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时间专门陪老妈说会话,两人絮絮叨叨半天,突然老妈又问道:“你慧琴嫂子在江州怎么样?”
“她也很好啊,跟姐姐一样,很努力,店子管理的有声有色的。”
“都是穷惯了出身的,有机会肯定会好好抓住,慧琴人不错,可惜何家那俩兄弟不是东西。”
“何家俩兄弟到底是咋回事?爸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还不是他们俩,在外面听说你爸开出矿了,就眼红了,这些人一天到晚就会想些不劳而获的事情。”
说来说去都是财货惹人眼红,这一点沈言早都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天擦黑的时候,父亲回来了,一块来的还有二叔,沈爸倒没注意沈言的车他以为了不起就是个二三十万的车,倒是二叔在车前瞄了瞄“沈言你这车怕是不便宜吧?进口的?”
沈言点了点头,迎了二叔进屋,又是一番寒暄。
“现在主要有哪些问题?”沈言先问道。
“看我们出货了,大家都眼红了,仅下半年开始,这附近从涧沟开始到牛头山,大概有几十个洞子在同时开采,有一些已经见到货了,包括我们洞子上方就有人在自己开采,我们也拦不住,因为那是人家自己家的林地,有林权证的,以前确实有在自家林地里打洞子的,但是都悄悄**地搞,没有像现在这么猖狂,这么大张旗鼓,这样下去迟早出事。”父亲沉声说道。
“大概有多少家?”沈言问道。
“以前劳动自有十几家,这半年新开的估计又有十几家,大家都跟风,货出的多了,价格也压得低,几间屋现在堆得都是货,红薯窖也不敢扩太深了。”
“何文海和何文虎俩呢?”
“被你叔找机会教训了一顿,最近消停了一段时间,估计也在哪打洞子去了。”
“雷老师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就说这样无序开采是极大地浪费,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办法,不过他对于控制出货倒是很赞同,他意思是现在的价格太廉价了,对整个松石品牌都是一种践踏。”
“雷老师没在这边吗?”
“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他总是神出鬼没地,听说最近经常跑县里面,不知道干啥。”
“要不矿先停一段时间?”
“年里总得干完吧,现在停了多可惜。”二叔插嘴说道。
因为都有心事,连晚饭都吃的没滋没味地,晚上睡觉沈言看着屋子里用麻袋装着垒至房顶的石头心里都反复想着这事该怎么解决。
第二天一早,沈言和沈爸一起去山上转了一圈,果然随着越往山里深入,一片片黑灰色的裸露山体越来越多。
沈言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重,如此毫无忌惮的对山体的开挖,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座青山终究将成为荒山、废山。
快走到自家洞口附近,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传过来,沈言赶紧加快脚步,走进一看不时何家兄弟是谁?
“不时说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吗?”沈言问老爸。
“不知道,看看再说。”
“说一千道一万,这个洞有我何家一份,豹子为了这个矿洞连命都丢了进去,你们捡了大便宜,还不知恩图报,还让人打我们,今天这事如果不说清楚,就跟你们没完,我告诉你,我们何家也是大家族。”何文话色厉内苒地在哪说道。
“我看你俩就是欠揍。”二叔在边上说道。
见何家兄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开水烫的样子,沈爸走上前来。
“你说这矿有你何家兄弟一份,你拿出证据来表明当初你兄弟豹子开矿时你们投入资金的证据来再说,当初你兄弟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当初慧琴被人逼债的时候你们在哪?我记得当初我们帮慧琴还债的时候你们都不敢露面吧,缩头乌龟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吧?后来怂恿我们接受这个洞子抵债也是你们吧?当时怎么不说也有你们一份啊?你们难道不是打着看我们笑话的准备吗?怎么现在还有脸来闹事?”
被沈爸戳穿心事,何文虎脸色有些讪讪地不说话,何文海张口道“反正我不管,这合适你们不说清楚,我们就报警,让他们来主持公道,如果他们他们不管就去镇上闹,去县里闹。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让你们开不了矿。”
沈言在一旁听着这俩混不吝的洞子在这胡言乱语,总觉得事又蹊跷,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看到何文虎一双眼睛偷偷向自己看来,又感觉像是冲自己来的,毕竟他们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会刚好自己回来又跑过来闹事。
见此情况,沈言走上前去“海哥、虎哥,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影响他们干活。”
见沈言走上前,俩兄弟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一闪而过,但嘴上仍然不停“有话就在这当面说清楚,我们哪也不去。”
“真不去?老爸,今天停工。”说完这句,沈言走到一边找了个石头坐下。
过了一会,见这边工人真的开始收拾工具停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