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大天子才上朝主持朝政,并下旨册封李湘茗顾昔韵白绫韵月诸女为妃,燕后为辅国夫人。
虽然没有八乘大轿迎娶入宫的隆重仪式,但对七女来说,她们心里已经很知足与感激了。
要知道,贵妃仅次于皇后,贵妃的下面还有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九嫔,九嫔之后还有才人什么的,总之,她们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如今,整个朝堂之上一派欢庆气氛,边关捷报频传,皇上龙颜大悦,如此拍马屁的大好时机,谁又会错过?
在民间,从街头到巷尾,老百姓同样在议论边关战事,都觉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在扬我大周的国威,人人扬眉吐气。
散朝之后,兵部户部两部尚书大人留下,由小太监引领,进入御书房面圣。
“皇上……”户部尚书李晋一副愁眉苦脸样,照理,自家妹妹被删封皇妃,他该高兴才对,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好象谁借了他的银子不还似的。
叶大天子摆了摆手,咧着嘴笑道:“李爱卿,朕知道你很辛苦,能者多劳嘛,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他明白李晋是诉苦哭穷,这也是很正常的吧,为了灭掉对大周极有威胁的金国,叶大天子可是倾尽了全国力量,想想近百万大军在塞外征战,每天所消耗的粮草大得吓人,再加武器装备军饷抚衅金征用民工的工钱等种种开支,每天不知道要烧掉多少银子。
战争,拼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户部管的就是钱粮,李晋身为皇国的财政部长,自然对皇国的财政数据一清二楚,虽说皇国现在情况好转了,但各地如数上缴的税银才转到帐面上,马上就得划转出去,不仅没有存得一两银子,相反,庞大的开支让原本丰裕的国库日渐减少,怎不让人肉疼?
兵部,统管全国兵籍等职能,身为兵部尚书的独孤晋也同样头痛,爆发战争时,一般的兵役是每十五户抽一丁或二丁,突袭云阳云舞两关之后,已经征抽一丁,澄碧湾防御战之后又征抽一丁,现皇上又下令再征抽三丁,目的是要以优势兵力困死盛京,这征调壮丁之频繁,数量之多,可是大周国建国以来,历代帝王征战中最多的一次,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独孤晋与李晋颇有点同前几天相怜之态,都是为了征伐金国的战事头疼不已,皇上为了这一战,可说是倾尽了全国之力,仗打到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叶大天子安慰了一阵,又夸奖了一番,才挥手让两人离去,他虽知为了这一战倾尽了全国的力量,劳民伤财,耗费钱粮无数,但情况还算比较乐观,捷报频传,民间暂时还没有出现大的怨言。
后宫。
妍月身份特殊,在宫中享有非同寻常的特殊待遇,至少,在皇宫之中,她来去自如。
她一早起来,用过早餐之后,便去找内侍监首席大总管苏子伦切磋近探讨武艺,苏子伦虽长年幽居深宫,但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江湖中罕有敌手,他对武道一途更有非经寻常的领悟与见解,妍月跟他讨教,获益非浅。
今日,她依如前几日,由小太监引领,来到苏子伦的房间。
看到苏子伦,即便是心境古井不波的她仍不禁面现惊容,失声惊道:“苏总管,发生了什么事?”
苏子伦虽已六十多岁,但因长年幽居深宫,肤色白晰,没有多少皱纹,头发更象年青人的头发一般乌黑,颇有几分返老还童的样子。
但此刻,眼前的苏子伦白发如雪,苍老得就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可能断气。
什么要紧的事情,能让他一夜白发?
妍月即便是心境如止水,波澜不惊,此刻也不免惊讶与好奇。
“咱家没事。”苏子伦的唇角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跨出一大步,一指戳出。
妍月哪会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有心算无心,她没有半点防备,再者,两人之间的修为相差了好几个级别。
妍月惊怒交加,“你……”
苏子伦咧着嘴,阴声笑道:“妍仙子,咱家得罪了。”
“你……你想干什么?”妍月的经脉被制,全身酥软无力,被苏子伦抱进内室,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据传闻,太监不能人事,心理扭曲,折磨女人的手段变本加厉,令人发指,有些权势极大的太监甚至学着正常人一样娶妻纳妾。
她不知道苏子伦要如何折磨自已,虽说太监不能算是男人,但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子若受此屈辱,也断然无脸活在这世上。
苏子伦把她放到软椅上,低声说了一引起话,妍月脸上惊恐羞怒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的迷茫,甚至带有些许的期待与兴奋。
苏子伦以太监特有的阴柔刺耳的声调说道:“妍仙子若同意,便眨一眨眼睛。”
妍月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面临的最重大的抉择,一时间不免有些紧张与犹豫。
御书房内,叶大天子批阅了一些奏折后,便开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