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后来对其他好朋友多次形容过自己当时的情况。
对于一个修道者而言,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走进了一个免费的糖果店,随便吃随便拿,只要能拿得走都算你的,或者干脆像一个大人开着一辆加长的货柜车进入了银行的地下保险室,然后银行方面给了你一次可以随意拿钱的机会,不用担心违规犯法,想拿多少都可以。
虽然说任何比喻都是蹩脚的,但是公孙羽也想象不出任何更加恰当的比喻来形容自己第一次坐上那一把石凳时的感觉。
公孙羽是中午吃过饭前后到达仙人坳这个道观的,然后坐上那个老君石凳之后就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他只是按照自己尽可能平静的状态进行呼吸,也就是在十几个呼吸之间,他突然听到外面乱糟糟一片。
“嗨嗨嗨,大兄弟,你这是干嘛呀?”一个东北口音的民工对着他大喊道。
“我们要吃饭了,你赶快的,给我们腾地方!”另一个声音说道。
“你再不走我们就要打你耳光了,装神弄鬼的,像个什么样?”这位修路工人要不是看到公孙羽超凡的气质,估计早就伸出他的大手真要打上来了。
公孙羽定了定神,收了自己体内的灵气之后,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天色还真的不早了,坐在那个太上老君留下来的凳子上,他明明感觉只是十来个呼吸之间的事情,但是外面的真实世界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下午,修路的工人们已经下班回来,要吃饭了。
公孙羽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毕竟是这一伙朋友让东洋鬼子已经毁坏的道观多了一份人气,而且也不知道这伙人从哪里把这套太上老君使用过的大法器给倒腾出来了,要不是他们,自己还真的可能永远不会看到这套玄铁石打造的修道法器。
公孙羽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们!”
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找出了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大概数了一数,应该有三五千元,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一脸胡子茬的带头人,让他给兄弟们分一分。
“石桌上那些烧鸡烤猪,以及茅台酒和中华烟,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吃掉!”公孙羽指着那一堆东西对他们说道。
他相信即使是先祖公孙胜也是能够理解自己的,毕竟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时间去给他添香火,现在这帮兄弟至少让这个道观看起来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带走这一套石桌椅。”公孙羽指了指已经被瞬间搬空的石桌说道。
"只要你搬得动,随便你了!” 那个满脸胡子茬的汉子说道。
在他的心目中,这套石椅石桌也就那样了,当时还是修路的时候挖掘机从泥土里面刨出来的,死沉死沉的,至少有两三百公斤吧,用来做路基的话还得先想办法把它敲碎,太麻烦了,就直接抬回来放到临时搭建的厨房外面当成了饭桌。
“那就多谢了!”公孙羽淡淡笑道。
谁知那一套石头桌椅嗖的一声就不见了,那伙人还以为公孙羽在跟他们玩障眼法的魔术,他们哪知道这背后的缘故,原来是公孙羽在心中急迫地默念袖里乾坤的口诀,公孙羽原本以为最少还得摸索好几次,没想到一下就成功了。
“哈哈哈!”
转眼之间,修路工们听到公孙羽在仙人坳村口的高速路路基上大笑。
原来公孙羽又试着使用了一下神行马甲的法术。
留下一脸懵逼的修路工人,还以为碰到鬼了。
那天他们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一伙人翻来覆去说着刚才看到的奇遇,但是每个人拿到手里的钱却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吃进口里的烤猪也是一样的香,真他妈是怪事了。
公孙羽站在那条还没有开通的高速公路上,反复掂量着刚才使用袖里乾坤的过程,才慢慢悟出了其中的奥妙。
他一开始还以为那套石凳真的不见了,后来才明白是飞进了自己唐装的上衣口袋里。
原来在电视中所看到的那些大仙们所使用的袖里乾坤,一开始甩一下袖子完全是个障眼法,实际上是用体内的仙气隔空把目标物吸过来,然后经过超强压缩的法力把它们放进袖子里面的口袋。
这里面要说的有两点。
第一,古人所穿的汉服袍袖特别长,特别宽大,再加上外面没有口袋,那看起来就像个补丁,实在有失身份,所以他们就会在汉服的内部,从肘关节处开始一直到袖口处缝上一个超大的口袋,可以随身携带一些小巧的东西,比如散碎的银子,大额的银票,或者扇子之类的东西。
当然,对于穷人来说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他们会使用一个长条状的褡裢放在自己的肩头,或者直接把一个口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钱财之类的东西放进去。
这样做的确是安全了,但是却太难看了,碰到想买的东西,就必须先把外衣脱下来,然后给手指头上唾一口唾沫,一个钢镚一个钢镚数上半天,实在太不雅观了。
所以对于达官贵人和修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