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人们为了多赚钱,杀敌的热情用凉水都浇不灭,全城到处流窜,看到有人作乱就格杀勿论,不仅漕兵和私盐贩子遭了殃,趁机在城里抢劫的混混们,一旦被发现,周军士兵一句“二两”,寮人们就争相恐后的扑上去。
席卷全城的叛乱正在快速被扑灭,而叶天也带着富贵营的新兵们亲自巡视。
看到叶天巡视至此,丘大根立刻打招呼,“圣上,您没事吧?”
“老丘,咱们都是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还怕这个?你怎么样?杀了几个兔崽子?”
“有十几个不开眼的想冲进来,结果是一群怂包,我就开了一枪,打死了一个,其他人就吓跑了,再没人过来找麻烦,陛下,我这还有个老头,死了亲人,脑子不太清楚了,您派人给送回家吧。”
感觉到丘大根在拉扯自己,李沛英使出全力不让他拽起来。
叶天自然也注意到这个一看到自己就缩成一团的老人,冷冰冰的说道:“把头抬起来。”
看到老人毫无反应,沈若辰也不客气,直接上去把李沛英的头强行抬起来。
“潞国公?皇上!是李沛英那个老贼!”
“哈哈哈,潞国公,见到朕,为何不跪呀。”
“陛下,罪臣该死呀,罪臣身为河营总兵,却没有察觉到漕兵私下攒乱哗变,臣罪该万死呀。”
“李沛英,你没读过多少书,可却挺会说话的,一场反叛,到你嘴里变成哗变了,朕问你,李勃去收买寮人,还要抓了朕做人质,这也是哗变?”
“皇上,您知道了?那我儿子……”
“老丘刚才倒是说对了一句话,你的确是痛失亲人,你儿子因为两个铜板,已经被杀了。”
两个铜板?自己儿子可是小公爷,未来的潞国公,从小就没缺过钱,怎么会因为两个铜板而死?
在李沛英大惑不解的时候,已经被沈若辰和另一个士兵直接拖走了,这将会和“二两”一起,成为他心中永远的谜团。
“皇上,草民罪该万死,竟然把反贼当成了好人,还保护他的安全……”
看着磕头请罪的丘大根,沈若辰是一脸的羡慕,果然是好人有好报,这位军中前辈原本就想做个好事,没想到意外抓住了临安城里最大的叛贼头子。
“不知者不罪,你又不是李沛英的身份,何罪之有?而且你不仅无罪,反倒有功,杀贼保护百姓是功,生擒匪首,更是天大的功劳,朕要好好赏赐你。”
听到叶天的话,丘大根不好意思的说道:“陛下,草民现在虽说不在军中,可依然是陛下的子民,杀敌卫国是草民的本分,没啥功劳,皇上您从来都没亏待我,给我的赏赐已经够多了,草民不能再要任何东西了。”
“朕给过你什么赏赐?”
“陛下忘记了?草民退役的时候,你可是赏赐了百两银子呢,还给了一百二十亩土地。”
一听“土地”,叶天立刻追问道:“你到手的土地,实际上有多少?”
“说是县里没有什么土地了,就给了七十亩,不过草民用陛下赏赐的银子置办了不少家业,现在已经有一百亩土地,家里还有两头牛,是个小地主了。”
和丘大根一脸满足不同,叶天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之前在赌场,老兵吴金伟说朝廷答应给退伍老兵分配的土地不够数,叶天还以为或许是个例,可现在看来,这事很普遍。
朕说给一百二十亩,地方却只给七十亩,快砍掉一半了,他们真是不把朕当皇帝看。
注意到叶天的脸色,丘大根急忙解释道:“陛下,您别生气,草民得到的赏赐真的是够多了,您在赏赐,草民拿着,心里过意不去。”
“放心吧,老丘,朕是在生气,可不是在生你的气,你不要赏赐,那朕不会强求你,不过你的功劳,朕会记在心上,手里的火枪,算是朕送给你的,不是赏赐,朋友间送点东西,你不会拒绝吧?”
要是官员听到叶天的话,绝对会激动的直接跪在地上玩命磕头,简在帝心呀,这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可得的事情。
可丘大根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陛下,我家闺女要嫁人了,来喝喜酒呀。”
“好,朕一定来。”
临安现在还处于混乱之中,叶天也没多少时间和丘大根聊天,直接带人离开。
不管是丘大根还是叶天,都把参加婚礼当成一句客气话,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真。
去了寮营之后,叶天就用电话通知了行宫近卫师,得知皇帝就在临安城内,近卫师立刻出动,按照圣上的旨意,直接荡平了行宫外的敌人,之后就前往各处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随着派去运河的近卫师回援,临安再次得到了控制,叶天也回到了行宫,坐镇中枢。
“陛下,近卫师已经开始梳理全城,抓出不少躲藏起来了的叛逆。”
“不仅是叛乱的漕兵和私盐贩子,趁乱犯罪的地痞混混也不要放过,让百姓们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