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林初睛想个明白,就听见了大儿子陆明仁的声音。
“三婶,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哦,原来是陆家三儿媳小李氏,原身…哦不,现在是她的弟妹了。
陆家共三房,原身丈夫陆康平排第一。
不过,陆康平的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坐月子又没有养好。所以落下了病根,在陆康平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陆康平的爹在他娘死后的第三个月又娶了新妇,生下了两个小儿子。
陆老头敢这么快就另娶,不过是仗着陆康平的娘是个孤女,没有娘家撑腰。
而陆康平没有生病前,一大家子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不算多么和谐融洽,但是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可自从陆康平生病后,没有多久就分了家。
刚开始陆家还会拿钱出来,后来听说要一直吃药就不肯再拿钱了。
可是陆家也不想想,那些钱有大部分都是陆康平挣的。
也怪陆康平太老实,挣的大部分都交给了爹娘,只留下小部分给原身做私房钱。
本来陆家看陆康平有五个儿子,也不愿意分家,再说还有一个会读书的陆明廉。
虽然陆明廉有些结巴,可大夫说了能治好,陆家舍不得这个读书人。所以,想要留下陆明廉。刚好二房没有儿子,陆老爹就做主想将陆明廉过继到二房。
陆康平和原身怎么可能会同意儿子变成别人的,更何况原身也从来不是个柔弱的性子。再说了,为母则刚。想分开她和儿子,没门。
所以,原身在陆家大闹了一场。跟陆家说得明明白白,要么拿钱出来给丈夫治病。要么就分家,且一个都不能少。
陆家无奈只能放弃,连同陆明廉一起分了出去,分家的时候银子和田地给得也不多。
房子就是以前的老房子,虽然是砖瓦房,但是也只有两间卧房,一间厨房,并且已经很陈旧了。
原身不服气,就提出以后不给孝敬,老屋那边不愿意拿那么多钱出来就同意了。
这些可都是经过了族长和里正的见证,也在分家文书上写清楚了的。
刚开始几年,几个儿子都不大,原身丈夫又要吃药,老房那边都看不上。后来,几个儿子长大了,能挣钱了。前几个月陆康平也死了,老房那边又打起了过继陆明廉的主意。还时不时的过来占便宜,想打秋风。
啊呸!想到这些林初睛只想啐他们一脸,脸真是比磨盘还大啊!
这个小李氏此时过来,指定没好事。
果然…
“明仁啊!三婶听说你娘被周家的气晕了,就过来看看。你娘没事吧?汤药费让周家赔了吗?”
听到这里,林初睛懂了,原来是打周家赔偿金的主意。
赔偿了想伸手要过去吗?
不说还没去找周家赔偿,就算拿到赔偿了也不可能给她们。
不行,她得出去看看。
“明廉,扶着娘去院子里。”
陆明廉不太赞同的看着娘亲,可见娘亲坚持,没办法陆明廉只能照做。
还不等他们下床,又听见陆明仁说:“三婶,汤药费的事情我们并不打算找周家.....”
“哟!我说你们是不是傻?”
“这事儿是她姓周的不对,把大嫂气晕了过去,大嫂的脸色肯定不太好。三婶看你们都去找了牛大夫两趟了,你娘肯定得吃药吧!那这个药钱你们得去找她要啊!”
“不仅得吃药,你娘肯定也被吓到了吧!被吓到了就得要点补偿啊!这个补偿啊,没有个二三十两绝对不行。”
“这样吧,三婶知道你们几个小子放不开脸面,三婶跟你们一道去周家,保管周家不敢不赔。”
听着小李氏连珠炮似的吐出一长串,刚走到院子里的林初睛直接翻了个白眼。
真是难为这位了,说这么多话都不带换气儿的。
“三婶,这件事情我们兄弟几个会处理,就不劳烦您了。”
“哎哟!不劳烦不劳烦。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就算分了家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林初睛又想啐她一脸了,谁特么跟你们是一家人。
她可记得陆康平生病期间,原身借遍了相熟的所有人。只要原身开了口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借一点。
可陆家呢?别说借钱了,还直接将原身一家分了出来。
所以,林初睛直接开口了。
“明仁说得不错,这件事情就不麻烦三弟妹了。”
小李氏直接瞪圆了眼睛,看着林初晴,“我说大嫂,你也不打算追究吗?你看看你被气成什么样了,脸色这么差,现在走路都还要人扶着呢?”
当然要追究,周家可是把原身直接气死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我就是小毛病,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我们家这情况确实很差,周家要退亲也可以理解。”
“可是,她们