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下,将他送出军营吧,这次为了刺激蒲力浩,必须当着他的面说,受伤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接下来的行动要小心,咱们在军中的兄弟不多。”
“大人放心,卑职会保护属下的,过了今夜,大营之中,所有人都会知道蒲力浩与山崎拓两人的事情。”
城外一战后,叶天拒绝了返城的劝说,也没从城中抽掉军队增强护卫,只是将受伤将士送回城中军医院救治,继续以磐石营与平山营护卫,居中指挥对马匪的剿杀。
次日一早,白石肴伸了一个懒腰,就感到全身酸痛。
在叶天手下,白石肴已经吃过多次大亏,这次为了不出岔子,晚上也和其他士子百姓一起睡在官衙门口。
看白石肴唉声叹气,立刻有仆人过来要给他捏腰捶腿。
双目扫过周围,白石肴摇了摇头说道:“周围人都看着呢,不能摆架子。”
“老爷,您也太辛苦了,虽说您是为了让无知百姓看出大周的虚伪,让咱们北安脱离大周暴政的掌控,可也不能累坏了自己的身子骨,否则谁来牧民呀。”
对于老仆的恭维,白石肴显然很受用,笑道:“没办法,百姓愚昧无知,没人引导成不了事,我这老迈之躯,为国为民,只能拼一把了。”
白石肴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男人突然凑了过来,几个奴仆急忙一脸戒备的将白石肴护在中间。
认出对方是夏东尚身边的古月人贺由真,白石肴喝退奴仆,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家大人让我来送信,叶天在城外损失惨重。”
“哦,他被打的大败了?”白石肴急忙问道。
“大周对城门的封锁很严,以飞鸽传信,也容易暴露我们内部据点的位置,所以情况终究如何,尚不得知。
可刚刚军医院传来了消息,昨日城外一次送回来上百轻重伤员。”
看白石肴一脸疑惑的样子,贺由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战场上,大多数伤员是抢不回来的,能抢回来百人,真正的伤员绝不下四百,再算上死掉的,交战之中的伤亡少说也有七八百。
我大古月与北安交手这么多次,对孱弱的北安人早就知根知底了,折损不到一成,他们就会崩溃。
叶天带出去城的军队不足万人,如今伤亡如此巨大,恐怕是遭到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若不是担心丢脸,那些残兵败将早就回来了。”
贺由真显然不知道经过大周训练,以充足军饷军粮喂养起来的北安新军战斗意志是如何顽强,更不会想到新军之中的军官会带头冲锋,始终站在第一线维持住了士气。
依然以北安旧军为尺度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北安新军遭受到了致命打击。
刚才还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的白石肴,听到国家军队战败,没丝毫痛心,反倒一脸遮掩不住的笑意。
“哈哈,好,太好了!叶天之前可是当众立誓能驱逐马匪,却遭到惨败,看他如何收场!”
“我家大人的意思是,现在发动民乱!”
“现在?这,这也太快了吧,现在还没到与叶天打赌的时间,我们……况且叶天也不一定战败,万一他是取得了一场惨胜呢?”
“不可能!那些伤兵被送入军医院后,军医院被增加了岗哨,严密封锁了消息,也正因为这点,我们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你想想,叶天若不是大败而归,大周用得着拼命封锁消息么?哪怕是一场惨胜,周人的各家报社也早就宣传开了,可到现在,别说号外了,就算日报也没任何关于剿匪的消息。”
对于贺由真的解释,白石肴连连点头,可想到要自己证明对抗大周,心中又很没底。
绸缪策划之时,白石肴机智百出,鼓捣他人冲锋时,白石肴慷慨悲歌,可等他要动手的时候,却推三阻四,对这种百无一用的书生,贺由真都懒得遮掩脸上的鄙夷了。
“我家大人说了,等到赌约的时间到了,只能让叶天丢脸,叶天还真能如约撤出梨沙城内所有军队不成?
到时候,叶天会给这些士子百姓足够好处,你以为这群蠢货不会被好处蒙出双眼?重利之下,谁还会跟着你闹事?
现在就发动,打砸了官衙,造成既定事实,等叶天率领残兵败将归来,有脸处置你们么?打砸了官衙,便是打落了周人在梨沙城的权威。
心里发虚的叶天不能严惩你们,便彻底丧失了威信,在以誓言逼迫叶天交出所有被捕百姓,让城中百姓知道,只要团结起来,周人便奈何他们不得。”
听到这里,白石肴已经彻底明白了夏东尚的意图,冷笑道:“我明白了,这么一闹,以后再策动百姓闹事就容易多了。”
“没错,我家大人说了,我古月大军不出五日,便可抵达梨沙城,只要你为我古月攻克梨沙城立下大功,我们依然会让你家公主登基,而那时,你白石肴便是北安执政,是比伊织更有权势的人。”
话音一落,白石肴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虽说古月和周人都要扶持真英悦为女皇,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