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口真气喘吁吁丢到竹藤后,白席建才一脸委屈的问道:“爹,你为啥打我呀,还有,原绪真想要弄死我,你怎么就把人给放了?”
“蠢货,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被人算计了!原家是不是有个叫叶天的?”
“是呀,就是他昨天请我喝酒,昨晚还一副奴才样,今天一下子就成大爷了,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白席建回忆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我昨晚就喝了几杯便醉的不省人事……我明白了,他下了药,可这也威胁不到我吧?我又不是官员,就算和女人睡了一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女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和桑根其那个男人呢?昨日叶天派人找到我,我要不放了原绪真,继续追究他的事,那就能有哈丰城里几十个记者冲到你们的房间,写你们两个的故事!”
龙阳之好在权贵圈子里也算不得什么,可这事,只能办,不能说,传扬开来,便会成哈丰城的笑柄。
白口真可是指望着给自家儿子寻一门亲事,一来在仕途上给自己助力,二来也能让自己这个纨绔儿子多一份保障。
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还有哪个权贵愿意和自己结亲?无奈之下,白口真只能屈服。
明白其中道理,白席建一脸愤恨的说道:“爹,叶天竟然用这种招数对付我,我绝不能放过他!”
“你可算了吧,就你这点本事,和他过招,不是白给么?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原家我都不放在眼里,一个赘婿,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街面上不起眼的城狐社鼠,往往能爆发出让官府都忌惮的能量。
从情报贩子手里拿到情报后,叶天便在球场之中找到了蔡直。
“大人今日来的可真早。”
侍女见蔡直早早的等候在贵宾席间,立马捧着一盘新鲜的瓜果和茶水款款而来。
“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早就坐不住了。”
蔡直兴高采烈地看向蹴鞠场正在准备的红黑两队,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好。
侍女倒了一壶茶,瞥了一眼蔡直试探性询问道:“大人对蹴鞠这么感兴趣,不知今日可否下注?”
“当然。”蔡直得意一笑,每次蹴鞠都会和其他人下注打赌,而且自己几乎没有输过,为此还声名赫赫一时。
侍女立即表现出一副崇拜的神情,她跪在蔡直身边帮着敲腿捏肩,“那大人看好哪一队?”
“嗯?”蔡直听出侍女的话外之意,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什么意思,你也想下注?”
担心被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只见侍女不好意思地用拳头轻轻捶了捶蔡直,“人家就是好奇,听闻大人厉害,今日也想一睹大人的风采。”
蔡直听闻更是身心舒畅,“今日我倒是看好红色那队,不过这话也就和你说说,等一会儿还得看看他们的表现。”
“红色?”
侍女将目光移至蹴鞠场,果然,今日红队在准备前期就气势十足,看得出他们对这场蹴鞠比赛也是势在必得。
“如何?”
蔡直斜靠在垫子上眯缝着眼睛看向赛场,他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看到红队的状态就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早就听闻您眼光毒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大人总是十赌九赢呢。”
被侍女这么一番马屁拍下来,蔡直更是得意忘形,“那不看看我是何许人也,一般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呢?”
见他已经飘飘然,侍女便趁热打铁道:“大人既然已经笃定红队能赢,那就应该多下赌注才是,今日一定是大人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蔡直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刚才光顾着分析了,竟然忘了加注,多亏你提醒我,放心,等一会儿赢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蔡直用手掐了一把侍女的纤纤细腰,随即坏坏一笑,那侍女虽然心中不愿意,可脸上仍旧表现出一副女子狐媚的娇羞模样。
“我刚才听说,旁边那桌的客人好像也来头不小呢,跟了不少银子,已经超过大人你了。”
没想到刚刚被捧上天的蔡直听闻这话犹如被当头一棒,打的他面子尽失。
“哼,不过是没有见识的乡巴佬而已,怎么,他也笃定是红队赢吗?”
“我说了您可别生气,他说就看好黑队,所以都压在黑队身上了。”
和自己完全对立,倒是激起蔡直的胜负欲来。
“真是个土鳖,难道他不知道我的战绩吗?基本没输过,还想着能赢我,你看看黑队那个阵势,根本不可能赢。”
侍女赶忙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瞧他那个打扮也是土里土气的,怎么可能会赢得了大人呢?”
为了赢得面子,蔡直决定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红队上,其余的人见状,都纷纷效仿,跟着蔡直押注在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