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手下军官汇报,张永明的怒气就压不住了,直接走了过去。
“你们是哪部分的,竟敢阻拦国家经制之师”
撇了一眼张永明的军衔,对面的上校军官毫无畏惧道:“在下济县千户团把总陈林才,奉命再次设卡拦截。”
“奉命,奉谁的命?专门在此拦截我们?”
“将军误会了,下官是奉益州省巡抚邓世光邓大人之命,将军有所不知,我益州省发生寮人叛乱,正在四处攻略州府,巡抚大人有命,益州省绝不以邻为壑,不能让叛乱寮人逃窜到其他各省,故而让我等在此要道布防,阻拦寮人流窜。”
“那巧了,本官正好要去平定寮人叛乱,尔等速速让开!”
“将军,军队调动都有调令,还请将军出示。”
这里是本土不是敌国,军队自然不能随意流动,原本他是有调令的,可上面的目的地是泸州,皇上突然改变行程要去广陵,调令根本没来得及修改。
时刻注意着张永明脸色的陈林才冷笑道:“将军不会没有调令吧?无令变随意调动军队,将军到底是想要去平叛,还是要与叛贼合流,共同造反?”
“混账,你胡说什么?本将出生入死,大小几十仗,对陛下忠心耿耿,你敢诬陷我造反?”
“此事自然轮不到下官揣测,当下官会如实上奏的,将军还是请回吧。”
“现在叛乱的寮人正在攻击钦差队伍,本将是要去救援钦差。”张永明焦急的说道。
“哦,这么说,大人是奉了钦差的命令了?请出示命令,下官立刻放行。”
皇上和钦差在一起,一听到钦差遇险,张永明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直接率军前去救援,哪等得及钦差下命令。
“将军不会没有钦差的命令吧?将军,你既无朝廷调令,又无钦差手令,请恕下官得罪,不能让将军过去。”
“救兵如救火,寮人正在攻击钦差队伍,你们不去救援也就算了,还要阻拦本将救援,是何居心!”
陈林才今天是铁了心不让张永明过去,自然毫无畏惧,一脸凛然道:“下官身为朝廷命官,一起皆遵朝廷法度,将军虽说军衔高权力大,可也不能为所欲为。”
“混账东西,和你就说不清了是吧?那好,本将今日就硬闯过去,看看哪个敢阻拦!”
“将军非要如此,那下官只能奉陪了,全体都有,举枪,准备战斗!”
听到陈林才的命令,千户团士兵纷纷举枪,而张永明也是一个硬茬子,紧跟着下令准备战斗。
警卫连千夫长小声说道:“参将,攻击友军,形同造反呀,秦若风就算是秦总理的儿子,可也不值得搭上将军的仕途呀。”
“你知道什么!被围困的可不单单是一个秦若风,少废话,小李子,你枪法准,一会看我眼色,给我把陈林才那个狗东西打死!”
皇上被反叛寮人围攻,危在旦夕,别说搭上自己的仕途,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张永明也必须要冲过去。
张永明如此强硬,也让陈林才心里发慌,他没想到为了一个钦差大人,张永明如此拼命。
家主也没说秦总理对张永明有大恩,他至于么?
如今陈林才也是骑虎难下,真发生冲突,自己这地方千户团的上千人绝不是禁卫军的对手,搞不好自己会死在这里,可放他们通过,自己没办法向家主交待,也不会有好下场。
张永明到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将,哪怕被上百只火枪瞄准,也毫无畏惧,右手慢慢举起,所有人都知道,在他右手挥下之时,一场血战必然无法避免。
“将军,我们也是朝廷的经制之师,你非要生死相像么?”
“要么放行,要么打。”张永明斩钉截铁道。
旁边的千夫长看出陈林才的恐惧,故意高声道:“警卫连的,都给我听好了,全部瞄准那个把总,给我集火,打烂他!”
一听这话,陈林才差点哭出来,他是军人,可一直在后方,围剿一些叛乱的寮人是他全部战争经历,现在遇到一股人数更多装备更好训练更足的精锐之师,气势上早就被压制的死死的,现在又听到对方准备第一个干掉自己,更是骑虎难下。
“停手,都停手,不要打!”
到底是地方千户团,一听旁边传来的动静,全都扭头看了过去,反倒是张永明的士兵,各个目不斜视,依然瞄准着自己的目标。
“寮人?好大的胆子,一人就敢冲击军队,给我杀了他!”
跑出来报信的李祥有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待遇,急忙解释道:“别开枪,我是是钦差大人的侍卫军官李祥有!”
“你是钦差的侍卫?快过来,说说,钦差大人如何了?”
“将军,这是钦差的手书,请您过目。”
打开看到上面有陛下的私章,张永明就明白这份手书出自何处,立刻看了起来。
“你确定这是‘大人’的意思?”
“是,我这里还有其他书信,‘大人’命令转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