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让他们滚蛋!”
“二少爷,不是我舍不得给,以前掏粪,根本不用给工钱,他们运走粪便会卖给农户,已经赚了钱了。
咱们平日里顶多给点赏钱,今天他们突然要什么工钱,还一张口就是一万两呀!”
听了这话,原绪真自然知道肖生嘎来找事的。
“肖生嘎,你怎么说?”
“干了活,给工钱,天经地义,以前不找你们要工钱,是暂时不要,都给你们记下了,等着一起算账,可不意味着你们就不用给。”
“哈哈,有意思,我原家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人都敢来踩上一脚!来人,将这些泼皮都给我打走!”
二少爷发话了,家丁们自然不敢怠慢,举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向前走去。
“住手,我看谁敢乱来!我原家现在是衰弱了,可也不是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混混能欺辱的!”
肖生嘎敢来讹诈,自然不怕动武,吹了声口哨,结尾立刻冲出来上百人。
原家是哈丰城的豪门大户,可终究是商贾之家,凡事讲究以和为贵,别说家丁,就连原绪真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都下意识后退。
哪怕原二不断催促,家丁们也不敢真的靠前。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原家门口放肆!”
看着青衣少女带了三十多个婢女,抄着木棍冲出府门,一众混混轰然大笑。
“早就听说原家男人都是废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遇到事了,都要靠女人出头。”
“不是我原家没男人,而是对付你们这些货色,都用不着原家男人出面,记住了,我是原家原玲夏!别死了做个糊涂鬼!”
自家大小姐站在最前面,连府中丫鬟也挺身而出,家丁们心中有愧,脸色通红的纷纷上前。
肖生嘎冷哼一声,打了个眼色,手下纷纷提起粪桶,准备泼洒。
里面装的,虽说不是能烫死烫伤,让伤口发痒的金汁,可弥漫着恶臭味道粪水,也不是谁都能无视的。
特别是对女子们来说,有着天然的抵触心理。
“哈哈,看到了吧!这年头,有钱才是大爷,若是以前,你原绪真一句话,就算是直接往粪坑里跳,他们都要争着抢着跳,可现在呢?谁还听你的?
这就是现实,风水轮流转,你原家,已经不行了,今天,要么给我一万两银子,这事就过去了,要么,我就把这些年从你原家拉出去的粪水,再送回来。”
在手下哄笑声中,原玲夏被彻底激怒了,直接从腰间拔出手铳。
“街面上的事,你用火器?”
“我又不是和你一般的街头混混,怎么不能用了?你有胆子来我原家撒野,不知道你有胆子去死么?
要么带着你的人滚,要么,我就一枪打死你!”
原绪真担心妹妹闹出事来,可到了这一步,自己要劝,肯定弱了原家的气势,只能盼着肖生嘎胆小怕死,灰溜溜滚蛋。
盯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肖生嘎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你这个女人,出门都不带脑子么?我一个街面上的混混,赶来原家闹事,能没靠山么?”
“什么意思?”
“等着看好了。”
话音一落,不远处便跑过来两个衙役。
“朝廷早就有法令,私人不得持有火器,你们原家的胆子太大了,敢和朝廷律法对着干!放下手铳!”
原绪真用力拽了一下手铳,发现原玲夏不肯松手,低声道:“你还没看明白么?他们和肖生嘎是一伙的,都是来找麻烦的,不放下手铳,不是给他们送把柄么?”
将拿下来的手铳递给衙役,原绪真脸色阴沉道:“手铳拿走吧。”
“呵呵,违背法令,想这么简单就过去?按安宋律法,持有火器者,是要回衙门的,让人犯跟我们走。”
“你们别太过分!”
“怎么?刚有个私人持火器的,现在又要来个拘捕的,原家是想要满门入狱不成?让开!”
眼看着原绪真与衙役要爆发冲突,一个发硬十分蹩脚的声音传来过来。
“都别乱来,别动手,有话好说。”
街道就这么宽,肖生嘎自然早就看到了街面上的商队,有原绪真在,他也懒得去找商队的麻烦,现在看商队里的人站出来,也来了兴致。
给两个衙役打了个眼色后,肖生嘎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带着人过来,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钱么?”
“说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给原家干活了,就该给他们工钱。”
“王全有,拿钱出来。”
天子出行,身边自然没钱,更何况此次到哈丰城,还有建立情报网的打算,车队里,足有三辆马车装的是银元。
两口箱子放在地上,箱盖打开后,肖生嘎便看到一个个用红纸包裹的圆柱。
拿出一个用力扭开,红纸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