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嘛!你们别看他只是个下等杂役,每天却不好好干活,非要装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来。没事就拿本书在那里装书生。我还经常为了此事责骂他。”
乌志渊喝了口茶,“有一次刚好有个机会,我就随手帮了他一把。本想看他碰个壁,灰头土脸的样子。以后好好干活,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他却真的借此发达了。所以无论我当初目的如何,他有今日,必须要感谢我!不然,他没准还是个下等杂役呢。”
“你还是别吹牛了吧!”乌志渊把话说完,有人便开始嘲笑他。“你帮了他一把,怎么不帮自己一把?”
“我不稀罕!”乌志渊面红耳赤。
“哟,乌志渊。你现在这么厉害了?”那人继续说,“连个杂役都能入朝为官的好机会,你不稀罕?自家不留着,送给一个杂役?”
“我都说了,我以为他会碰壁的!”乌志渊无力争辩。
“他会碰壁?就算他以前真的是个杂役,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也是人家的本事。”有人慢声细语的劝乌志渊,“你呢,就不要酸人家了。非要编排人家受过你的帮助。”
“我编排他?我编排他什么了?”见大家都不信,乌志渊大怒。
“好啦好啦,一个元开林而已,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以前是干什么的又怎样,别为他伤了和气。”有人出来打圆场,言下之意却也是不信乌志渊。
“好,你们等着!”乌志渊被众人嘲笑,誓要给自己找回面子。
“乌志渊,你够了吧?”那人劝乌志渊,“大家聚在这里是来喝茶找乐子的,何必呢?”
“你别管我!”乌志渊不领情,指着窗外的街道:“楼下这条街,是元开林回家的必经之路,你们都知道吧?”
“这大家当然知道了,那有如何?”乌志渊不听劝,有人就接过乌志渊的话问。
“你们不是不相信我对元开林有恩吗?咱们就等在这里,等到他从这里经过。”乌志渊胸有成竹地说,“我叫他下车给我行礼,你们就在楼上看着。”
“乌志渊,你别太过了吧?人家现在可是红人,咱们得罪不起的。”大家虽然嘲笑乌志渊,但是也不想让乌志渊惹事。
“那你不用管!你们就说,赌还是不赌?”乌志渊挑衅的看着不相信他的人。
“好!赌就赌了。”乌志渊一意孤行,众人也懒得再劝他。“只要元开林下车给你行礼,无论是因为何事,就算你赢了。”
“你们等着瞧吧,今天让你们好好长长见识。让你们嘲笑我,哼!”乌志渊依旧气哼哼的。
有好事的,叫了自己的小厮过来:“你去楼下盯着,远远的看见元开林的马车来了,速速回来抱与我们知道。”
“是。”小厮噔噔噔跑下楼去了。楼上的众人找了新的话题,继续谈笑风生。只有乌志渊一个人焦急的等着元开林快点来,好证明自己的面子。
“元开林的马车过来了!”终于等到小厮来报。
乌志渊噌的一声站起来,急忙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别聊了,都给我看好了!”
乌志渊下了楼,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吩咐车夫:“等元开林的马车过来,就迎上去。”
“是!”车夫对乌志渊的吩咐莫名其妙,但也不敢问。
过了一会儿,元开林的马车出现。车夫依言催动马车,与元开林的马车对面而行。道路被阻,元开林的马车只得停下来。
乌志渊下车,等着元开林下来。
“怎么回事?”元开林感觉马车停了,问车夫。
“老爷,是乌志渊的马车挡住去路。”车夫认识乌志渊,回报给元开林知道。
“唉,罢了。”元开林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声。掀开了车帘。
车夫见元开林要下车,取下脚凳来摆好。再伸手去扶元开林下车。
乌志渊眼看着元开林扶着车夫的胳膊,踩着脚凳走下车。又想想自己刚才心急跳下车的样子,心里莫名更加烦躁起来。
“乌志渊,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元开林理了理袖子,彬彬有礼地与乌志渊打招呼。
“哼。”乌志渊冷哼一声,双手背后,仰脸望天。没有理会元开林。
元开林见乌志渊的样子,似来者不善,但却不明白原因为何。只得又问:“乌志渊,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乌志渊这次说话了,依旧冷冷的。
“要是有什么心事,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与我说便是。”元开林维持着热情而不亲近的态度。
“哟,元开林。你现在飞黄腾达了,能帮我的忙了。”乌志渊阴阳怪气道,“你现在也有架子了,出门前呼后拥,说话也会打官腔了。”
“乌志渊,你这么说话,就是拿我取笑了。”元开林听着乌志渊的阴阳怪气,虽然心里很不舒服,脸上还是一副谦逊的样子。
“是吗?”乌志渊来回踱了两步,话越说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