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府城,我们不放心。”姜松想也不想的说着,林儒书院是很好,可姜秋满打满算,今年才六岁,就一个人去府城,他怎么也不放心。
方翠英道:“娘也不放心,薛先生教的不也很好吗?”
“爹娘,先生确实很好,可是,林儒书院,我听先生提过,能进林儒书院,是学子们的梦想,秀才在那里是最低的,举人和进士更是比比皆是,我想,如果我去林儒书院,肯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六岁的姜秋,站的笔直,少年眉宇稚嫩,眼神却坚定,他很清楚,他未来要走的路,他想成为姜家的坚实后盾。
燕九哥说,别看姜家现在繁花锦簇,生意也越做越大,外表光鲜亮丽,就只剩下一个假像。
姜家世代都是农民,无权无势的,稍有底蕴的家族,就瞧不起他们姜家。
比如燕九哥说的连家,连家的那个什么表妹,不就是占着是一个县丞之女,就想害姐姐?
二姐和那个连少爷既无媒妁之言,更无半点男女之情,连少爷的表妹,就差点害死姐姐,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他们姜家只不过是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农民?
燕九哥说的对,他的两个姐姐都生得
花容月貌的,大姐嫁给张大哥,就在附近,还有从小爹爹对张大哥的情谊在,张大哥肯定不会欺负大姐的,可二姐呢?
哪怕他愿意养着姐姐一辈子,可,他不能耽误姐姐的幸福?
燕九哥待二姐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他才更觉得,他要努力,考个进士,当个官,有了官身之后,不管二姐嫁给谁,他也能给二姐撑腰。
姜松和方翠英夫妻俩人对视一眼,完全没想到,儿子年纪不大,但想的却很远。
“爹,娘,你们有没有想过,去府城?”姜荷突然开口。
“没想过。”姜松想也不想的说:“小荷,我们在大桥村活了一辈子,真让我们去,那怎么活得下去,我们家买的这么些地怎么办?”
“就是,小荷,我们不去府城。”方翠英一想到府城,都觉得头皮发麻,她在村子里过得舒舒服服的多好?
姜荷摸了摸鼻子,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
“小秋,真要去那什么林儒书院,就得你一个人在那里,你不怕吗?”姜松板着脸问。
姜秋抿着唇,坚定的回答道:“爹,我是男子汉。”
夜,姜荷特意去书房找了姜
秋,问:“小秋,你,怎么突然就想去林儒书院了?”
她狐疑的看着他,明明年纪不大,一脸的稚嫩,却比谁都用功,别人都在玩,他还在努力学习背书呢。
“不是你说林儒书院好?”姜秋咧嘴笑着,自家二姐这张脸,当真比书文里写的还要美。
“我说好就去,不怕你姐我卖了你?”姜荷挑眉,伸手捏了捏他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许是营养好,才六岁的他,比她也没矮多少,现在再不捏,过几年,怕是捏不了了。
“二姐,你别捏我脸。”姜秋气呼呼的说着,却没拍开她的手,他道:“二姐才舍不得卖掉我呢,我以后要当官的,到时候,还能保护二姐呢。”
噗嗤~
姜荷忍不住笑了,说:“小秋,你有保护我的心,姐姐呢,就高兴了。”
“二姐,你赶路累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吧。”姜秋提议着,开始赶姜荷回去休息,他则继续用功读书了,反正说再多,二姐也不信,那就用事实说话好了。
姜秋拿出姜荷今天的文房四宝出来,打算再继续练练字。
姜荷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什么,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确实也累了,她叮嘱着姜秋好好休息
就回房了。
沐浴过后,姜荷换上一件单薄的中衣,往她柔软的床上一躺,感觉躺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她说:“咦,怎么觉得我的被子更软了呢?”
“娘又给我们的床上添了被子,你现在盖的棉被,可都是新弹的,今天刚晒过。”姜兰坐在她的床边,姐妹俩经常睡一个房间。
姜荷抱着被子闻了闻,说:“嗯,我说呢,带着太阳的气息,真香。”
“还是家里好。”姜荷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问:“姐,你的嫁衣绣好了吧?”
她把大部份全部绣好了,剩下一些简单的,就留给了姜兰自个绣了,毕竟是她的嫁衣。
“好了,你都帮我绣得这么好看,剩下那么一点,我要是还没绣完,多对不起你?”姜兰轻笑着,说:“小荷,你跟我说说,宁安府好玩吗?你们锦绣坊生意怎么样?”
“好,特别的好,你可不知道,你妹妹我在宁安府都出名了。”姜荷一脸骄傲的说:“很多贵夫人,千金小姐什么的,都指定找我裁衣裳呢。”
“还有,下回姐,你一定要去宁安府,看看乞巧节,可有意思了。”
姜荷一脸激动的说起宁安府的繁华还有乞巧节的热闹,她
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