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张秀来得晚,正巧碰上这一幕,听到蔡婆子撒泼耍赖的这一幕,冲上前,就啐了一口水,大声诘问道:“蔡婆子,现在知道是亲儿子了了?那你亲儿子失踪的时候,就把人家媳妇孩子在大雪天的赶出去,你这是逼她们活不下去啊!”
在‘大雪天’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另外一位妇人也冲上前附和道:“就是,有好处了,就是亲儿子,没用了,那比筷子还不如呢,筷子不用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还能想起来呢。”
“我们一家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蔡婆子眼看着骂她的人越来越多,她气的跳了起来,朝着张秀就想动手。
张秀可不是吃素的,平日里干起农活来,她是最厉害的,别看人小,但力气大着呢。
蔡婆子眼看着要吃亏了,她立刻躲到了姜栓柱的身后,大声喊道:“杀人了。”
“谁杀你了,别胡咧咧,满嘴喷粪。”张秀气的倒仰,她不就掐了一下她的腰,又拧了一下吗?
“就是,明明是你想打秀儿。”另一个位妇人站在张秀身后,坚定不移的站在姜松这边,心想,这要是作坊有活干了,总能想起她吧?
“姜松
,在你家,你就这么让别人欺负你娘?”蔡婆子捂着被掐的腰,骂不过张秀,就朝着姜松大吼着。
“娘,你要卖鬼芋的话,我来给你称。”
姜松岔开话题,懒得跟蔡婆子掰扯,反正怎么掰扯,也是掰扯不清的。
“白眼狼,我养条狗都会摇尾巴。”蔡婆子刚说狗呢,就见一条大黄狗朝着她吠,吓的蔡婆子尖叫连连。
蔡婆子一跑,狗卯足了劲去追。
“啊……”蔡婆子一边跑一边喊。
姜荷清了清嗓子,像是吓傻了,半天才道:“大黄,不许咬人。”
姜荷的声音出来,大黄狗这才心有不甘的停下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蔡婆子,直把蔡婆子盯的脊背发凉。
“畜生,再看打死你。”蔡婆子恶狠狠的看着大黄狗。
大黄狗一点不示弱,朝着蔡婆子吠着。
“奶,你不会要跟一条狗计较吧?”姜荷抱着大黄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巴掌大的小脸,满是不安,像是怕大黄狗被蔡婆子给打了。
“小荷,你把大黄带进去。”姜松站在姜荷的身前,知道女儿有多宝贝这条狗,他看向蔡婆子,眼皮子一掀,道:“大黄聪明,铁定以为你在骂它
,所以,它才追你的。”
蔡婆子气的吐血,敢情他还骂错了?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姜栓柱朝着蔡婆子喝斥着,然后才看向姜松说:“姜二啊,称鬼芋吧。”
“好。”姜松干脆利索的称了起来。
厨房里,姜荷抱着大黄噌了噌,夸赞道:“大黄,好样的。”
大黄高兴的摇尾巴,仿佛听懂主人的夸赞。
“来,吃骨头。”姜荷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大骨头丢给了大黄,才拍着大黄的脑袋,走出去。
“这是你写的?”姜青看到姜荷写的字,大感震惊。
先不说纸笔都比他用的好上不止不一星半点,就说这字,姜青是完全没想到,他这个堂妹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当然,不然是笔自己写的吗?”姜荷笑盈盈的看向姜青,直接往桌案前一坐,继续拿了一张白纸记了起来。
她端正的坐在桌案前,像模像样的写着。
“我大孙子写的比这好看多了,记这个多少钱?要不,你请我家大孙子吧。”蔡婆子凑上前,字认得她,她不认得字,她看向姜松问着,倒是想说儿子,可儿子是要考秀才的。
“没钱。”姜松报了数,说:“十八斤。”
“没钱就算了。”蔡婆子一听没钱,懒得再问了,听到姜松报的十八斤,她伸手压了压,立刻道:“你看,这都不止十八斤。”
“蔡婆子,你还要脸不?”跟在蔡婆子身后,等着称的张秀没好气的看向蔡婆子。
“我跟我儿子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蔡婆子狠狠瞪了张秀一眼,才看向姜松问:“你总不会连你亲娘的钱也挣吧?”
“所有乡亲们收的价钱都是一样的,我只是帮少东家收鬼芋,拿点工钱。”姜松垂着眸子。
“真的?”蔡婆子半信半疑。
“奶,要不你扛到县里,十里香酒楼,连少爷收鬼芋,也是一文钱一斤的。”姜荷唇边漾着浅笑,似乎在替蔡婆子认越打算。
‘呸。’
蔡婆子朝着姜荷啐了一口水,说:“你把我当傻子呢?扛去县里,还不是卖一文钱?”
“给钱,十八文。”
蔡婆子朝着姜兰伸手,见姜兰在点,蔡婆子非常主动的动手,直接数了十八文钱,这才离开,一边走,一边催促着姜栓柱他们赶紧去挖鬼芋,另一边骂着姜松白眼狼。
“老娘白给方家养儿子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