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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秉烛长谈,终究也只能略知一二。玑石矿内情复杂,锦娘所知有限,了解的也都浮于表面,但是有一个情况倒是使得王未有些意外。

“你是说从你到这里经营酒肆之前,三长老就一直在这里主事,从未换过人?”王未好似感觉哪里不对,却是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因此有些讶异的追问了一句。

锦娘也是楞了一下,突然之间意识到,这是对面这个人第一次需要她复述的同一个问题。她发现王未的觉察力非凡,同时记忆力也不错,之前的对话都是一遍即过,只有出现问题的苗头才会出言质询。随即肯定的点了下头,又着重地讲了一遍,还附带上自己对这个三长老的印象。随着王未作为旁听者突如其来地追问,身在其中的锦娘也有了与其一样的感觉,但由于了解的不多,那个葫芦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或者有没有藏,都是未知数。

锦娘略显俏皮的浅浅一笑,既然对面有这么个聪明,不,应该是机智的脑袋,自己也就懒得费心思,乐享其成难道不好吗?也许,这是女人的通病,就好比,既然有人在驾驶座代劳开车,难道作为女人就不该在副驾翘个二郎腿吗?难道在副驾翘个二郎腿,同时再剥个指甲,扣个鼻孔,不会更惬意吗?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

然后,在显示屏的对面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叹息;然后,在显示屏的对面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嗤笑。

锦娘难得的俏皮之后,还附带来一抹隐隐的腮红。这本该是惊鸿一瞥,但是王未的注意力却未在她的脸上,因此错过就是错过,不知道多年以后,如果再回顾现在的场景,他是否会扼腕惋惜此时此刻未曾饱览的一幕。唉,重点重点,什么是重点?一个人在似乎要抓住什么重点的时候,往往会把自己所有的专注力都赋予在现在这个他自认为最重要的点上,从而忽略了其他实际上也许对未来更重要的点,然后时间和事态的曲线就会向着另外的方向延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重合?根本就没有什么定律可以解释这样的过程,这样的曲线维度既无法计算,也无法扭转,只能被动得顺其自然,被动地跟随事态的发展。也许这种没有规律的规律才是真正的规律,才是真正的世间百态,才是真正的生活和过往。

王未也没有一本正经得太久,因为这种深沉在没有多少线索的时候显得毫无意义,现在最需要做地就是了解得更多,继续下面的话题才是该走的正确道路。

锦娘留意到王未的瞳孔恢复了焦距,显然也看出来刚才的他正在神游,那么对自己之前的那副神情应该是没有留意到,这既让她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但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感觉,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异样。

现在确实有些晚了,王未摊开双手搓了一把烛光下紧绷的脸颊,揉了揉干涉的眼睛,还摸着后颈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说道:“说说四长老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一时欢笑,一时忧伤,要做这样的回忆是痛苦的。锦娘的身体不由地向后挪了挪,恰好又一次将脸隐没在烛光的阴影中,像是一种对痛苦回忆的自我防护,回忆就是一个她自己给自己建立的牢笼,而她便是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名为“痛苦”的自身。幸好,锦娘不打算继续隐藏和关押自己,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带给她足够的信任和信心,使她有勇气和力气从自我围困中挣脱出来。带着诸多情绪的声音,幽幽地从一个幽闭的角落里传了过来……

时间的沙漏在慢慢流走……

中途,蜡烛即将燃尽,锦娘起身取过一根再次点燃。

桌上的烛花噼啪作响,不知不觉中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又过了一会,锦娘头一歪,趴在桌上便沉沉睡去。

王未心一尖,暗道一声“不好”,伸手便要去抓取点燃的蜡烛。只不过此刻为时已晚,僵硬的手臂才伸出去一半,便像举了个万万斤的五指山,然后不堪重负地垂落下来,本来伸手可及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遥不可及。这个时候,不要说蜡烛没抓到,就连眼前也已是一片模糊。甚至在失去意识前,还不忘从内心叫唤一声“小橘子”,只是这声孱弱的“小橘子”终究没能利用肺气动能来成功推动声带,因此,声音也无法利用空气这个媒介在自然环境中传播出去。

最后,当然是无可奈何花也落去;最后,就算是死猪也烫了热水澡;最后,桌子底下成了收纳“混沌”的最好载体。

窗外,黑暗的角落里,闪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是的,不是白,不是灰,更不是白灰相间,就是一个黑……的影。

“我本可现在就杀了你,但是你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与我也没什么好处,甚至连丧饭也不见得能好好吃一口。唉……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就让你再多活几天,搞不好还能死得更舒服一些。杀人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只有那些没脑子的莽夫才会去干。幸好我是个聪明人,因此你应该感谢我,因此聪明人就该干聪明的事。对吧?”说罢,那个后背上写着大大的“黑的影”三字的黑的影,那个背负着希望与未来的黑的影,那个手脚利落的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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