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时中的二十营,大部分都是小袁营改编而来。
他们身材壮硕,行动敏捷,最重要的是他们毫不惧死,江船刚一靠岸,便嗷嗷的冲了下来,拿着枪就往湖口大营杀去。
将前来准备炸掉码头的刘肇基压的根本抬不起头,望着越来越多的镇海军上岸,刘肇基狠狠地一拍大腿,便带着兵士往后退去。
湖口大营的明军倒是把拔营工作准备的十分完善,不止火炮装车,就连火药也集中了起来,正在抵抗的明军兵士很快便没有了火药,望着正在冲锋的敌军,他们猛吞了一口口水,而后开始慢慢朝后退去。
“怎么回事!阻击,快阻击啊…”
一大片面积的火枪突然哑火,史可法生气怒吼,这点时间,完全够镇海军冲上来了。
可战场上可不是靠谁的嗓门大就行的,比嗓门,二十营的吼叫声也差不到哪里去。
很快,二十营的兵士便冲到了营口,正朝着营内蜂拥而入,而明军再也忍受不了,纷纷扔掉火枪,开始拼了命似的逃窜。
滚滚逃军铺天盖地而来,就连史可法的督师亲兵也被冲乱,纵然史可法声嘶力竭的嘶吼劝阻也毫无作用。
接连斩杀数名逃军,也只是让其他逃军不敢再朝自己这边靠近而已。
史可法颓废的蹲了下去,竟仰天长啸。
看着前方的镇海军越来越近,近到史可法能够看清楚他们的眼神,史可法便提起手中的长剑,这把御赐尚方宝剑,搭在了颈部。
“陛下,臣无能,先走了一步了!”
说着,手中便想用力,却忽然感觉身子如千斤一样沉重,继而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唉,不知道监国为什么对这些明朝大臣如此看重,不能俺们杀,还不准自杀,唉死都死不了说出去谁信。”
远处,一棵大树之上,一名特种营兵士正喃喃自语。
史可法倒地,不明真相的兵士们还以为他自刎了,开始纷纷大喊大叫,不一会,史可法身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明军之中。
这一下不得了,那些本不愿意跑的兵士也可以狂奔起来,若是史可法还在,他们还有些勇气抵抗,连史可法都不在了,他们再也没有了坚持。
明军疯狂逃窜,镇海军则疯狂追赶,在河边平原上,跑的慢的都被俘虏了起来,最先被抓的明军待遇还好一些,可当后面越抓越多的时候,镇海军兵士们一个个的火爆脾气就上来了。
“狗日的,跑啊,你不是挺能的啊,继续跑啊!”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还一脚踢过去。
这一幕更是不停地在镇海军身上上演,看得袁时中脸上一片灿烂。
“去,给都指挥使大人报喜,就说咱们二十营大破湖口大营,敌军溃逃,伪朝次辅可法也被生擒!”
在袁时中心里,只有他的女婿李胜是正统,其他的,都是伪军!
……………………
淮河以北,山东郯城县
黄得功叹息的看着眼前的这座县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直以来打的顺风顺水的,怎么突然到了山东就变了?
黄得功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小的郯城,上面连门火炮都没有,可就是阻挡住了黄得功的数万大军多次的攻城。
不止是郯城,包括东面沿海的好几座城池,黄得功是一个都没有拿下过。
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快骑飞快的朝着黄得功奔来。
“大帅,大营告急,大营告急!”
远远的,便能听见快骑的大喊,黄得功不由得脸色一变。
不止是黄得功,包括他身边的将领,兵士也纷纷色变。
等到快骑近身,黄得功的脸已经可以用寒冷如冰来形容了。
他死死的盯着那名快骑,几乎是咬着牙齿问道。
“说,大营出什么事了!”
那名快骑却丝毫没有看出黄得功的不对劲,他喘着粗气,大声的说着。
“回大帅,大营,大营被围了!翁总兵生怕有事,赶紧命我等前来…”
话还没说完,便被黄得功一刀砍掉头颅,睁大着双眼,至死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呱噪!乱我军心,当斩!”
黄得功一边擦拭着佩刀,一边阴着脸说道,身后诸将也纷纷点着头。
这名快骑死的一点都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大呼小叫,在军中那是明令禁止的!
更别提大营被围这种敏感的事了,一个不注意,就很有可能影响军心,甚至改变整个战局。
“记下他的名字,战后带本帅送一百两到他家去。”
黄得功轻轻的说着,快骑虽然违反军法,但是他冒险突围,传递出来重要情报,也是大功一件,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便是黄得功的治军之道。
“传令全军,立刻返回淮安!!”
翁仲琪的能力,黄得功还是清楚的,若是没有严重的事,他不会派出快骑。
看来淮安大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