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体的身上除了子弹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更别说带有可以表明身份的物证,这些人显然作案不此这一次,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叶大天子命禁卫把地上的枪支全部捡起,两名战死的禁卫也绑在马鞍上,然后骑上战马,迅速离开。
在他们离开不久,大量的骑兵从临潼城涌出,奔到刚才交战的地方。
看着满地的死尸,薜威的脸色很难看,这是他手下最精锐的警卫连,竟然被人干掉了一大半,而且还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
所有士兵下马,在树林内搜索,一些人则收拾战友的尸体,他们不明就里,都咬牙切齿的咒骂杀害战友的凶手,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大队骑兵则沿着叶大天子一行离去时留下的混乱蹄印追击。
这时,有亲兵匆匆赶来禀报,牧大元帅携夫人来到总兵署,夫人正在接待,让他马上回去。
薜威吩咐副官一通,连忙匆匆赶回去,对他来说,牧淳风就是他发迹的的恩师,不敢有半点不敬。
叶大天子等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第二天傍晚回到帝都,人和战马都累趴了,这一路上,他都在考虑临潼的问题。
要侦破此案,其实也容易,在那些尸体上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但那些半自动步枪其实就是一条明朗的线索。
每一支出厂的半自动步枪都有标记,军需处所调配拔发的每一批枪支都有登记,只需要查一下就能查出来。
天下大统,皇国处于休养生息期,兵工作坊没有再拼命的赶工生产枪械,目前,皇国所有军队中,还有不少部队装备的仍然是前膛式遂发枪,能装备半自动步枪的部队不是很多,追查起来更容易。
叶大天子担心的是薜威,不知道这厮是不是生出篡位的野心?他手里可是有一个精锐卫戍师和两个保安团,真要开打起来,这损失可就难说了。
“皇上,牧总兵不是携夫人回京省亲嘛?”卫无计笑眯眯道:“就让牧总兵把薜威叫来京,软禁起来便是。”
薜威被软禁,临潼卫戍师和保安团失去主心骨,自然没啥危害,所有问题就轻松解决了。
“好,就这么办。”叶大天子拍了拍额头,他倒忘了这事了,不过,为预防万一,皇都卫戍一二师都得做好突发事件的准备。
捡获的那些半自动步枪,叶大天子已交给兵部尚书独孤晋,命他暗中调查,不许声张,知道的人越人越好。
临潼城,卫戍总兵署。
牧帅大驾光临,薜威自然在府中设宴招待,因牧帅携带夫夫,薜威自然也让宠妾出来坐陪。
牧淳风的正妻何若云是京城人氏,出身一般的书香门第,今次是省亲路过临潼,对于这位得力手下,牧淳风自然是不客气的叨扰一番。
象牧淳风这种手握兵权皇国大元帅,又是圣上宠将,不知有多少人巴结,抢着把女儿或侄女什么送过去,不过,物淳风却选中了出身一般的何若云。
这倒不是何若云如何出众,也不是牧大元帅口味与众不同,而是他深知自已手握兵权,功勋卓著,已经功高震主,若再娶那些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这势力更加强大,必遭皇上猜忌。
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何若云,更“色胆包天”的拐跑原造丽降王的宠妃自污,这叫明哲保身,保三世荣华富贵。
男人自有男人聊天的话题,女人只是陪酒,薜威的宠妾林小宛殷勤的倒酒,表现得十分端庄得体。
林小宛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自然赢得何若云的好感,两个女人低声交谈,好如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
酒喝得差不多了,牧淳风起身告辞,他们夫妻今夜就暂住卫戍总兵署的客房里。
何若云起身时,林宛云殷勤的伸手搀扶。
感觉到手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何若云不禁一怔,凭感觉,林小宛偷偷塞给她的东西似乎是绢帕,她为什么如此偷偷摸摸?
看到林小宛眼中的神情,何若云微微一笑,神色恢复正常,丝帕藏进袖内。
回到客房,何若云打开丝帕一看,里边只有两个血红的大字救命。
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之间所写,而且还是血书,丝帕上的血迹还未干呢,她联想到了在席间,林小冤告罪起身小解,回来时,神态有些紧张,这两个字莫非是她在那时候匆忙写的?
一时间,何若云的柳眉不禁大皱起来,薜威可是临潼府卫戍恒令长官,屡立战功,手握兵权,堪称地方大员,又是相公的得力手下,谁敢得罪他?
难道是他们夫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可好象又不对,若是一般的情况,客人过府拜访,主人一般会叫出宠妾相陪招待,但若客人携带女眷,主人也会让妻室相陪。
薜威已有妻室,却让林小宛一个小妾出来相陪,足见他对林小宛的宠爱,席间,薜威对林小宛也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宠爱。
何若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薜威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林小宛的宠爱,但林小宛当时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很怕薜威,看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