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
准备渡江!”
“是!
父亲!”
站在扬州长江边上,孙坚眼神凌厉的看着江对岸,那里是他选定的登陆地点丹徒,据探子来报,曲阿已有大量兵力驻守,强攻的话肯定会损兵折将,当下最稳妥的就是先在江对面占领一隅之地。
孙坚不负曹操所望,听从了他的安排,率领两万士卒与陈登汇合攻打扬州。
两地相距不过几十里,晚上登陆站稳脚跟,势必会让曲阿手忙脚乱。
站在他身旁的陈登满脸欣赏的看着这位江东猛虎,仰慕之色溢于言表。
自从夏侯渊占了徐州后,迅速联系了各郡太守,令人吃惊的是各郡太守对陶谦的死毫无动作,反而是欣然接受了曹家的收编,这让陈登有些哑然,直到后来听说这群太守是看在一车又一车的钱帛面子上才投降的,恼羞成怒的陈登追到曹昂不敢见他,直接将他封到南亚群岛统领南亚各岛屿这才作罢。
面前的孙坚那可是正儿八经从实战中证明自己的存在!
尤其是伐董之战时,各路皆败,唯有孙文台一枝独秀!
更是让天下人将孙坚与那勇冠三军的吕布相提并论!
“将军技高一筹,相信曲阿手到擒来!
那刘繇也是将军的老对手了,不知下一步怎么办?”
陈登试着分析孙坚的战略目的,他可不相信孙坚突袭曲阿是凭心情,一定有更深的计划!
“曲阿现在可是有个变态!
我有个办法可以兵不刃血夺取曲阿,但是夺了曲阿后?这个我还真没想……”
“嗯?”
陈登哑然的看着孙坚,这么率性么?这么豁达么?
“那?若是刘繇率兵来援可如何是好?我们也仅是一郡之地难以与之抗衡啊?”
“不怕!
据悉寿春一带袁公路已与刘繇部短兵相接,长沙张仲景已攻占了豫章郡,南部子修正迅速向吴郡行来,那刘繇纵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如此多的战线!
我料定曲阿沦陷,刘繇必定坚守丹阳不敢出兵!”
孙坚拿出一张小型地图对着陈登指指点点,手拿把掐的样子让陈登放松了许多,他是真怕万一被反扑了,那可是退无可退啊!
身后就是长江,想跑只有横渡长江了……
“不知?将军口中的变态是?”
“嘿嘿……笮融笮伟明!”
……
“什么?边让被杀了?被……孟德杀了?”
陈宫吃惊的看着手中的信报,他与边让虽然谈不上至交好友,但自从白玉京成立后,曹操的身份与地位直线上升,现在又发起各方战争,让陈宫总觉得曹操已经不是以前的曹操了,现在敢杀边让,以后……
看了看身边的张邈,陈宫咬了咬牙,他决定做一些事情,曹操的路走的太过平稳,缺少点挫折是不是对以后的人生路有什么误会?
“公与孟德乃是莫逆之交,但此番孟德做的有些过分了!”
“边让此人吾虽不熟,但常听闻持才傲物,对孟德不满也早已显露于世,孟德杀他是因为泄露机密,有情可原。
只是……这边让乃是名仕,会让孟德损失些名声。”
张邈心中一颤,平静的看着陈宫,阿瞒只是杀了个人也没什么吧?
“当今雄才四起,天下分争,您拥有那么宽广的土地和众多的兵士,处于四面受敌的处境,抚剑四顾,也可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却反而受制于人,不是有损身份吗?”
“公台想说什么?”
张邈皱着眉头看着陈宫。
“今曹孟德不顾天下名声杀了边让,明日就敢对身边人下手!
如今兖州四面发起战争,城内空虚,若是有一名扬海内的骁将,共同占据兖州,静观形势,相机行事,这样或许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呢!”
“哦?当今天下英雄皆有出处,不知公台所说何人?”
“温候吕布吕奉先!”
“公台!
现如今吕奉先可是袁公路麾下!
如今我们正与之交战,难道你?”
张邈惊愕的看着陈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狼狈为奸’四个大字在张邈脑子里格外清晰……
……
“主公!
刘景升此人虽面似温和,但心狠手辣!
而且荆州蔡家与蒯家也皆是此类人物!
大人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长沙城内,魏延焦急的拦住了张仲景,一日前,刘表对张仲景发来信件,邀请他前往武陵郡商议扬州事宜。
张仲景倒是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自己名义上还是刘表的下属,而且刘表选的地方离自己也不算太远,正准备启程之际,却被收服不久的魏延拦下,说什么都不让张仲景犯险!
“文长?我知你与蔡瑁有所芥蒂,可这关乎两州之事,不可怠慢!”
刘表素来以温厚面世,魏延这突然说他表里不一,这让张仲景皱起了眉头。
“主公!
延敢以项上人头做保!
若是您去了武陵,刘景升必定会囚禁大人!
长沙择日必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