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庄园里,郑公子一脸晦气的问道:“外面什么情况?青楼里还在议论周睿的新诗吗?”
这些天郑公子都没有出门,实在是没脸出门。
尤其是青楼当中,都在传颂周睿的那首诗,肯定也少不了传扬那天发生的事,他堂堂世家公子却只有被嘲笑的份儿,这让他颜面何存?
“谁知小子竟然会写诗,而且写的诗还这么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竟然想出了这么一首好诗。”
郑公子依然愤愤不平,然而陈远桥却很踌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郑公子也注意到了陈远桥的犹豫,皱眉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陈远桥嘴里有些发苦,硬着头皮回禀:“公子,昨夜,周睿那厮又去了宜春院,长孙冲、杜荷要与其斗诗,然后周睿脱口成诗,长孙冲他们连诗都没敢作就跑了。”
郑公子一听不由咯噔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即便是他才华横溢,也不可能连写两首好诗吧?”
陈远桥小心斟酌道:“老奴是不懂的,不过赞誉不少。”
郑公子冷哼道:“念来听听。”
陈远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典雅的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郑公子粗重的喘息声。
只听了一遍,郑公子就察觉到了这首诗的好,甚至他觉得比周睿的上首诗还要好。
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怒?
不只是愤怒,还有嫉妒。
想他堂堂世家贵公子,自小饱读诗书,热爱诗文,经常召开诗会舞文弄墨,却写不出这样的传世之作。
而周睿,一个出身卑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竟然能写出这样的传世之作。
还是,两首!
真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是气愤,郑公子猛的一推,书案上贵重笔墨砚台全都被扫落在了地上。
“废物!长孙冲他们这些蠢货!奇蠢无比!为什么要去找周睿斗诗?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吗?这不是帮助周睿扬名吗?”郑公子怒骂道。
陈远桥连忙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就算那厮能写几首诗,也不过是个穷酸文人罢了,不及公子贵重之万一,公子可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郑公子皱眉道:“这么说来,周睿依然名动长安,本公子就不好出门了!”
“周睿这厮,真是气煞我也!你可有法子除掉他?”
陈远桥沉吟道:“如意酒楼的两个分店都开起来了,愈发的红火,咱们名楼的生意已经锐减到只有两成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名楼就……”
“老奴也一直苦思良策,只是,如意酒楼背后的东家是卢国公,咱们无法拿捏。”
“至于周睿那厮,他身上也并无什么把柄,连个亲人都没有,实在是无处下手,如今他名动长安,是风头最盛的时候,背后又有卢国公府,栽赃陷害也实难成功。”
“公子也不必忧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会有机会的。”
郑公子恨恨道:“本公子定要让他好看!”
《相见欢》再度名扬长安,周睿更是名动长安,风头一时无两。
凡是长安的青楼都在传唱《月下独酌》和《相见欢》,因为周睿的这两首,就连青楼的生意都比平时好了不少。
当然了,影响最大的还是宜春院,宜春院如今已经成为了长安最火爆的青楼没有之一。
造成这样火爆的原因,不只是这两首诗都出自宜春院,还因为只有在宜春院才能听到《夜来香》。
《相见欢》名动长安,然而对于朝廷来说,最大的事却是山东爆发了旱灾。
其实山东的旱灾早有苗头,只是干旱的时间越来越久,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加上又是麦子生长成熟的关键时候,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旱灾不只是影响到小麦的收成,还影响到春耕。若是春耕无法继续,那秋收将会大受影响。
山东是重要人口聚集区,也是产粮大省,旱灾不只会影响到朝廷的赋税,还会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
随着旱灾的上报越来越多,朝廷的氛围也空前凝重。
不过,山东毕竟距离长安十分遥远,山东大旱的消息还未在长安引起反响。
长安依旧热闹非凡,如意酒楼已经火爆。
周睿依旧数钱数到手抽筋儿,不过他也有疑惑,最近怎么没见李世民带着老婆孩子来如意酒楼?
李世民分明也是个吃货,怎么能忍受的住美食的诱惑呢?
该不会是李世民已经派人来偷师了吧?
呸!
还天可汗呢,臭不要脸!
就在周睿一边猜测,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时候,突然见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停了下来。
马车的车帘掀开,露出了一张似嗔似喜明艳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