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说得本就是他心中想法,松氏族人也不都是傻子,自己越解释,破绽越多,在松氏族人心中的印象也就越糟。
“至于权贵特权,呵呵,你们有什么特权?就算北安律法管不到你们,可松氏就没家法了么?松氏立足这么多年,就没族人被家法之惩罚,甚至处死?”
听到叶天的话,所有族人都沉默了,之前率先站出来的受伤族人高声喊道:“这话说的在理!不说别的,咱就看看祠堂旁边的那块让所有人引以为戒的戒碑。
上面刻着的,都是触犯了家法被杀的族人,可有两百多人呢,这些年,为了严肃军法,家军之中,就杀了三十多族人。
咱们有所谓的特权,不怕北安的律法军法,可松氏家法杀起咱们来,也没手软过,特别是咱这些旁系族人,家法啥时候对咱们留情过?”
“没错!有没有特权,犯了罪一样被罚被杀,要不要这个特权,有啥用?”
“这说的可不对,家法是会赦免嫡系族人的,可对咱们旁系族人,毫不留情,凭什么?都是一个先祖,就因为嫡系的先祖是长子,一辈一辈传下来,咱就要低他们一头?放弃特权,让北安律法一视同仁,这样才公平!”
“特权也换不来银子,不如放弃了,还银子,开公司,赚大钱,过富贵日子,空有爵位却没钱,算什么权贵?”
叶天的四个条件,任何权贵都不可能接受,可白石肴没想到,就因为听了叶天的解释,松氏族人瞬间成了叶天的拥护者。
在这么下去,他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们不要听信叶天的蛊惑,他……”
“白石肴,你要不说话,我还忘了你,这么有力气蹦跶,那你一头撞死的时候,力气也不会弱吧?你不是一直自称是一代大儒,士林领袖么?刚才的赌约,不会不算吧?”
对于文人来说,脸面比命更重要,邀名买直的事情,大多数文人都会抢着做,只可惜,白石肴正好是不会抢着做的极少数。
三十多年的宦海沉浮,早就让白石肴的脸皮比铁岩城的城墙还要厚,根本不接叶天的话茬。
“事到如今,已经没其他的路了,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能再等了,动手!”
听到白石肴的怒吼,大多数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松罡孛的身上,而松罡孛迟疑片刻后,也向着叶天冲来。
“来得好!”冷笑一声,叶天右臂一甩,“阅兵”时在地上捡起的小石子被他弹出,旁边便响起了一声痛呼。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惊讶的发现,松罡孛安然无恙,受伤的,反倒是松闰馀。
握着正在流血的手腕,松闰馀咬着牙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直以来,松闰馀都是一副心忧家族未来的形象,也在族人面前,时刻维护着松弓伦的族长权威,算是松弓伦一系最铁杆的支持者。
反倒是松罡孛,他不仅是最先跳出来唱反调的,更是带着人强势逼宫,显然早就有了窜连。
松闰馀实在想不明白,危急时刻,叶天第一个想到会动手的是自己,而不是最有嫌疑的松罡孛。
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用身体为自己做盾牌的松罡孛,叶天笑道:“松罡孛率众逼宫,是谋逆,可他这么做,是出自一片公心,没有龌龊的想法,在意识到有人会对朕不利的时候,松罡孛也第一反应便是用自己的身体帮朕遮掩。
为了家族,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这个心中只有自己,一心图谋族长之位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和他相比?”
被叶天这位天子夸奖,松罡孛脸上不由泛红,胸膛也挺得更直了,指着从松闰馀手中滑落的手铳,冷冰冰的问道:“松闰馀,你要干什么?”
“我是为了大家好,挟持叶天,能让家族拥有更好的未来!”
“呸!你要挟持大周天子,我面前算你未来家族,可你掏出火铳是什么意思?白石肴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松罡孛,不要仗着你辈分高,你就可以随便乱说!白石肴来家族的时候,我正好去梨沙城求援,我都没和他见面,哪会有什么勾结,他给我什么好处?”
叶天冷笑道:“你的确没见白石肴,可你在梨沙城,没少见城中权贵,你以为我大周公共安全部是个摆设么?”
一听这话,不止一次领教过公共安全部厉害的白石肴瞬间不敢说话了。
而松闰馀更是没想到,叶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小算计,他认为将叶天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没想到,叶天一直在把自己当小丑一般,看着自己的小心思。
“松闰馀,你伪装的不错,我这个做叔叔的,都没看出来,你有这个心思。”
听到松罡孛的话,松闰馀一咬牙,冷笑道:“呵呵,好,这一次,是我栽了,可你们以为,我没其他本事了?”
说完松闰馀便高高举起右臂,这显然早就约定好的信号,外面站在高处的手下看到后,立刻吹响号角,院外便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松闰馀一直都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