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乌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盛着兴奋和喜悦,刚刚还酸溜溜的他,这会又高兴了起来,少女眼里,全部都是他。
“小没良心的,给你这么多封信,就回一两封!”燕九话语之中透着哀怨。
自年后回了宁安府之后,他可是隔三差五,一个月少说十封信,可姜荷呢?
十封顶多回一两封,大多数的时候是给他回吃的,回一些药膏之类的。
“我给你寄那么多好吃的,都不算信?”姜荷一脸不平,瞪了他一眼说:“我给大黄小熊,他们还会朝我摇尾巴呢,早知道,不给你吃了!”
“好啊你,居然拿我跟大黄还有小熊比?”燕九揽着她的腰,纵身一跃,就往茶林深处去了。
姜荷的心一跳,紧紧揽着他的肩膀,望着飞退的风景,风呼呼的刮起她的头发,身体完全悬空的她,却一点害怕都没有。
她微仰着头,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冒出一点小胡茬,就像是黑乎乎的小线头,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在她的鼻间萦绕,她突然就笑了,傻兮兮的笑容就这么撞进了燕九的眼底。
小姑娘一定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美。
“天还冷,披风。”
燕
九解下身上的披风,系在了她的身上,料峭春寒的,最是容易染上风寒的。
“太阳还大着呢,哪冷了。”姜荷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十分老实的将披风裹紧,带着他气息的披风,就像他温暖的怀抱。
“丫头。”
燕九低头,距离姜荷就那么一个拳头的距离,放大的俊颜,他的眼底似含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干,嘛?”
姜荷的身子悄悄往后挪了挪,好似他眼底的火焰,能把她整个人都给融了一样。
“刚刚傻笑什么?”燕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手落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的后退,而跟着前进,他的目光,始终在她明媚的脸庞上。
“我……”
姜荷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是不敢直视燕九,她才不会说:她刚刚觉得老天爷厚待她,让她能有一个这么俊帅的夫君呢!
“嗯,我猜猜。”燕九拉长着语调,他道:“是因为犯花痴了?”
“才没有。”姜荷红着脸的否认,早知道就不和他解释花痴了,现在他每次都爱说这句话!
姜荷岔开话题,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年后要去京都的?”
“刚接到新任务,我以后呢,就常驻丰安港了。”燕
九低着头,说:“丰安港离这里最多二个时辰,以后,我们能常常见面了。”
“丰安港?你去那儿做什么?当官?”姜荷一脸好奇的询问着,丰安港,说是一个港口,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码头,因为连接着西楚最大的大楚河,连接着宁安港,他们这一边的货,很多都是从这个港口运到其它地方的,虽然小,但三教九流的人,什么人都有。
“秘密。”燕九捏了捏她的脸。
姜荷鼓着腮绑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是再捏,就不理你了。
燕九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解释道:“圣上给我下的任务,不能告诉你。”
“哦,那……”姜荷仰着头,问:“有危险吗?”
燕九一顿。
姜荷眨了眨眼睛,抓着他的手说:“我们可订亲了,你要是敢让自己有事,我就立刻……改嫁!”
“不许。”燕九倏的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霸道十足的说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给你的药膏什么的,你可一定要带着。”姜荷乖巧的窝在他怀里,闷声说着。
“好。”
燕九应声,说:“你给我的三步倒、还有其它的药膏,我可都带
着。”
“我看看。”
姜荷扒啦着燕九身上的袋子,都是她特意缝制的,有翱翔天空的鸟儿,还有向阳而生的姜荷花,确定每一种药膏都带上了,她才喋喋不休的叮嘱道:“每一种药膏药效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阴阳丸,红色的是有毒的,绿色的才是救命的!”
“还有,小冰丸,吃了能让人说真话。”
姜荷恨不得将每一种药膏的作用都和燕九说着,可,她的话,嘎然而止,她僵着身子,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意识到,她被亲了。
“为了你,我也会平平安安的。”燕九的声音一字一顿,像是在她许下承诺。
……
“小九,这次多呆些日子吧?”姜松知道燕九来了,特意从茶园赶回家了。
“姜叔,这次我来丰安港处理一些事情,大概能呆一个月。”燕九认认真真的回答着,在姜松面前,摆足了晚辈的姿态,一口一个姜叔,叫的格外热切,说:“姜叔,我最近寻了几株茶树和果树,大概明天就能运到!”
“好!”
姜松一听茶树和果树,顿时就高兴了,说:“去年你运来的茶树和果树都长得很好,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