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手忙脚乱想要解释的时候,叶天一个箭步上前,高木只感到叶天的手指按住了自己,身体便不听使唤的僵直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捕头大人放心!你既然人手不足,那我一定会帮忙,什么?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帮你把龙钊兴抓起来!”
听着叶天的话,高木身后的捕快们都愣住了,自己捕头是什么德行,他们能不知道么?
之前口口声声说来找叶天的麻烦,怎么转头就和仇家合作了?
要不是这样,叶天说完话,捕头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明明是默认了。
想到这里,捕快们不由感慨,上面人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松元成一脸疑惑的问道:“大哥,那志凌商会抓龙丰庆的事?”
“这事,我已经和捕头说明白了,其实我抓龙丰庆,也是为了春满楼的案子,和捕头不谋而合,这点小事先放下,沈若辰!”
“到!”
“没听到捕头的话么?帮他把龙钊兴抓起来!带到这里,好好审问。”
“明白!”
看着沈若辰风风火火带人离去,松元成彻底懵逼了。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您说句话呀。”
说完,松元成还探头探脑的看了好一阵,确定没人用武器威胁高木,心中更加疑惑了。
就算被威胁,高木不敢吭声,可他打个手势,自己也会想办法救援,可高木就这么背对着自己,傻愣愣大周站着,自己实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叶天也不给松元成胡思乱想的时间,搂着高木,一副亲近模样的直接把他拽进了院子里。
刚进院子,高木便恢复了自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我的命令!”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践踏我大周尊严!”
“你说什么?”
“低下你的狗头好好看看地面!”
听到这话,高木脸色不由难看起来,自己要是低头,那不就是承认自己的脑袋是狗头了么?
可要是不低头查看,看叶天有恃无恐的样子,脚下肯定有问题。
思索片刻,务实的高木还是决定低头看看。
看着脚下的报纸,高木冷笑道:“一张破纸片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印着字的破纸片,的确算不得什么,可印着我大周天子的纸片,那就不单单是纸片了。”
“你说什么?”
说完,高木急忙捡起地上的报纸,上面果然印着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
身为昏君,叶天自然喜欢出风头,以前时常在报纸上露脸,可报社很快就反应,只要有叶天的画像,报纸就卖不出去,人人还如同避瘟神一般躲避。
叶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辟邪避孕的功效,一番查探之下才算弄明白。
皇权时代,天子至高无上,报纸上若是印了天子的画像,那便不单单是纸张,而是皇权的象征。
百姓们都喜欢用旧报纸上厕所,要是不小心用天子画像擦了屁股,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就算没拿到厕所去,沾染了茶水,不小心弄皱了,也都是大罪,谁都不敢亵渎皇权,自然对印有叶天画像的报纸避之唯恐不及。
加上文臣们也不断上表,用天子画像到处刊印有损国体,天子画像流出会被下蛊做法,甚至活人画像印在纸上大不吉之类的理由劝谏,叶天也只要不再让自己的画像出现在报纸上。
在大周,人人都知道报纸上不会有天子画像,可这里还南大陆,这里的人不知道呀。
拿着这张特别刊印的报纸,高木都快哭出来了。
“你故意用脚踩踏我大周天子画像,是何用意!想要挑起两国战端么!我现在就禀明大周驻本直东路大使余五安,让他奏报朝廷!”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了,是你搂着我走进来,是你!是你故意让我踩在报纸上的!欺君的人是你,不是我!”
“呵呵,那有怎么样?你可以去和总督说,看看他信不信。”
此时的高木,如同刚才的龙丰庆一般,遭遇实在太离奇,离奇到明明是实话,可说出来,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你,你是想坑死我呀!”
这一次,高木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安宋的朝廷大佬们都忙着争夺丞相事后留下的权力空白,面对强势的大周,肯定会妥协。
更别说这次安宋明显不占理,而自己不过是一介家奴,斋山氏为了自保,肯定要把自己推出去。
要真如叶天所言,自己还有直接的家人,肯定逃不过断头台上的那一刀。
“我就是个小小捕头,有这个必要么,有这个必要么!”
“用在你身上,的确没这个必要,我原本是打算用在龙钊兴身上的,抓龙丰庆,就是为了把龙钊兴引过来,哪知道龙钊兴还没来,你就巴巴的跑过来。
一脚踩进陷阱里,怪不得我,只能怪你自己太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