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商船有问题吗?”
东岛安平城巡抚衙门内,林国柞听完手下的上报,沉声问道。
“回抚台大人,咱们的人暂时还未遇到,不过长久以往,那就说不准了。”
听完,林国柞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则开始思量起来。
红毛鬼拦着航线,干着海盗的买卖,其实就是奔着他们去的,只是其他商人运气差了点,给他们当了替身。
不过现在虽然还没出事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出事,林国柞思量着,必须尽量思考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马六!”
林国柞一声大吼,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
“抚台大人有何吩咐?”
“你带些人去福建,想办法混上去吕宋的商船,看看能不能遇上这群荷兰人,切记,不可冲动!”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对这些红毛鬼的了解太少,贸然出击,可能效果不大。
林国柞写好手令后,交给了马六。
“遵命!”
马六领命退去。
林国柞看着窗外,再次沉思了起来…
……………………
湖广襄阳府,徐起元,高斗枢,朱羽辫等郧阳官员十余人正挤在襄阳会馆内,屋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本抚说了不要来不要来,你们不信,现在拿人手短,你看看,任命书都下了,我们该怎么办?”
徐起元拍了拍桌上的任命书,看起来十分的生气,眼神也不停的在众人身上扫视。
郧阳兵备道朱羽辫察言观色何其厉害,当初略施小计就让闯王部将路应彪和冯养珠两人产生隔阂从而大打出手,现在徐起元表面上一副生气的样子。
实际上恐怕心里乐开了花。
若真的生气,顾全大义,完全可以带着众人一走了之,何必还在这里商讨。
看着众人纷纷低头不语。
想了想,这个台阶还得自己提出来,朱羽辫开口说道。
“抚台大人,卑职觉得,辽王乃陛下亲封,并且准许开府建军,眼下陛下病重,辽王此行,并无不妥。”
有了朱羽辫说话,徐起元满意的点了点头。
“卑职也觉得朱大人说的在理,百姓们常说咱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可是这些年了,朝廷的俸禄诸位可曾看见过?
相反咱们这位辽王殿下,一来湖广,便给咱们补齐了俸禄不说,兵丁们,百姓们的救助粮,那也是十分大方啊。
现在回郧阳府去看看,谁不说辽王殿下的好?”
郧阳知府董有声有些气愤的说道,这些年来,要不是他们的坚守,这郧阳恐怕早就被乱军给攻破了。
董有声的话,让不少人都点头同意。
“话不能这样说,这样不就成了有奶就是娘了吗!咱们可是朝廷的命官,可不是他辽王的!”
推官孙杨声倒是有不同意见,他这一开口,众人的神色纷纷尴尬了起来。
是啊,再怎么说,他们同是明臣,李胜这种行为,妥妥的乱臣贼子行径。
“哼!郧阳被围时,朝廷在哪里!
郧阳百姓吃不起饭,不断饿死时,朝廷又在哪里!
郧西县令张道生易子而食的事,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那个时候,朝廷又在哪里!”
朱羽辫再也忍不住,一阵咆哮过后,走至徐起元身旁,拿出自己那张湖广左布政使的任命书,朝着徐起元一拜,而后扬长而去。
朱羽辫这一走,许多人纷纷有样学样,拿着任命书走了出去。
不一会,整个屋内仅剩下巡抚徐起元与推官孙杨声。
“唉,时也命也!”
徐起元摇了摇头,拿上自己湖广巡抚的任命书,走开了。
孙杨声苦笑了两声,想起了朱羽辫口中的张道生的事情,又想了想家中的稚子,无奈的拿上任命书,离开了。
襄王府内,李胜却知道徐起元处发生的一切事情,在他身后,何辰光正恭敬的汇报着。
“如此就好,这群官员也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也不会坚持那么久了,行了,让监视的兄弟们都撤了吧,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胜挥了挥手,何辰光行了一个军礼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孙杨声还挺有意思的。”
何辰光走后,李胜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一次任命整个郧阳府的官员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自己虽为辽王,但是去任命朝廷命官,却有些不三不四的感觉,他的任命书,也不正规。
所以这一群很具有代表意义的郧阳官员的投靠,对于那些内心动摇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头。
另一方面,随着地盘的越来越大,李胜发现王府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处理各种事项的官员实在是太缺乏了。
“要不,也搞一个科举?”
李胜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