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上。
文武百官看着大殿中央的林枫,目露怪异之色。
这张嘴,何止是毒,将一位御史怼的当场昏死过去,这也是开创了大宇王朝有史以来的先例。
坐在上方的夏司遥,也没有因为林枫的这脏话而生气。
她看了一眼下方,淡淡道:“李御史身体不适,来人啊,送李御史下去休息吧!”
人被拉下去后,大殿内渐渐安静下来。
林枫从宁王身上将目光收回来,他虽然看不懂宁王在玩什么把戏,不过这次上朝,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太后,臣有事启奏!”他转身看向上方,微微躬身拱手。
“准奏!”夏司遥淡淡应道。
林枫心里冷笑一声,开口说道:“骠骑营指挥使石虎玩忽职守,为虎作伥,虽已被打入天牢,但微臣发现,骠骑营上下将官,还有贪污腐败,以权谋私的现象。”
“骠骑营是大宇精锐,有守卫京师之重责,而现在内部糜烂,上下不一,还谈何精锐,谈何守卫京师,简直就是在危害江山社稷。”
“臣恳请,将骠骑营上下全部彻查。”
夏司遥知道林枫准备动骠骑营,不过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不动声色道:“众卿可有提议?”
内阁一派的朝臣们,皆不做声,看向最前面的杨文轩。
杨文轩低着头,眼眉低垂,似是睡着了一样。
他们与林枫已然达成和解,林枫与宁王撕的再厉害,他们的利益也没有一点损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外如是。
宁王一派的官员,见宁王也不开口,很自觉的选择了闭嘴。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出来惹林枫这个杀神。
孰不见,堂堂御史都被气的昏死过去。
他们可不想林枫真的带着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去他们的府上‘玩玩’。
这种事放在以前,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可知道这家伙根本就肆无忌惮,宁王府世子照打不误,宁王找上门就直接血拼,谁还敢信誓旦旦的说,林枫只是说说而已。
“既然众卿无异议,那边如此办吧!”
“骠骑营乃国之重器,指挥使石虎被革职,但拱卫京师在职责仍在,若真有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置江山社稷安危于不顾之人,一经发现,全部处斩。”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太后这一招,太狠了。
一经发现,全部处斩。
这哪里是要查贪查奸,这分明是要重整骠骑营啊!
众所周知,骠骑营是宁王一派的势力,宁王经营多年,那怕石虎这个指挥使入了天牢,对于骠骑营的掌控,照样十分牢固。
这种多年的经营,根本不是换个指挥使就能解决的。
可现在,查所有将官,这就很恐怖了,这意味着各层将官都可能被换,那到时候重整下来,骠骑营还是原来那个骠骑营吗,听谁指挥,大家心知肚明。
宁王微微色变。
他知道林枫让锦衣卫查骠骑营,但是没想到胃口竟然这么大,想要一口就将自己经营多年的骠骑营吃掉。
也不怕撑死。
骠骑营是他手里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将官们是有些腐败,可是最下面的士兵,依旧是挑选出来的精锐。
控制这些士兵是最容易的,只要控制得当,骠骑营的战力,依旧不可小觑。
重整骠骑营,这无疑是宁王不能接受的。
虽然他们另辟蹊径,想了另外一条路,但是兵权不能轻易放弃,谁知道会发生哪个万一的,况且,就算是计划成功,坐上那个位置,也需要兵权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他朝着旁边看了一样,兵部右侍郎袁文博会意站了出来。
“启禀太后,臣斗胆妄言。”
“如今的大宇,并不太平,拜月宫犹在地方活动,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犯上作乱。”
“骠骑营是京军精锐,国之重器,若无端调查所有将官,必会引得人心惶惶,无心作战,让骠骑营陷入瘫痪,实在于国不利,与民不利。”
“臣以为,手段不宜过激,当以温和为好,大局为重。”
朝堂六部,吏部、礼部、工部是靠向内阁一派的,而宁王则把持了兵部和刑部,户部这个钱袋子,双方则是一直争斗不休,直到林枫来了后,被林枫一举拿了下来。
听到袁文博的话,林枫心里一声冷笑。
终于憋不住了吗?
林枫转过身,看向袁文博,冷冷道:“袁大人觉得骠骑营蛀虫横行,还能被称之为国之重器吗?若不将这些蛀虫除掉,一个个徇私枉法,自私自利,还谈何守卫京师?”
“若袁大人真为江山社稷着想,更应该要肃清骠骑营蛀虫,还骠骑营大宇精锐之师的名号。”
“至于说无端,本公这里恰好有一份骠骑营将官以权谋私,贪污犯罪的名单。”
“骠骑营副指挥使计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