不开,而是身形一晃,穿墙而过。
他没看见,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间的门帘撩了起来,小狐狸把脑袋探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李大毛已经走远,久谣这才变回了人形。
她靠在里间的门框上,面上带着藏也藏不住的笑容,一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低声说了句:“憨熊。”
话音刚落,就见本来应该走远了的熊男人又穿墙回来了,手里拎着先前他还钱给她的那个荷包。
见妩媚动人的漂亮姑娘倚在门框上,李大毛一愣。
小狐狸,不是该老老实实窝在椅子上养伤的吗?
还有,她不是元气大伤,这几日,变不成人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