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森川狠狠一瞪,传令兵只能拿出牛角号吹响。
森川麾下官兵军纪远胜马匪,心中虽说不甘,可军令如山,纷纷纵马而去。
要论耐力,叶天自然不足战马,可要说爆发力,帝王功练至大成境界来说,千里良驹都比不过。
趁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队形混乱时,叶天几个起纵便冲出包围圈,直奔森川而去。
“森川!”
听到叶天的怒吼,森川后背便冒出一股寒气,下意识使出一招回马枪。
可他还是低估了叶天的力量,一把抓出刺来枪杆,猛一发力直接将森川从马背之上拽了下来。
丢到长枪后,森川第一时间抽出腰刀挡下叶天的劈砍。
虽是北安名将,可森川并不以武力见长,招数更以大开大合为主,不适合双人互搏,面对叶天这个宗师级高手,一阵猛攻之下,森川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无法脱身。
几个亲兵想要前来救援,却被叶天压制森川的同时,快刀斩杀。
天子陷入危难之中,磐石营不要命一般疯狂催动战马救驾,看到磐石营已经杀来,森川高声吼道:“撤退,不要管我!我走不了了,留下来的都要死!全部撤退!谁敢违抗军令,杀无赦!”
听到如此军令,想要来救援的骑兵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调转马头离去。
“陛下,您没事吧?”
“一群乌合之众,能奈朕如何?不必追击了,你们立刻去救援北安新军。”
“陛下不一同去?”
“不去了,朕留下来,和森川说会话。”
“那,微臣派人……”
“派什么人?现在战局胶着,我军人数太少,兵力不可浪费,朕还不能自保么?立刻去救援!”
看了看叶天,又看了看持刀对峙的森川,沈若辰行了一个军礼后,便率军离去。
田中伦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刀,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大脑发晕,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刀,哪怕刀锋劈不中敌人,也不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死。
对于身旁袍泽兄弟的惨叫声,田中伦已经免疫了,人都有一死,兄弟们只是先走一步,等一等他,他随后就到了。
刺刀刺来,被胸甲挡住后,刀尖顺着盔甲刺入肩膀之中,吃痛之下,手里腰刀掉落。
田中伦看到另一个川氏家兵高举刺刀向自己冲来,大声吼道:“叶天!老子欠你的情分,今天就用命还上啦!”
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的田中伦闭上双眼,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出现,耳边反倒传来了袍泽们的欢呼声。
张开双眼一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川氏家兵全都狼狈逃窜,不少人一边跑还一边丢到火铳,扯下盔甲,只求能比其他人跑得更快些。
“将军,赢了!咱们赢了,援军真的来了!”
疑惑的8扭头一看,磐石营骑兵果然来了。
“他娘的,你们,你们总算是来了。”
川氏军军阵已被田中伦的亡命打法彻底搅乱,没有严密阵型的步兵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兵,跑或许会死,可不跑,一定会死。
家兵们没战斗经验,可终究是接受过军事训练,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不想死的他们,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家兵已经溃逃,这次战斗,也再无悬念,眼看大势已去,心中不甘的川匡生也只能带领亲信逃离。
原以为能捞取天大好处,却没想到北安新军如此坚韧,没被快速消灭,反而搅乱了他的军阵,白白损失了家族精锐。
远处,看叶天收刀入鞘后,森川也没继续展现敌意,将自己的战刀收入刀鞘,冷笑道:“不追击我的部下,可以节省马力,救下那些北安新军,可你胆子太大了,竟然都不追击我的部下?就不怕他们在此时重新集结,给你们致命一击么?
还是你以为,挟持了我,我的麾下便不敢擅动了?”
“朕从没想过挟持你,也知道,你麾下骑兵就算重新集结,你也不会下令攻击我军的。”
“为什么?”森川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朕知道,你是一个有骨气有信仰的军人,你出身将门,家族是北安唯二敢与每次入侵的古月军交战的将门,只可惜,正因为这点,让你家族人才凋零,你的爷爷,父亲和四个叔叔,都死在战场之上。
就连你,也曾在抵御古月人的战场上,身负重创,险死还生,靠着亲卫们拼死护卫,才将昏迷的你抢出来。”
听到叶天的话,森川也感到胸口上的刀疤开始隐隐作疼,“呵呵,大周公共安全部,果然名不虚传,打听的很清楚呀。”
“你投靠伊织,是想帮助他巩固权势,之后重振军备,与古月军一较高下吧?”
“哈哈,大周皇帝不必多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北安之内,只有我森氏与边氏敢于古月军正面交战,如今边绘已经带领边氏投靠了你,你也没亏待他,让他组建梨沙军,做了一军统帅。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