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迎喜见他们打成一团,拔腿就跑。
徐迎喜可不认为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是救她的。那人身高八尺,皮肤呈棕色,胡子拉碴,衣着破旧,也不见得是好人。
别刚逃出虎口又落入狼口,她便乘机逃跑了。
徐迎喜跑了好一段路,见没有人跟踪,就停下来喘口气。
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滴入眼睛,眼睛都快睁不开,额头也是湿漉漉的,粘着头发,很不舒服,就走到沟渠边洗把脸。
蓦然,她发现背后有阴影投下来,正盖在自己身上,落到水沟里。
她吓得不敢回头,佯装没有发现,继续捧着水洗脸。脑子飞速转动 ,手在沟边抓取一堆淤泥,转身就朝身后的人眼睛上糊过去。
那人完全猝不及防,眼前一黑,黏糊糊东西贴上来。他慌忙伸手抹掉脸上眼睛上的污泥。
徐迎喜趁他乱摸脸上的污泥之时,又对他的命根一脚踹过去。
他哪受得了这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赖皮又流氓的手段。
疼的哎呀一声,慌忙用手捂着,岂料眼睛又被淤泥糊住,看不清状况。
徐迎喜恶狠狠地骂一句,“去死吧!”又连踹了两脚,才飞奔而去。
短暂的动作一气呵成,利索快捷,打得对手猝不及防,叫苦不迭。
待他缓过神,把眼睛上的泥巴抹开,那如兔子狡猾的人影早已无影无踪了。
被糊的鼻子眼睛都是泥巴的乔羽,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不堪。一直被称为常胜君(军)的他,竟然栽在自家媳妇手中。
乔羽低腰揉搓着受伤处,不禁扬起嘴角,摇摇头,苦笑着,这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还身手不凡?枉费他没命地追上来好意奉劝。
乔羽把两个歹徒打得筋疲力软后,扔到街后的永安河里去,便一路狂奔追上徐迎喜,叮嘱她几句,让她最近别出来了,没有想到却遭此“毒手”。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她有能力保护自己,刚才还不是把两个歹徒打得脑袋开花。自己也被打了,差点让她毁了他们的后代。
乔羽忍着痛,弯腰洗完脸上的污泥,才瞅见了一眼旁边的篓子,掀起下面的布,一看是面条、糖果。
突然心里好像划过一刀,心疼不已。
她这是为家里、弟弟购买的物品。自己忙乎了一下午,一点也没有舍得给自己买东西。
乔羽捏着篓子的提手紧紧的,想着等这次任务完成,回去看看她。
徐迎喜一路飞奔,见一片小麦地,便钻进去躲了起来。
过了一顿饭功夫,她见那人没有追上来,就钻出来走到大路上。这时才发现手里的篓子不见了,后悔莫及。又待在麦地一会,才回去找。
谁知篓子不见了,买的东西也不见了。徐迎喜肉疼。
下次再碰见他,直接废了他。
后世的徐迎喜的散打教练是一个女的,额外传授女学员了几招“防身术”,以备不时之需。看来这几招管用,又狠又准又快。
只是徐迎喜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跑的时候不见身后有人,待发现的时候,那人就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是鬼?走路没有声音?
大白天真见鬼了。
徐迎喜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人是她的未婚夫乔羽。
乔羽饭后出门去镇上走走,熟悉下地势情况。好做下一步的营救工作。谁承想遇到那歹徒,救了自己媳妇。
他收拾好歹徒追过去,见她一个人蹲在沟渠边。怕吓到她,自己屏住呼吸,悄无声息走去过。
结果自己被算计了。
他既好笑又有几分自豪回镇上去了。
把两个人贩带到派出所,陈志忠审问,乔羽彭程他们在一旁。
那两个人贩不知道乔羽真实身份,只是见他阴鸷的目光阴恻恻的,快要穿透到灵魂深处,令人汗毛倒竖。
但还不老实交待。
“我们见她长得漂亮,只想跟她交个朋友,”两个老手阴险狡猾,死活不提拐卖妇女儿童行径。
陈志忠问:“只是交朋友?”
“就是,就是,”
两人环视周围的人,又碰到乔羽乔羽目光,阴森恐怕,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两个人早已死过无数次了,忙躲开。
幸好主审人不是凶神恶煞。
“你们的头怎么被打破的?”
“那个姑娘打的。”
“骗谁呢”
陈志忠把本子放桌子上狠命一甩,声嘶力竭:“你们当我白痴?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把你们的脑袋打得开花?”
那两人以为陈志忠憨厚,没有想到发起威,也让他们心胆乱颤。
委屈巴巴地回答:“真的,真的。骗你们我们不得好死。”
陈志忠冷冰冰地说:“你们还以为你们好死?”
两人不明所以的对望着,死活不说出拐卖的事情,他们认定没有多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