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业回去后,徐迎喜让他安心养病,先别急着下地干活,自己、乔羽和李爷爷三人供养他,还是绰绰有余的,等他好了再做苦力偿还给他们。
陈建业被几个人挟持着,也不能出门,最后不得不休息在家。
徐迎喜照常做凉粉,绿豆糕,带着乔羽捕捉的野鸡,送到县城,回来继续做凉粉到镇上粮站卖。
收入节节高升,可眼看着乔羽假期要结束,徐迎喜无法淡定了。
央求着乔羽带她上山抓野鸡。
乔羽当即拒绝。
大清早,光线昏暗,上山的道路又崎岖不平,一不小心跌落悬崖,不摔断胳膊,也要残废。
徐迎喜软磨硬泡也不顶用。
“切,我有胳膊有腿还要你带着?不就是想给你面子,做一回大哥?明早我自己去。”
乔羽认定她说到做到,与其让她一个人冒险,不如自己带她先熟悉线路。
徐迎喜瞬间由怒转喜,忙问捕捉山鸡的方法。
“食诱。”
“色诱?”徐迎喜惊异看着乔羽。
你长得帅,也不至于野鸡也看上你吧?
这里的人经常把“食”念成“色”,经过后世生活的徐迎喜,一听色诱,第一反应就是本意。
乔羽被她异样的目光地盯着自己不舒服,好像自己没有穿衣服似的。
“怎么啦,你不相信我捉不到它们?”
徐迎喜捂着嘴笑弯了腰。
“相信,相信!”
帅出圈了,竟然能迷倒一片野鸡。
乔羽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你听好了,晚上回去抓两把米,用酒泡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跟我上山,然后找一个地方撒下,坐树上等着他们醉得迷迷糊糊,再下去捉。”
徐迎喜顿时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凝滞。怔怔地说:“你说的是食诱?”
乔羽认真地回应,“对啊,就是色诱!”你还有别的意思?
徐迎喜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带人把“se”“shi”、“xi”“si”等音不分。
如,她妈妈让她去洗澡,说成“去死吧!”
自己想多了,想多了。
“不对啊,我看你捉的野鸡也不是昏头搭脑的,都精神抖擞,不像吃醉酒的样子,你可别糊弄我。”
乔羽有很多捉野鸡的方法,“喂食的方法最为简单,适合初学者。”
徐迎喜不屑地说:“还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也没有和他过多理论,只要能逮到野鸡,什么方法都行。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徐迎喜家窗户就被敲响了。一分钟不到,徐迎喜穿戴整齐,拿着工具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河岸,很快就到了村后的山上。
以前上山的路早已被荆棘布满,无处下脚,徐迎喜放慢脚步,等着乔羽作开路先锋了。
乔羽伸手要牵着她,被她甩开了。
这一路走来,徐迎喜都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猛兽怪物。
乔羽大踏步跟上来,她就放慢脚步,落在后面。
后来,乔羽就随她,离她远远的。
徐迎喜最怕一种动物,想都不能想,这种动物经常出现在草丛里。
她甩开了乔羽的手就有点后悔。
甩开他的手可以牵着他的衣襟啊!
但乔羽已经离她有几步远了。她壮着胆子跟上去,这次是紧紧贴着他。
万一遇到那种动物,她还能抓得住他。
乔羽明显感觉徐迎喜紧绷的神经。
“怎么啦?”
“我怕一种动物。”
“什么动物?”
“不能说。”
原来自己并不是她害怕的怪物,乔羽欣慰不少。
乔羽用双手扒开路上的荆棘,又用脚踩压低矮的灌木丛,突然他赶紧脚下软软的,低头一看是踩到一条蛇,停下来说:“慢点,等蛇过去。”
徐迎喜像火烧屁股的猴子,纵身一跃,抱住乔羽,“在哪?在哪?”
双手紧紧箍住乔羽的脖子,两条腿牢牢夹着乔羽的身体。
乔羽完全懵了。
徐迎喜只当眼前的人是树,她紧抱着不放,还试图双腿往上攀爬。
她最怕的动物就是蛇,看书的时候,碰到一蛇字,她能吓得把书扔的远远的。
源于上中学的时候,一个同学搞恶作剧,把玩具蛇放在她桌子的抽屉里,她伸手一摸,一条逼真的蛇从手中滑落,当时吓得三魂出窍,尖叫声把屋顶都掀翻了。
自此遇到蛇就魂不附体了。
此时万籁俱寂,但明显有两颗心剧烈的跳动声响。
徐迎喜害怕得心肝俱裂,心猛烈的跳着。
乔羽哪受得住徐迎喜这种胸贴胸,肉贴肉的无缝隙靠近,心跳不知道漏了几拍。
乔羽强装镇定地像树似的立在原地,脸涨得通红,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