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你可知欺君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崇祯缓过神来,呵斥道。
同时又看向王承恩,眼神中充满询问。
“喜子,可不敢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王承恩连忙说道,但他的内心里,却多么希望张迁喜说的是真的。
张迁喜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干儿子,若是立了大功劳,自己在王德化两人面前也有面子一点。
反之若是获罪,虽不一定会被连累,皇上对自己的信任,肯定也会减弱一分。
“陛下,奴婢绝不敢欺瞒陛下,这都是李指挥使亲口告诉奴婢的。
并且,李指挥使也在镇海堡进行过试种,整个镇海堡的军户,都知晓此事,能为此事作证,对了,李指挥使还有一封密信。”
说着,将密信交给了崇祯,崇祯连忙接过,将蜜蜡抠掉,打开看了起来。
越看,崇祯脸色越差,十月的天气,已经格外寒冷,一颗颗豆大的汗滴,顺着崇祯的脸庞滑落。
最后居然再次瘫坐在金砖上,嘴唇颤抖。
“大…伴,去…将骆养性…叫到殿外…等候。”
崇祯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完。
王承恩心里一惊,看了看张迁喜,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张迁喜内心也是的忐忑,不知道李胜信中写的什么,皇爷看完了信,反应有些不太对劲。
“喜子,你先给朕说说,这李胜,是个什么样的人。”
崇祯将密信放入怀里。
“回陛下,李指挥使今年十九,曾是县学里的童生,算是弃文从武,奴婢也曾问过他,为何要不去当个文臣,偏要做个武将,李指挥使只说了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张迁喜一听没有怪罪,心也安了下来。
“好,很好,李胜此子,志向不小嘛,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崇祯哈哈大笑,对李胜,也更加好奇起来。
“李胜信中,所说的95式步枪,就是此物了吧?”
崇祯伸手就想拿起95式步枪,吓了张迁喜一大跳。
“陛下,不可,此物危险!”
惊了崇祯一跳,伸到半截的手,也连忙缩了回来,张迁喜连忙跪下,磕头请罪。
“无碍,无碍,还是由你,给朕展示一下吧。”
崇祯站了起来,看着张迁喜摆弄着95式步枪。
只见他将95式步枪举了起来,看了看四周。
“陛下,殿内太过狭小,不方便施展,奴婢恳请出殿展示。”
“准了,走吧。”
崇祯一边好奇的打量着95式步枪,一边朝外走去,一出殿门,就将外面的宫女太监们,吆喝到了远处。
张迁喜深吸一口气,抬起95式步枪,黑夜中,看不了太远,只好看向一两百米处,乾清门旁的大灯笼上。
他可没什么枪法,自然得选一些大点的东西。
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乾清门外拦着,别到时候误伤了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迁喜对着大灯笼,不停的按着扳机。
确实,他的枪法,简直烂的可以,一梭子打出去,居然只命中一次,还好,把大灯笼给打熄灭了。
“这火器,竟能打如此之远?”
崇祯走上前,直接将95式拿了过去,抱在了怀里。
宝贝,真是宝贝。
“回陛下,李指挥使说过,这95式步枪,最远可达到两三百丈。”
“对,李卿密信中,也提到过,上天垂怜,祖宗保佑啊,居然派下如此麒麟才子,贡献此等神器,我大明,定当中兴。”
崇祯难得的高兴了一回,同时,他对密信里关于建虏鞑子将要再次入关的事,相信了不少。
就凭李胜献给崇祯的这几样东西,李胜都没有欺瞒的可能。
崇祯叫骆养性过来,也是想让锦衣卫去打探打探,不过,现在崇祯对李胜深信不疑,倒是不用再探了。
“小喜子,你这一趟干的不错,朕必须赏,这样吧,升你为司礼监秉笔,位列大伴之下。”
“另外,你得再为朕去镇海堡,宣道旨。”
崇祯想见一见这位李胜李指挥使,他既然能打探到建虏入关的动向,那肯定也有应对之策。
而且,崇祯对李胜非常好奇,这些奇怪的事物,都是李胜做得?
特别是这火器,简直是恐怖。
山东济南府
李胜换了身长衫,百无聊赖的逛着济南城,说实话,济南城一副破败样,还真没什么好逛的,到处都是难民。
更多的,则是卖身为奴的人。
这街上,还没有广陵镇热闹。
“站住,你给本王站住!”
一片沉寂的街道,被一声大喊打破,李胜顺着声音看去,一名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正被一锦衣华服的少年追逐,少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