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已让大周皇家银行帮忙制作了,今日便会送一批印制好的银票,雕版涉及机密,不能送来,以后需要多少,你提前打招呼,会有专人运送过来。”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陆梦瑶也点头,转身就去后堂盘账。
“咱们走吧。”
此时原玲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咬着牙说道:“叶天,你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就这么随便折腾我们原家的生意?”
叶天早就看出来,这位养尊处优的原家大小姐一点经商经验都没有,也懒得解释什么,抬腿便向外走去。
看着叶天的背影,原玲夏招手喊来亲随,低声吩咐几句后,便急匆匆跟了上去。
她现在认定叶天想要败光原家的家产,不管心里多不愿意,都必须跟着他,时刻盯住,不能让他胡来。
马车里,面对始终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原玲夏,就算以叶天的脸皮厚度也感到了一丢丢尴尬。
“我听说,原家的利润,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是钱庄,二是盐业,三是船运?钱庄的生意,我是了解了,其他两项生意的状况如何?”
“怎么,祸害了我家的钱庄还觉得不够,准备插手其他生意?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无奈叹息一声,叶天只能再次扭头看向窗外。
“停一停!”
马车是叶天从本直东路带来的,车夫也是磐石营士兵所扮,自然听叶天的命令,直接停下了马车。
看叶天急吼吼的下了车,原玲夏也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这是草席?”
“当然是草席了,这是用秧草编的。”
扭头看着走过来的原玲夏,叶天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认识秧草?”
一句话,直接让心中满是怒气的原玲夏彻底炸毛了。
“你把我当傻子了么?连秧草都不认识?小地方来的乡下人,少见多怪,就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没见识么?”
贩卖草席的老农笑道:“客官,这女人要是不听话,就要打,和自家男人这么无礼,太却教训了。”
原玲夏冷哼一声,直接回到了马车上。
“老人家,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和我讲讲,这秧草是怎么回事吧。”
“这咋讲呀,秧草就是秧草呀。”
“老人家,你摊上的东西,我都要了,咱们仔细讲讲?”
刚才帮叶天说话,为的就是多买些货出去,老汉没想到遇到了个大买主,立刻从草席里抽出一根秧草,眉开眼笑的说了起来。
“其实也没啥可讲的,您看,这就是风干之后的秧草,长在地里也没啥两眼,长长的一根杆子,腰背挺直,就算被风吹到了,雨压趴了,也能自己挺起来。”
“这秧草,一般都用来做什么?”
“用处可多了,喂牛喂羊,还能编草席,草鞋,草帽。”
“亩产多少?”
挠了挠头,老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客官,这种杂草,哪有人舍得用田地去种呀,都是在河边,浅水,山上的荒地里面割。
一亩地能打出多少来,我也不知道,估摸着,能有两千多斤。”
“一年能收割几次?”
“两次。”
心里盘算了一下,叶天问道:“一斤秧草,三个铜板,您卖么?”
“干草?”
“割下来的湿草。”
一听这话,老汉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客官,您别和我开玩笑呀,秧草可不是什么金贵东西。”
“生意上的事,我从不开玩笑。”
“您收多少?”
“实不相瞒,我是原家商号的人,哈丰城会开新开个铺面,专门收购秧草,有多少我要多少,而且长期收,如果你们愿意种秧草,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银元的定金。
等你们种出来了,收割好了,我若不收,定金便是你们的。”
有原家的名头在,老汉还是愿意相信叶天的话的,可这么大的便宜事,又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如今安宋米价一斗两百钱,一斗有十二点五斤折算下来,一斤要十六个铜钱。
安宋没有化肥农药,也没良种,水稻亩产顶多四百斤,全卖出去能卖六千四百枚铜钱。
他刚才说秧草的亩产,是他自己估算的,算不得数。
毕竟野外的秧草,天生天长,没人浇水用肥,没人播种间苗,产量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若当成庄稼一般好好伺候,一亩地打出三四千斤都有可能,如此算下来,可比种水稻赚得多呀。
“秧草不是药材,人也不能吃,您收那玩意干什么呀?”
“造纸。”
“造纸能用的了那么多秧草?”
“不瞒您说,就算哈丰城都种了秧草,也不够我用的。”
除了官兵们方便时所用的草纸之外,军中一直推广扫盲运动,当然,学习的都是周文,周语。
每个士兵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