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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校尉,原来是司隶校尉!”周靖内心悲凉,自己为官几十年,处处小心,时时警醒,未曾想,今日竟然毁于此般小人之手。说不出来的无奈,说不出来的不甘,命运的捉弄如此的轻描淡写,带给自己的创伤却是如此的天翻地覆。扑面而来的落寞击穿了灵魂的坚守,萧瑟的躯壳再也装不下满目的沧桑和绝望,曾经的炽热也已经只是曾经的炽热,不管过去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何的踌躇满志,但是这一刻……一个人的心灰意冷,也许只是因为一个在历史长河中不怎么起眼的下午,又或者只是因为为求生存而进行的本能反应。从喃喃自语到一声叹息,他整个人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偏偏是司隶校尉?哪怕是之前的王爷一派也好,那样至少还有斡旋的余地。可是现在……唉……司隶校尉,司隶校尉,那可是您亲信中的亲信啊!现在死了司隶校尉,我就成了朝廷,成了您的敌人。我不甘,我不愿,但是那又如何?司隶校尉要我死,那不是把我逼上绝路啊?”

“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使瞒得了一时,也不可能瞒得了一世,况且还是无孔不入的司隶校尉,看现在的情形,能否维持到明日,还是个问号?”既然周靖戳破了几人的身份,王未也不再继续装作管家的样子,很自然的担起了作为关键的核心人物的责任,他出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许多事情的发生看似偶然,其实必然,既摆脱不了,更无法消受,那么就没必要太在意眼前的得失。很多人和事既没有善恶,也没有对错,凡夫俗子也罢,人中龙凤也罢,都只不过是挣扎在这个俗世洪流当中的一叶扁舟而已。看得开的,看得透的,带着自己的一颗平常心随波逐流;看不开的,看不透的,连着自己的躯壳、灵魂一起跌宕。财富、权力、**都只是附着于身上的寄生虫,去掉了这些,到头来剩下的便只有那一份难以割舍的亲情,和对这个世界的悲悯。大人,人生苦短,喜乐无多,该做决定了。”

周靖虽然遭受打击,情绪低落,但毕竟不是一般人,对于王未的劝慰,当然听进去了,也有了自己的反应:“王宏这个老狐狸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眼光却是不错。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年轻是年轻了一点,但是有思想、有主见、做事果断、胆大心细,还能笼络人心、不端架子,最主要的是能洞察人性、看清方向,果然是个做帮……主的好材料。”

“这个……,大人过奖了,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实在是没得办法。”王未感觉身上一阵燥热,不自觉地推诿,联想到目前自身的落魄境遇,都不好意思再自称帮主:“唉,实在是太难了,病入膏肓,积重难返。”

“不用妄自菲薄,就像你刚才跟我说的一番话,我自身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真的落到自己身上,又有几人能当成清风拂面。但是经你口说了出来,就犹如晨钟暮鼓,一下子又把人点醒了,这便是你的本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本事。”周靖的眼里仿佛又有了些许生机,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他自嘲的说道:“呵呵,一叶扁舟,谁还不是一叶扁舟?就算贵如九五之尊,也不过是一叶装扮华丽的扁舟而已。既然已是一潭死水,那么该是时候挪个地方,修整一下我这叶漏洞百出的扁舟了。”

此时,周通和猫三已然回到院中。他们在管家那里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关联的人,这既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潜伏这么深的一枚钉子怎么可能轻易漏出马脚?

“不重要了,一切都结束了,今天就是一个了断。”周靖悻悻地对儿子说道:“去收拾些必须的细软,带上你妈的灵位,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带,等我修书一封,就挂冠而去。”

周通大吃一惊,他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从心理上并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因此难免疑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爹,一时间,身体仿佛凝固了一般。

“司隶校尉。”周靖没有过多解释,只朝着那具尸体努了努嘴,说了这四个字,因为他相信凭周通的智商,相信他不会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汗莫山有一处绝地,名为天坑,那里四面绝壁,飞鸟不渡,底部沼泽遍野,潮湿氤氲,虫豸多恶,且内部水系与地下河相连,不知深浅,不知去往何方。与其说是绝地,不如说是牢笼,即锁住了生命,也锁住了光、气和一切无机物。

有人说,这是大地的眼睛,时刻凝望着深空;也有人说,这是大地的伤疤,因为里面遍地流脓。不管何种说法,周靖知道这是一个牢笼倒是真的,因为他便亲自押送过不少大人物进入天坑,其中就包括肖帮的四长老“林琪”。

“此处人迹罕至,本就是个机密。至今,世间还流传着一个邪恶的传说,把这里形容成暗世界与人世间的连接之地,以此证明此地是恶魔的深渊。但是,世人却不知道,这个天坑底部是一个关押囚徒的牢笼,也是一个隔绝于世间的法外之地。要从这里出逃,难度堪比登天,除非有人接应。”周靖引领众人到达一个位置隐秘的不起眼的天坑石壁凹陷处,指着前面的一方遮盖物说道:“就是这里了,希望机器完好。”

大长老获知四长老的信息,怎能继续在竹节客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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