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瞪了她一眼,笑着跟温婉解释:“小婉,我的家底,可都给你了。”
他那讨好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神医的样子。
“你别瞪小荷。”温婉抿着唇,拉着秦荷的手,道:“小荷,你师父要是欺负你,告诉师娘,师娘替你出气。”
“谢谢师娘。”秦荷咧嘴笑着,朝着胡郎中做鬼脸,一边控诉着胡郎中对她的‘不好’。
温婉听着听着,小荷这哪是在说师父不好啊,这是嘴上损着师父,实际上,都是在像她诉着胡郎中这些年的不容易呢。
“哼,我是为你好。”胡郎中摸着胡子直哼哼。
“老胡,我饿了。”温婉把胡郎中支开,省得他在这里胡说八道。
等他离开之后,温婉和秦荷两个人说话就格外乐呵了。
“师娘,你终于想通了。”秦荷陪着温婉坐着,感慨的说道:“我就盼着你和师父在一块呢。”
“师父他这一辈子,就等着师娘呢。”秦荷解释道:“我可以作证,这么多年,师父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我以前还撮合过师父和其它女子,可惜,师父把我臭骂了一顿。”
秦荷委屈巴巴的看着温婉。
温婉拉着她
的手,笑着说:“行了,你就别变着法的替你师父说话了,你师父待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这一次在京都,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想做的事情,就不要顾虑着外人的眼光,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在背后说,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温婉踏出这一步,不容易,这十几年,她都是为了吴朗活的,以后,她要为自己活一回。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的药,让我的脸,恢复了正常。”温婉有时候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初她觉得要跟她一辈子的伤疤,那又丑又可怕的伤疤,她还担心过,等她死了之后,不会吓到别人了的吧?
“那也是师父的药配的好。”秦荷笑嘻嘻的将功劳全部都推到了胡郎中的身上。
晚上,一大家子团团圆圆的,燕祖母喜爱清静,就没有跟着他们一块。
“九哥,你说师父和师娘还能怀孕吗?”秦荷趴在床上,侧目看着燕九,她记得小时候见到师父的时候,师父明明不老,两鬓都有白头发了,按年纪来算,师父也就是四十几岁,五十岁不到,还算老当益
壮的。
师娘快要四十岁了,她留下的药给他们都调理了身子,正常来说,怀孕虽然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师父怕是不想要。”燕九看了一眼旁边睡的香甜的儿子,说:“师父好不容易和师娘在一块,师娘的年纪大了,怀孕生产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秦荷生孩子虽然顺利,可是他也不想再生了,当她生产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真的害怕。
“也是。”秦荷下巴枕在手上,喃喃道:“师娘年纪大了,也是大龄产妇了,真怀上了,还是很危险的。”
“对了,明儿个去赶集,宁安府的集市,可热闹了。”秦荷期待极了,她已经好久没出门了。
……
“小荷,你慢点,那边人多。”方翠英跟在秦荷的身后,都走不过来。
“让她去,身边有夕照跟着,没事。”戚六娘含笑说道:“她这么长时间都窝在府里没出门,她这坐不住的性子,肯定憋坏了。”
“是啊,她最爱热闹了,小时候就爱四处跑。”方翠英陪着戚六娘一块逛着,同时给温婉介绍着宁安府。
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除了寺庙里香客云集,街道上也是
极为的热闹的,小商贩们都聚集到了一条街。
妞妞坐车累了,今天还没缓过来,是以,秦荷就是带着夕照走在前头的。
“好久没吃了。”秦荷拿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那是极好的,戴着帷帽的她,两只手都拿的满满当当的,一双眼睛还在街道上四处观望着。
突然,一个小男孩的哭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没有偷东西。”小男孩倔强的抿着唇,年纪不大,却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你要是没偷东西,我的镯子怎么会在你身上?”
“小小年纪不学好,穿的人模人样的,你娘没教你礼义廉耻吗?”
中年妇人指着男孩鼻子骂道。
“我没有偷东西,你不许骂我娘。”小男子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娘的生辰快到了,他就是想给娘买一份生辰礼,这才偷偷的过来,谁知道,这妇人诬赖他偷镯子。
“这是我买的,掌柜的可以做证。”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珍宝阁的铺子,妇人却不依不饶道:“镯子是我刚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你小小年纪,居然敢骗人,走,跟我见官去。”
妇人上前拉着小男孩,直接将小男孩拽
走,似乎要带着小男孩见官。
“不,我不去。”小男孩听到见官就慌了。
妇人立刻道:“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