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要好好的,我们一块去找姜青,等姜青考上举人老爷,那就能当官了,以后你就是举人老爷的亲奶奶,以后不知道要享多少福呢。”
姜贵的嘴上就像是沾了蜜糖一样,他道:“娘,你把钱给我,我给你去治。”
“真没钱。”
蔡婆子叹了一口气,被姜贵的话,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说:“阿贵,你对娘的孝心,娘都知道,可,娘真没钱了。”
“娘,我们可是连宁安府的地界都还没走出去呢,娘,我别骗我了。”姜贵一屁股往她身旁一坐,说:“娘,你要是不治病,那就得得肺痨,会死的!”
“郎中骗人的吧?”蔡婆子觉得郎中都是吓人的,就是想要她的钱。
“郎中骗我们做什么,这些都是药钱。”姜贵怂勇了半天,蔡婆子也再三表示没钱。
他们娘两个,就在巷子旁边的躺着,蔡婆子越烧越迷糊子。
姜贵在街上混了一天,别说钱了,连个铜板都没挣着,他那点笔墨,一点都没派上用场,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找他写书信,还嫌弃他的字写的丑。
差点没被人打死!
姜贵看着烧迷糊的蔡婆子,道:“娘,我真是
没用,一分钱都没挣着,娘,再这么烧下去,你会死的。”
蔡婆子也觉得难受,浑身难受的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她看着姜贵,将身上所有的铜板都拿了出来。
姜贵看着那几十文铜板,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红烧肉,他能吃上肉了。
随即,姜贵垮拉着脸,数了三遍,才道:“娘,这才八十七个铜板,也不够看病的啊。”
“儿子没用啊,都挣不到钱给娘看病。”
“姜青有出息,肯定能当举人老爷的,娘,你以后可就是举人老爷的亲奶奶啊。”
姜贵的一句句话,都让蔡婆子不甘心啊。
是啊,她以后就是举人老爷的亲奶奶,她不能死在这里。
蔡婆子欲坐直身子,刚起身,就发现天旋地转的,剧烈的咳嗽,让她有一种将心肝肺都要咳出来的感觉。
“阿贵,背我去当铺。”蔡婆子看着姜贵。
“好咧。”
姜贵这会也不叫累了,直接把蔡婆子背了起来,往当铺走着,他心里美滋滋的想:他就说,娘不可能没留后路的。
等到了当铺,蔡婆子才依依不舍的取下了她的腰带,看似平平无奇的腰带,却缝着一块上好的玉佩。
“娘,
你可真厉害。”
姜贵夸赞着,他是真没想到,娘的腰带上,还能藏着这么好的玉佩呢!
最主要的是,这玉佩连同着腰带上的扣子缝在一块,他曾经找过,也没发现这玉佩的存在。
“那当然,我要不多个心眼,我们早饿死了。”
蔡婆子非常清楚,鸡蛋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否则的话,篮子没了,鸡蛋全没了。
她藏钱的地方,少说七八个,上回出了丰安县被偷的,就是其中的一二个藏钱的地方,也幸好留了心眼,否则他们母子,非得活活被饿死不可。
“阿贵,这可是最后的一块玉佩,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蔡婆子握着玉佩,不由的想到了姜喜儿将玉佩和孩子一起交给她的时候,她许下的重誓。
如果我待孩子不好,一定不得好死!
重重的毒誓,让蔡婆子恍了恍神。
“咳咳咳……”
蔡婆子甩开这个念头,当年姜喜儿给他们的首饰,她可全部都当光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她手中的这一块玉佩了。
她拿着玉佩,想着这几十年过去了,一点事都没事,就算当了这玉佩,也不会有事。
总不能因着这玉佩不敢当,连命都
没了?
蔡婆子拿着玉佩,直接放到了姜贵的手里,说:“最少当二十两!”
“好,好。”
姜贵拿着玉佩,只觉得红烧肉有了,猪蹄都子都能吃得起了,他拿着玉佩,一脸兴奋的进了当铺。
“好玉啊,真是好玉啊。”
姜贵心中这般想着,看到玉佩上小小的‘秦’字时,还以为自己看岔了。
难道不是蔡字?
姜贵心中嘀咕着,也没多想,趾高气昂的问:“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你……有何贵干?”店小二打量着姜贵,看着脏兮兮的,头发也有点乱,看着就像是哪里逃难的难民似的,要不是这会没什么人,店小二肯定赶人了。
“我要典当玉佩,你做不了主,找你家掌柜的来。”姜贵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店小二眼底轻蔑的眼神闪过,说:“我家掌柜忙的很,你且拿来我瞧瞧,让我也开开眼。”
裕荣典当行,在整个宁安府,每个县城都有。
店小二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见过的好东西,那可是数不胜数,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说了要见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